古壬看著紅符數秒,隨後抬頭與我對視,皺眉問道。
“你哪位?”
我笑了笑,靠在麻將桌旁邊,笑道。
“劉氏風水家族掌門,劉天嘯,聽過沒?鐘意就加個哥字,唔鐘意就叫我全名。”
“痴線!同你很len熟乜?彈開啦!阻住曬!”
古壬不把我當一回事,他拿著易左的三百塊死要面子繼續打麻將。
我一臉微笑看著他,本想繼續說話來著,身後的老頭用麻將扔在我身上。
“喂!後生仔!你唔打就莫坐哩度!”
“我鐘意坐,你吹乜?”
“喂!後生仔!你即系唔講道理嘖!我地哩度個個都系老人家,你一個後生仔過來搞大龍鳳,欺我地哩班老嘢打唔過。你要搞嘢就過主啦!莫痴邁我地哩D老人家!”
“哦……”
這群老頭還挺會講道理的。
我甚至感覺他們年輕時的時候也是江湖中人,一個兩個開口閉口就是丟你樓某、冚家鏟、臭嗨……
還得是這群老東西,語言芬芳,粗口之間帶有粵語的藝術。
不過,我可不會就這樣被他們罵。
本想著和古壬好好說話,結果古壬一聽到我的名號,頓時就黑著臉。
我會讓他繼續打麻將?
在他們洗麻將的時候,我一腳踹翻麻將桌。
古壬抬頭看著我,一臉怒意。
“你想點啊?後生仔!”
我挺直腰桿,拍著古壬皺巴巴的臉笑道。
“前輩,麻煩跟我走一趟。”
“走你……”
古壬正打算說粗口,但我已經用手槍頂住他的腹部。
古壬低頭看著黑漆漆的手槍,無奈一笑。
隨後,我們三人走出棋牌室,朝著不遠處的涼茶鋪暫坐一時半會兒。
儘管古壬這個七十歲的老頭不服氣,可他還是得坐在我旁邊等著我問話。
“我都是一個要睡棺材的人了,找我有什麼事?現在走陰門的門主是老左,你這個劉氏風水家族的掌門反倒是折磨我這個老頭,到底想幹嘛?趕緊問,問完我還得打牌,錢都輸完了,我得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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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在棋牌室的情況,古壬現在的態度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他不是脾氣臭,而是因為打麻將輸了錢,換做是誰都會罵人。
我知道古壬喜歡錢,於是把錢包裡僅剩下的一千塊放在桌上。
古壬見錢眼開,但他不敢冒然拿走。
“給我的?”古壬問道。
“你不要我就收回了。”我說道。
古壬立馬把錢收下,整個人喜笑顏開。
一旁的易左露出譏諷笑容,順便也懟了一句。
“你他媽就知道錢,當年你賺的幾百萬,一棟獨立別墅,全都輸得精光,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到時候連棺材錢都沒有。”
“這不還有你嗎?我買不起棺材,你幫我買啊。”
“買你媽!老子懶得理你!”
“隨你便,我死後自然有人收屍。”
看來不是每個門派的掌門都很正直。
從他們兩人對話已經得知有關於古壬的愛好。
無非就是賭!
輸了幾百萬不肯罷休,繼續賭,繼續輸。
“跟你打聽個事,知不知道二十年前,有個叫起喬觀火的走陰人,有沒有印象?”我開口打斷他們兩人的罵架。
“走陰人?喬觀火?”古壬思考數秒,搖頭回答:“沒聽說過這人,那會兒我還是走陰門的門主時候,所有走陰人我都認識,哪怕是死去的人我也銘記心中,但這個叫喬觀火的人,我真不知道。”
我抬頭和易左對視一眼,看來這事情怕是沒有了下文。
失蹤二十多年的逃犯,是不是已經死了,這沒人知道。
但是,我很快打散這個想法。
既然是走陰人,也是道門弟子,他們就算犯五弊三缺也不會犯下命缺。
走陰人的道術屬於和冥界死人溝通,如果是其他道門弟子做這種事情,極有可能會損耗陽壽。
而走陰人比較特殊,他們祖上已經和地府籤訂契約,陰陽兩界之間如果有什麼事情,會透過走陰人這個中介進行溝通,同時走陰人也被稱陽間代理人,專門為陰間服務。
並且,圈內還流傳這麼一句話。
走陰人一脈是道教門派壽命最長的一個道門分支。
這也是為什麼七十歲的古壬活得像是一個五十歲的人。
無法從古壬口中得知有用的線索,那我只能另請高就。
“把江門市所有走陰人都叫來!”我開口說道。
“你傻了吧你?誰這麼有空陪你玩?”古壬反駁道。
我把喬觀火的通緝令甩在古壬臉上。
古壬定睛一看,臉色變得凝重。
他轉眼對著易左說道。
“去吧。”
易左點了點頭,一通電話,數分鍾後就解釋道。
“中午一點半,陰陽堂,所有走陰人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