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不討好吧?”
“廢了道術,相當於廢了他半條命,儘管他學的是邪術,但依舊會讓他下半輩子過得很痛苦。再說了劉堂主,這小子才十五歲,給他留一條活路吧。而且他也是你們劉氏家族的後人,咱就說……”
沒等吳笛說完話,我抬頭與吳笛對視,吳笛立馬閉上嘴巴。
“怎麼?你還覺得這小海龜崽子以後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反問道。
“我不敢確定,但我認為人和動物不一樣,人是感性的,會隨著身邊的事物慢慢變化。廢了他的道術靈根,我感覺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吳笛解釋道。
我沒再和吳笛搭話,轉眼把目光放在跪在我面前的兩個海歸父子身上。
“一個大海龜,一個小海龜。當爸爸不僅僅不教兒子怎麼做人,偏偏教一些旁門左道。這樣的做法引人唾棄,在我眼裡看來,畜生不如!離開劉家村之後,別再說是劉氏風水家族的後人,我怕丟臉!”
兩人沒做任何回應,他們到現在都不服氣。
而我只是想要一個態度,僅此而已。
哪怕他們是裝出來的態度,我也會放過他們。
然而,事實卻是滿臉怨氣。
那行,我只能履行我自己的承諾。
我看著傷痕累累的劉向北,開口問他。
“你想活嗎?”
劉向北用僅剩下的力氣點頭。
我伸出手的那一刻,梁傑把手槍遞給我,接著我另一只手則是紅色雷符。
“來,選一樣。”
劉向北頓時慌了。
當然,無論選哪樣,他都會死。
此時,旁邊的劉富餘激動到撲向我,他像條瘋狗似得抓住我大腿,張開嘴巴企圖撕咬我。
無論我怎麼甩都甩不開。
正當我準備開槍時時,梁傑眼疾手快,雙手從後面勒住劉富餘的脖子,強行把劉富餘從我大腿上拖走,接著扔到一邊,囑咐忠義堂的兄弟動手。
一群人圍住劉富餘,很快劉富餘的慘叫聲被群毆的聲音掩蓋住。
我扭頭看著劉向北,他早已嚇得不知所措。
“咋樣?選好沒有?”
我問道。
劉向北強行睜開眼睛,但依舊是一條縫。
他打量我雙手的東西,依舊沒能做出選擇。
“真他媽墨跡!”
我繞到劉向北的身後,用手肘勒住他脖子,讓其呼吸困難。
接著用另一只手對著劉向北胸口的三個穴位點了三下,劉向北掙扎得很厲害,這是正常反應,因為我已經開始廢除他體內的三處聚集陰氣的穴位。
“別亂動,安靜點!”
我面帶冷笑安慰著劉向北。
劉向北依舊在掙扎,可他沒有機會逃出我的手掌。
隨著劉向北的掙扎頻率越來越強,類似於打了興奮劑,又像是被割喉的雞正在放血,此時的他全身挺直,四肢僵硬,這小子把鬼上身的情況演繹得非常極致。
到最後,我拿出一根細針,從劉向北的天靈蓋緩緩插下去。
這並不會要他命,而是徹底封住他頭頂的三個穴位。
分別是百會、上星、神庭。
唯有這樣,才能斬草除根。
他若是以後還想學習道術或者邪術,那只有兩種後果。
第一個後果,那就是啥也學不進去,徒勞無功。
第二個後果,則是遭到反噬,早死早超生。
我丟下劉向北,沒對他下死手,僅僅廢了他全身邪術,這是最大的寬恕。
“滾!”
我呵斥一聲,讓兩人趕緊消失在劉家村。
我們忠義堂有兩字,一個是對堂主有忠誠,一個對江湖有義氣,所以叫做忠義堂。
好人做到底,我吩咐忠義堂的兄弟把這兩個海歸父子送去醫院治療。
傷好後趕緊滾去國外,國內容不下這種海歸。
處理完海歸父子的事情後,我便離開村子。
事情還沒結束,我可不能就此休息。
回八寶山的路上,吳笛突然開口問了我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劉堂主,缺人不?我感覺跟你有前途。”
“啥?”
對於吳笛的請求,我感到很意外。
但吳笛似乎誤會我的意思,他突然改口喊了我一聲。
“嘯哥!”
“打住!”
我制止吳笛接下來要說的話。
吳笛皺了皺眉,一頭霧水看著我。
“你叫我嘯哥,是不是認為我同意你的請求了?”
“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拒絕我,我是一名抬棺匠,並且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
“我們的目標?啥?”
“很明顯,我們腦袋裡想要對付的門派是道教高層,大宗門。如果不是大宗門,我師父也不會死。尤其是閒雲道長,我哥殺了我師父師父後,轉眼便拜師閒雲道長,我們都是一路人。”
吳笛非常有自信,看得出他勢在必得認為我同意他跟著我。
吳笛先斬後奏。
他開口尊稱我嘯哥,但他卻誤會我的意思。
跟著我混的,除了忠義堂那幾千個兄弟之外,只有梁傑才是名義上的副堂主。
在我的認知當中,只有被我本人親自邀請的人,才是劉氏忠義堂的兄弟。
所以,我只能跟吳笛說三個字。
“你不配!”
吳笛臉上的笑容消失。
他好奇的問我:“嘯哥,您這話認真的?”
“對,我認真的。”我點頭道。
“給我一個理由。”吳笛還是不服氣,他說出自己在粵州幫過我的事情:“沒有我,四大道門家族的老祖宗不可能一起出現在您面前,你對外花高價請趕屍匠,而我卻免費為您解決這事,我的趕屍術您又不是沒見過,理應來說,您需要我。”
“不好意思,我依舊覺得你吳笛不配。”我面不改色回答。
吳笛看起來有點怒氣,於是我繼續解釋道。
“你知道刀疤為什麼能跟隨我嗎?”
“刀疤是惡人命格,百毒不侵,而且他身強體壯,不畏懼死亡。你除了懂點趕屍術之外,你還懂啥?真要是打起來,我都不知道你會怎麼死。而且,我和刀疤認識五年之久,我和你吳笛認識頂多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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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瘦得跟猴子似得,就算趕屍術再厲害,要是面對高大威猛的邪師,不照樣被人一拳打死。說實話吳道長,你趕屍術很厲害,我承認。但我們忠義堂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加入進來的,你懂我意思吧?”
吳笛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
從一開始的期盼,再到驚喜,接著是憤怒,最後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