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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謫仙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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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你真的只練了兩個月嗎?”小楊老師的臉上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小宇剛才的演奏雖然在技巧上還稍顯不足,有些生澀,但是在意境上可是超過自己太多了,她可是在音樂學院整整學了四年古簫啊!

“呵呵,我只是運氣稍微好了些而已。”小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兩個美女此時的眼神實在是令他有些消受不起。

嚴老爺子捋著鬍子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宇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過了好半響,嚴老爺子這才止住笑聲,對小宇道,“小宇,沒想到你進步這麼快,特別是你的意境,簡直是一日千里,看來,在你的身上我倒是不用太操心了,憑你的資質,我敢保證,不出五年內就可以達到宗師境界,練那‘碧海潮生曲’了!”

說完,轉過頭對嚴雅兮道,“蘭蘭,現在我反而擔心你了,雖然你的資質也不差,但是和小宇比起來,還有一定的差距,如果要想和小宇同奏‘碧海潮生曲’,你可要努力了哦!”

“嗯!爺爺,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輸給小宇的!”嚴雅兮的眼中露出不服輸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小宇一眼,居然有一絲挑戰的意味在裡面。

小宇有些苦笑不得,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兒小兒女,嚴老爺子欣慰地笑了,他幾乎已經可以聽到,自己和老友譜寫的‘碧海潮生曲’在人民大會堂的大廳內悠然迴響。

小楊老師望向小宇的眼神中,滿是羨慕和欣賞,她知道,‘碧海潮生曲’是老師心中永遠的痛,她曾經聽老師說過,如果此生不能看到這首曲子被完整地繼承下來,他死不瞑目。

做為老師唯一的一名記名弟子,自己為了完成老師的願望,日夜努力,可惜卻始終無法領悟最關鍵的簫魂,就在自己即將失去信心之際,是小宇的出現給老師帶來了希望,自己心裡也不由地替老師高興,同時身上也彷彿輕鬆了不少,自己終於可以不用揹負這個重擔了。

對於小宇,她實在是有些看不透起來,在這個男孩子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他的歌聲是那麼的動人心弦,而簫聲卻令人如痴如醉,而他的寬闊的肩膀和堅實的後背好似一座大山,給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那天晚上,他足足揹著自己走了半個小時,卻沒有喊一聲累。

聽趙琳說,他還是今年高考的文科狀元,這麼優秀的一個男孩子,應該有不少女孩子追吧?

想到這裡,小楊老師不禁心中一跳,自己怎麼會突然想到這些?自己比他可是足足大了四歲,看著眼前的嚴雅兮和小宇,小楊老師心中黯然一嘆,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中午,幾人在嚴老爺子家一起吃了午飯。

李阿姨做的寧波菜很是地道,特別是臭冬瓜、龍頭烤和芋艿排骨湯這三道菜更是令小宇讚不絕口,李阿姨笑的合不攏嘴,連連給小宇夾菜。

小宇心中暗歎,中國的飲食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到處都臥虎藏龍,別看李阿姨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保姆,做出來的菜卻著實令一些正規學校畢業的廚師都汗顏不已。

如此好的機會,小宇怎會錯過?連番請教之下,倒也從李阿姨口中得知了不少寧波菜的訣竅,廚藝居然漲了五個百分點。

席間,嚴老爺子喝了點黃酒,談興甚高,給小宇他們講了不少樂壇怪聞,小楊老師也把在學校裡,和學生的趣事和大家分享,和這一餐飯倒也吃得其樂融融。

吃完午飯,嚴雅兮和小楊老師幫李阿姨收拾桌子,小宇也想搭把手,卻被嚴老爺子叫到了二樓樂室中。

嚴老爺子讓小宇先坐下,自己從右側的書櫥中找了半天,終於找出了一本小冊子,拍掉了上面的灰塵,交給小宇道,“小宇啊,這本簫譜是我當年和墨玉簫一起得到的,裡面記載了一首奇怪的古曲,我雖然在古簫上浸淫了大半輩子,卻始終琢磨不透這本簫譜,上面譜寫的曲子比一般簫曲要短一些,音域卻寬廣的多,憑我的能力根本無法演奏,所以我就把它一直放在書櫥,幾十年都沒有碰過它,幾乎都要把它忘了。”

“今天你吹的那首‘梅花三弄’的時候,我發現,你的音域好象比我還要寬,讓我一下子想到了這本簫譜,也許你能給這首古曲重新賦予生命,既然墨玉簫我已經傳給了你,就把這簫譜也給了你罷,希望你回去後有空多研究一下,這本簫譜好歹也是有年頭之物,雖然不一定是傳世名曲,不過,也許你可以從中受到些啟發。”

聽了嚴老爺子的話,小宇心頭一動,從他手中接過那本小冊子,發現果然是年代久遠之物,封面早已泛黃,上面寫著‘謫仙曲’三個字,筆劃鐵鉤銀劃,狂放不羈。

開啟封面,裡面是一首七言絕句:

“瑤宮寂寞鎖千秋,

九天御風只影遊。

不如笑歸紅塵去,

共我飛花攜滿袖。”

小宇看了心中一動,這首詩狂放中透著寂寥,從前兩句中,小宇看到了一名絕代高手內心的寂寞和孤單,功名利祿,蓋世英名,神馬都是浮雲,千秋的寂寞深刻心底,萬歲的孤寂無人體會,這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罷了。

而這首詩的後兩句,卻頗為溫馨,表達了此人對單純無憂的日子的渴望,一心淡然,笑歸紅塵,隱姓埋名,為我所樂,與吾愛共享紅塵溫馨。

只羨鴛鴦不羨仙,因為有你的陪伴,我不在乎紅塵俗世的紛紛擾擾,不在乎人世間的混沌蒼茫,只要有你的攜手相伴,我願把紛擾蒼茫,當做是你我飄逸間紅袖散落的花瓣……

看來,此君還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小宇不由地心中暗歎,對這本簫譜的主人更加感興趣起來。

草草翻了一下,想知道此君的名字,奇怪的是,小宇找遍了整本小冊子,也沒找到任何姓名和落款,看來他真是狂得可以,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屑留下了。

簫曲不長,一共才十多頁的樣子,小宇稍微看了幾眼,果然看出了些端倪,這本簫譜根本不是給普通人演奏的,必須輔以內力才可以達到上面的音域。

小宇看了看簫譜上的註釋,整首曲子分三個小節,第一個小節是‘迷仙’,第二個小節是‘困仙’,第三個小節是‘滅仙’。

顯然,這是一首供武林高手使用的簫曲,和自己昨天無意中領悟的‘攝魂仙曲’應該有異曲同工之妙,不,應該高深的多!

‘攝魂仙曲’只不過是在墨玉簫內灌注內力,隨手舞動時發出的簫音,很有可能只是墨玉簫的一個隱藏技能。

而這‘謫仙曲’卻是武林高手譜寫而成,據嚴老爺子講,還是和這管墨玉簫配套得到的,看樣子威力絕對小不了。

雖然小宇心癢難搔,但是他也不敢在嚴老爺子嘗試吹奏這首‘謫仙曲’,一來,他不想暴露自己會內功的秘密,畢竟這種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不是嚴老爺子這種普通人能夠接受得了的。

二來,這種曲子肯定帶有音攻效果,在不明其確切效果時,盲目演奏出來,萬一傷到了老爺子,豈不是後悔莫及?

在嚴老爺子家又坐了一會兒,小宇三人知道嚴老爺子有睡下午覺的習慣,不想打擾,都起身告辭。

嚴老爺子也不挽留,把他們送到了門口,特別叮囑小宇,蘭蘭從小就缺乏生活自理能力,要他在大學裡多多照顧與她,別讓她的父母在蘇州擔心,週末的時候,多帶她來這裡走動走動,小宇自然一一答應。

嚴雅兮聽到爺爺囑咐小宇的話,忍不住眼眶發紅,可憐天下父母心,爺爺對自己的關心又何嘗比父母少了呢?

告別嚴老爺子,三人來到小區的門口。

“小楊老師,我今天開車來的,等會兒我先把小雅送到學校,然後我送你回家吧!”小宇指了指馬路對面的帕薩特,對小楊老師道。

小楊老師低頭看了看錶,搖了搖頭,對小宇道,“小宇,我早上搭趙琳爸爸的車來的,和他約好了中午來這裡接我,還有十分鐘他就要來了,你們先走吧,不用送我了。”

“趙琳爸爸?”小宇忽然想起,昨天趙琳和自己說過,她要明天才把行李運來,估計今天她爸爸是專程開車幫女兒送行李的吧?

再三確認小楊老師確實沒有記錯時間後,小宇這才和她告別,和嚴雅兮一起坐進了帕薩特裡。

帕薩特緩緩開動,看著後視鏡裡的那個亭亭玉立,彷彿是一朵白菊般的身影,嚴雅兮不由地對小宇道,“小宇,你對小楊姐姐可真關心哦,她長得挺漂亮的吧?你是不是心動啦?”

看著嚴雅兮臉上捉黠的表情,小宇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見到的美女難道還算少了?致於這麼不堪嗎?

立刻面帶嚴肅地對她道,“小雅,她可是我師姐,別亂開玩笑哦。”

嚴雅兮衝他吐了吐舌頭,坐在那裡一聲不響了,車開了一會兒,忽然又抬起頭問道,“小宇,你說,我和她誰更漂亮一些?”

小宇心裡不由暗暗叫苦,這種問題一向是秦露露的專利,這嚴雅兮怎麼也感興趣起來?和她認識了這麼長時間,對她的性格也有一定的瞭解,這個女孩子雖然性格內向,卻好強的緊,一個回答不好,把她惹得不高興,恐怕自己以後沒法和嚴老爺子交待。

只是兩人一個含蓄恬靜,一個典雅綽約,實在是各擅勝場,一時間卻也無法分出個高下。

正在思量間,只聽嚴雅兮在旁邊催促道,“小宇,你說呀,我和她誰更漂亮些?”

小宇被她一催,只好隨口答道,“當然是你啦,你可是‘一起唱’網站十大美女之首,美絕天下、豔名散播四方的絕代佳人――空谷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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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嘴!你說的那是埃及豔后好不好?”嚴雅兮故作發怒,拍了小宇一下,臉上卻泛起了掩飾不住的笑意。

憑她的聰明,自然知道小宇的回答很有可能是在討好她,但是對於自己的美貌,她也相當自信,小宇的話,令她想起以前和小宇二人在一起唱網站打混的那些日子,心頭不由地有些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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