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某高校。
當張東演講完後，一臉的無奈。
如果只是一個餡餅砸來，他倒是有可能讓它成為點睛之筆，使這次演講成為經典演講之一。
可是，第二個餡餅砸來時，使他有些懵住了。
在這個時候，他的思路有些被打亂，想收都收不回來了。
因為臺下的聽眾，早已經笑忿氣，一個個笑得東歪西倒沒半點形象，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聽他說什麼。
這兩個餡餅成為了焦點，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雖然最後沒有成為天大的笑話，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只能嘆息成事在天，謀事在人。
過猶不及啊。
一個餡餅可以為他助勢，但是兩個餡餅砸來，就把他的勢給砸下去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黑著臉，反而開起自黑的玩笑，讓一些人松了口氣。
當演講結束，他沒有一走了之。
而是按照原先的行程，和官府、高校的重要人物，一起在學校飯堂裡吃了頓便飯。
在吃飯過程中，眾人似乎都忘記這件事，沒有一人提起。
也沒有人敢提起。
當他吃完飯，和眾人聊了一陣便離開，卻在校門口被一堆記者堵住了。
當影片在網路上瘋傳後，記者就如聞到血腥的鯊魚，瘋狂湧至。
坐在車內的張東，見到一大堆記者堵住，車根本就開不走，只好從車裡走出來，打算說兩句讓記者交差好離開。
“張總，聽說你在演講時，恰好說到天上不會掉餡餅，結果就被兩個餡餅砸中了，是否有這事？”
有記者舉著話筒大聲問。
“張總，你被兩個餡餅砸中的影片，已經在網路上瘋狂傳播，請問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張總，網路上稱你為被‘兩個餡餅砸中的男人’，你對這個外號，有什麼想要說的？”
一堆記者七嘴八舌問著。
有當地大、小報社的，也有全國性大報社的。
中海是大唐最發達的城市，也是國際化大都市，除了本地的記者外，還有不少各大報社的駐地記者。
“先停下，一個個問，要不然我都聽不清你們問什麼。”
張東伸手壓了壓，讓眾記者靜下來。
當記者靜下來後，張東就指著一名大報社的記者，道：“你們總共只有三個問題，你先來問第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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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記者聽到只有三個問題，不少記者都有些失望。
“謝謝張總。”
那名記者有些驚喜，謝了一句後就趕緊問關於餡餅的事件，最後還問是不是被打臉了。
“打臉？我認為是沒有的。”
張東腦子猛轉起來，只是兩三秒間就想到回答的思考，道：“雖然我恰恰說到天上不會掉餡餅，卻突然被大風刮來兩個餡餅，但是真正講究起來，算不得是天上掉餡餅，這只能說是一次意外。”
“當然，如果你們一定認為，這就是天上掉餡餅，我也沒有辦法，是吧？”
“我說假如，儘管天上掉下一個餡餅，但是憑著一人的運氣，能夠掉下幾個？它可能一直掉下來嗎？這是不可能的。”
“或許，它會掉一兩次，但是不會一直掉下來。”
“如果你們看過影片，就會看到我一下子就吃完了，這兩個掉下來的餡餅，還不夠我飽吃一餐，那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想等著天上掉餡餅，以後什麼都不用幹，是十分不切實際的。”
“這就像，有一天你上街，突然撿到錢了，第二天你又上街，再次撿到錢了。但是，你有可能每天都撿到錢嗎？”
“如果你認為，你只要天天守著那條街，就會有撿不完的錢，那麼最後只會餓死。”
“這和天上掉不掉餡餅，又有什麼區別？”
“即使掉下一個，你一輩子都吃不完的餡餅，但是憑著你個人，能夠接得住嗎？那麼大的一個餡餅砸下來，帶來的不是天大的好運，而是天大的災難。”
“它那麼大，砸下來，不是粉身碎骨嗎？”
“所以，不想幻想著天上掉餡餅，即使它真的掉下來一兩次，但是最終還會回到原點。”
“而在這過程中，有些被餡餅突然砸中的人，就有可能被砸暈了頭，使自己失去方向，失去動力，只想等著天上掉餡餅。”
“但是，這時天上不再掉餡餅了。”
“而在這個時候，你會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廢人，被同輩遠遠甩在後面了，也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我說這麼多，意思只有一個，就是天上不會掉餡餅。假如，我是說假如，即使掉了餡餅，也不要去撿，它會迷失人心……”
而在此時，一陣大風刮來，讓張東愣了一下，一眾記者同樣愣了一下，甚至還有些期待。
期待又有一個餡餅，砸在張東那張大臉上。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好笑了。
不過，他們期待的餡餅，最終沒有砸下來，使他們微微有些失望。
張東有些怕了，竟然在緊張和擔心，但是也有些期待，第三個餡餅砸下來。
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既想要，又不敢要。
因為那兩個餡餅不簡單，好像使他的四肢百骸都在喜悅……
當張東回答完三個問題，就不再理會記者的發問，而是回到自己的車裡。
而記者，雖然還想問，卻沒有堵著車了。
張東坐上車後，就用手機搜尋一下，關於自己被餡餅砸中的影片，看了看一些評論後，不禁苦笑搖頭。
他立即上搜尋，如同坐火箭般，在微博、朋友圈、各大論壇、貼吧等，瘋狂傳播。
想不到，最後還是成了一個笑話。
好好的一次演講，卻被兩個餡餅毀了，讓張東十分無語。
片刻後，他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遲疑一下就接通。因為他的私人號碼，除了親人朋友外，很少有人知道。
當他接通後，微微有些意外，竟然是首富之子白念愚打來的。
他並不意外白念愚能夠找到他的號碼，只是意外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怎麼突然打電話來呢？
這時，張東的眉頭微微蹙著，想不到白念愚是來詢問那兩個餡餅的事，使他頗有些不悅。
不過，面子還是要給些的，他就大概說了一下。
而白念愚的再三驗證，使他有些惱怒起來，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對方卻突然開誠佈公了。
一番話下來的，張東整個人怔住了，久久無法回神。
這怎麼可能？！
這如同天上有神仙一樣的性質。
“張總，你沒事吧？”
這時，坐在張東身邊的助理，看到張東久久怔在那裡，似乎是擔心影片的事情，就小心翼翼問著，“要不然，我找人幫忙處理一下那些影片？”
“不用。”
張東回神後搖頭，道：“根本就處理不乾淨，反而欲蓋彌彰。”
真有這樣的一間客棧？
他在懷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