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待李甯離開後,顏青空就回到廚房。
他看著還在泡著的米,頓時有些無語起來,這不是自己坑自己嗎?
唉——
他無奈嘆息一聲。
即使是哭著,也要吃完啊,要不然魔音發瘋怎麼辦?
這時,他生火蒸飯,也沒有多想什麼,大概半小時後,猛然翻了一個白眼,道:“臥槽,給自己蒸出中品!”
中品,需要反省三日。
他待了十分鐘左右,再把米飯盛出來。
當他哭著吃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就站在臺階上看著縣城夜景。
“下去走走。”
顏青空說了一聲,就走下臺階。
雖然現在還不夜,但是街頭上並不熱鬧,應該不是縣城的主街。
這時,他一邊走一邊看著,發現這個縣城挺破舊的,是一座不入流的小縣城,與東部沿海的縣城相比,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這裡是熱山縣?”
他微微詫異,接著愣了一下。
因為之前,李甯已經說過去熱山支教,不是熱山縣又會是哪裡?
路燈下,行人不多,兩邊的不少商鋪正在關門,畢竟快十一點了,又不是主街道……
“叔、叔叔。”
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女孩,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來,她的衣服破破爛爛,對著顏青空畏畏縮縮說了一聲。
顏青空聞言停下,問道:“怎麼了?”
她面色蠟黃,額骨高鼓,身子十分瘦小,似乎是長期營養不良所致。
手裡捧著一個海碗大的不鏽鋼盆,腳下並沒有穿鞋子。
“我、我……餓了。”
小女孩怯生生說道,樣子十分膽子。
顏青空掏了一下褲兜,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帶錢包,身上只帶著一個手機,就道:“跟我來,我去買點吃的給你。”
“謝謝叔叔。”小女孩連忙鞠躬。
顏青空舉著四顧,指了遠處的一處燈光,就道:“那邊好像有個麵包店,麵包行嗎?”
小女孩連連點頭,接著就怯生生跟著身後。
不過,她走起來,好像腿有點拐,臉色顯得有些痛苦。而且,肚子在不時打鼓,顯而是餓壞了。
“你的腳怎麼了?”
顏青空感覺到,就回頭問了一下。
小女孩搖搖頭,努力讓自己走得正常些,但是臉色更痛苦了,卻一直忍著不出聲。
顏青空皺了一下眉頭。
“等一下。”
大概走了七八十米後,就走到那家麵包。
不過在這時,那家麵包店正想打烊,顏青空見就連忙喊了一聲,走進去發現剩下的麵包不多。
而糕點之類,早已經買完了。
他買了一瓶牛奶和幾個麵包,就走出來對著等著的小女孩道:“小朋友給你。”
小女孩道謝一聲,就立即接過,拿出一個狼吞虎嚥起來。
“慢點吃,不要嚥到了。”
顏青空見小女孩被咽到,就趕緊道,“先喝點牛奶。”
小女孩沒有聽到般,三兩口就吃掉那個不大的麵包,就盯著袋子裡剩下的三個麵包看,卻沒有拿出來吃。
“怎麼不吃了?”顏青空疑惑詢問。
“我、我想……”
小女孩依然畏畏縮縮的樣子,聲音十分微小,仰起腦袋看著顏青空,欲言又止的樣子:“叔、叔叔,我、我……”
“怎麼了?”
顏青空見到小女孩,明顯還餓著卻不吃麵包,但是對方不說,就沒有再多問。
“沒、沒什麼……”
小女孩低下頭,對著他鞠躬一下,就一拐一拐地走了。
顏青空看著那個離開的小身影,心裡微微嘆息一聲,在哪一座城市裡,都會有這些流浪兒的身影。
不少被送到福利院,但是數次跑出來了。
“帥哥,那是騙子。”一名店員走出來道。
“騙子?”
顏青空倒是愣了一下,道:“不像啊?”
“哪個騙子像騙子的?”那店員笑了一下,就走回店了,“不過這次好些,只是騙你一些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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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青空皺了一下眉頭,沒多想就離開了。
小城有些破舊,顯得有些落魄的樣子,因為不是主街,路上行人並不多。
他就四處轉著,想到縣城的主街,或者是有意思的地方走走。
可是走著走著,不知自己走到哪裡去了。
當他走過一個陰暗的小巷口時,聽到裡面有男子的打罵聲,以及小女孩的哭聲,就停下腳步看去。
在小巷深處,大概三十四米的樣子,隱隱可見一個打罵動作的男子身影。
小巷裡沒有路燈,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吃吃,就知道吃,我是讓你要錢,要錢,知道嗎?不是要吃!你今天討到多少了?啊?任務還沒有完成,就想吃?”
那男人一邊打一邊罵著,出手十分重。
這時,顏青空眉頭大皺,並沒有多想就走進去,見到那男子正在猛踢著地上的小女孩。
每一腳都很重,簡直就是往死裡踢。
顏青空見到眉頭皺成一團,心裡隱隱有些怒火,有這樣對待自己孩子的嗎?
“住手!”
他快步進去,並大喝一聲。
那男子停下,隱約看清是一名小青年,就喝道:“關你屁事啊?滾蛋!”
他說完,還示威般猛踢了一腳,把地上的小女孩踢撞上牆腳。
而在這時,顏青空已經走近,見到地上散落三個被踩扁的麵包,以一瓶踩破牛奶流了一地的牛奶。
他看到立即知道,被打的小女孩,是他之前遇到的那個小女孩。
“媽的,滾蛋,我打我自己的孩子,關你屁事,少來多管閒事。”那男子一臉兇相,根本就沒有收手的意思,說完又一腳踢出去。
而地上的小女孩,似乎已經被打暈過去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的孩子?”
顏青空臉色陰沉,沉聲道:“是你的孩子,就可以這樣打?你知不知道會打死人?信不信我報警?”
“報警?那你報啊。”
男子冷笑一聲,見到是一個小青年,根本就沒有半點害怕,道:“回去我再打一頓,你管得著?”
“趕緊送去醫院。”
顏青空有些擔心那小孩子,喝道:“要不然出人命了。”
“死不了,她耐打。”
那男子一手拖起小女孩的腳,就想往裡面拉去,道:“告訴你,少管閒事,吃飽撐著了?”
而在此時,在小巷盡頭走來三名漢子,他們看了一眼那小女孩,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出手那麼重?!”其中一人問。
“不重不記打啊,放心,死不了的。”
那男子笑了一下,就示意一下顏青空道,“不過,來了個多管閒事的,教訓一下?”
這時,顏青空什麼都明白過來。
正想打電話報警時,就見一名男子猛然朝他躥上來,似乎要給他一些教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