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兩人出來散步。
一個小時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顏青空送馮嬌回小區，正要騎著腳踏車回去時，馮嬌突然跑上兩步，往顏青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是獎勵你的。”
馮嬌害羞道，接著就小步跑回去了。
顏青空笑了一下就騎車回家，開啟家門時父母都八卦看著他……
不久，他接到沈知白的電話，說封侯正好在長生客棧，思索一陣後就使著長生令喚出虹橋。
他上到長生客棧，就來到茶臺坐下。
“封侯正在客堂吃飯。”沈知白走出來，煮了一壺水泡茶，“先生喝茶。”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學習茶藝。
“怎麼樣？”顏青空問。
“一個很有能力，也很眼光很厲害的年輕人。”沈知白沉吟一下道，“雖然是大家族出生，但個人三觀十分正，最主要的是，他身有一股淡淡的正氣。”
顏青空有些詫異，想不到沈知白的評價這麼高。
沈知白是一個心有傲氣的人，居然如何評價封侯，看來封侯的確不錯……
或許被沈知白此為知己也說不定。
“不過，時間可能太短，我無法真正瞭解他，只能看到表面的現象。”沈知白沉吟一下又道，“如果先生不急，我繼續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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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三觀正，身有正氣就行了。”顏青空笑了一下道，“也可以在後面繼續觀察，還可以考察一下他的能力。”
“也對。”
沈知白點點頭。
片刻後，封侯已經吃完付賬出來，朝茶臺走去。他在客堂裡，就已經知道顏先生來了，於是走過去想打個招呼。
“顏先生。”封侯恭敬道。
“坐。”
顏青空示意。
而在此時，沈知白回客堂，他知道先生要和封侯聊聊，自己不太方便聽。
“謝謝。”
封侯微微詫異，就在一個石礅坐下，心中有些疑惑。
“我說個故事。”
顏青空笑了笑之後，就道：“嗯，這樣的，有十個孩子在鐵軌上玩耍，其中九個孩子都在一條嶄新的鐵軌上玩，只有一個孩子覺的這可能不安全，所以他選擇了一條廢棄的鐵軌，並因此遭到另外九個孩子的嘲笑。”
而封侯微微詫異，並沒有出聲繼續聽著。
“正在孩子們玩得專心致志的時候，一列火車從嶄新的鐵軌上飛速駛來，讓孩子們馬上撤離是來不及了。”
顏青空看了一眼封侯，又繼續道：“但是，如果你在現場，就會看到新舊鐵軌之間有個連線卡。如果你把連線卡扳到舊鐵軌上，那麼就有一個孩子失去生命。如果你不扳，你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九個孩子喪生在車輪下。”
封侯心中詫異不已，這是在考他呀，為什麼呢？
他心裡有些怪怪的。
“現在，火車馬上就要駛過來了，你會怎麼辦？”顏青空最後道，並沒有急著要答案，只是在靜靜喝茶。
封侯不太明白，為何顏先生突然在考問他。
不過，考問的後面必定有深意，或許說不定是一場機緣，就要看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他覺得不能失去這個機會，就認真思索起來。
其實，這是一道倫理學經典的思想實驗題，他自然聽說過，也聽說過好版本，但是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怎麼樣答，才能夠讓顏先生滿意？
扳和不扳，看似乎簡單，卻是都不好選擇……
封侯沉默一陣後，就道：“一般來說，大多數面對這種情況，可能都會選擇‘扳’。因為挽救九個孩子的生命，明顯重於挽救一個孩子的生命，這是以大局為重，舍小取大……”
顏青空靜靜聽著，靜靜喝著茶。
“但若這樣，就要捫心自問，我們是不是有點‘偽道德’之嫌？我們說服不了自己。十個孩子中，只就一個孩子做了正確的選擇，另外九個孩子的選擇，都是錯誤的。那，為什麼這九個人的過錯，要讓一個無辜的人來承擔？”
這時，封侯搖搖頭，繼續道：“這是不公平的。”
“我們應該憑事物的對錯來做決定，既然是九個孩子錯了，由此造成的過錯，就應該由他們自己承擔。”
“因為誰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封侯說完後，就默默喝著茶。
而顏青空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想看看封侯會如此做而已。接著，他就和封侯聊起一些關於鬼神的事情，也底部封侯如何理解……
而封侯詫異不已。
不過，他還是認真回答，並且是說出心中的答案。
“你覺得鬼神降臨人間，是好事還是壞事？”顏青空笑了笑問，“說說你的理由。”
“這個，無法單純以好和壞來劃分。”
封侯沉吟一下道，“但是，不管是好還是壞吧，我都不覺得鬼神降臨人間是好事，也不想鬼神降臨人間，世界會亂的……”
顏青空沒有意外。
雖然封侯享受著長生客棧的福利，但是反對鬼神降臨人間。
不管是好還是壞！
最終結果……
其實，如果顏青空自己不是掌管長生客棧的人，恐怕也不希望鬼神降臨人間。
“不過，如果鬼神一定降臨人間呢？”顏青空問。
封侯愣了一下，道：“最好有人引導，朝好的方向走……”
“那你想不想，做這個人？”顏青空問。
這時封侯真的怔住了。
而在此時，他好像猜到什麼了，突然明白顏先生為何會和他聊天，還是關於鬼神方面……
“我可以考慮一下嗎？”
沉默片刻，封侯道。
“可以。”
顏青空笑了笑，就道：“如果你想通了，就通知沈知白。”
“明白。”封侯點頭。
“切記，今晚的事情不可讓人知道。”顏青空說完就站起來，腳下突然出現一朵白雲，接著直接飄向石山上。
封侯見到心中一震，這就是傳說中的騰雲駕霧？
顏先生真是神仙？
怪不得會有長生客棧……
片刻後，他就走出長生客棧，但是他的腦海中，一直浮現顏青空的說話，問他想不想做降臨人間的鬼神。
難道真的要變天了？
封侯從長生客棧回來，一直待在庭園裡。
這是一個江南園林式的院子。
他在思索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