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一愣，心中大樂，立刻擺出電視劇裡看到的那種裝嗶姿態，牽著一副賢良淑德小鳥依人樣的女王大人就轉悠起來。
聚會上的食物，張昊和奧莉薇雅只是瞅了瞅，根本就沒動。
不是怕人下毒之類的，而是看不上。
即便原來對食物酒水沒啥特殊要求的女王大人，現在也被張昊培養出了挑剔的眼光。
倒不是看不起普通食物酒水，奧莉薇雅和張昊一起哪怕喝白水吃白麵包都行，但對於這種可吃可不吃的東西，她完全沒興趣嘗試。
不過，張昊可不會讓奧莉薇雅就這樣空著手。
他隨手在空間塔裡拿了一杯果汁給她：“嗯，白天還是不要喝酒，先喝點果汁。要什麼小甜點不？”
奧莉薇雅搖頭，她可比張昊懂禮儀多了，這種場合除非躲在邊上，否則沒誰會拿著點心邊走邊吃。
兩人也沒什麼熟人，但張昊有空間塔監聽，奧莉薇雅七級風系覺醒者，都能聽清周圍很大範圍內的對話聲，兩人乾脆找了個人少的帳篷，躲在那裡邊聽邊談論著。
這對張昊來說，完全就是日常，他早就習慣了雅典娜把監聽來的資訊分析總結，現在不過是換成了個貨真價實的妹紙討論，感覺同樣愉快。
奧莉薇雅則不同，她的圈子一直只是那個風之城，從來沒有面對過如此高層的情報。
動輒就是幾百幾千噸糧食，上萬磅變異材料，兩種藥劑的相關交易內容也有，甚至還有販賣人口的。
這對於她來說，簡直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情報，有時候一文不值。有時候卻價值千金。
這些都算大商人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其中的各種資訊對於普通人來說，幾乎沒什麼價值，但對於奧莉薇雅這個一城之主來說，卻能發揮很大的作用。
漸漸的她和張昊的交流都變得比較少，更多的是在傾聽那些交談。
張昊莞爾，不以為意。
他又不是小男生，希望女孩紙時時刻刻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大家還是要有自己的愛好和目標才能更長久的相處下去。
否則奧莉薇雅要一直跟著他的話，兩人肯定相處不下去，張昊可沒法帶她進行維度空間傳送。
就這樣兩人邊聽邊討論了快一小時，一個男人突然氣勢洶洶地帶著幾個人找到了張昊。
張昊瞅了瞅，發現其中一人就是那個被他逼著殺了餐廳經理的四級覺醒者。
他呵呵笑道：“怎麼？有事？”他的視線最後停留在打頭那男人的身上。
這是一個有點矮胖的男人，嗯，他還謝頂了。
換到末世前，這就是影視劇裡那種中年事業平庸，老婆姓冷淡，剛中學的女兒不聽話找了個小痞子非要給人家生猴子的可悲男人。
但現在這個中年矮胖男人的氣勢可不小，看著張昊，獰笑道：“就是你帶走了托馬斯？”
張昊眨眨眼：“哦，誰？”
中年矮胖男人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之前被你帶上車的那個男人，那是我乾女兒的哥哥托馬斯，把他交出來，我今天就暫時放過你。”
張昊震驚：“幹……女兒？”你們加美人真會玩，本來就是那種關係，用得著頂著個乾女兒的名頭麼？還是人家就好這一口？
中年矮胖男人總覺得張昊看來的目光裡，充滿了詭異的味道，有點不自在地扭了下肥胖的身軀，才道：“沒錯，如果你不交人，那等你出了這個地方，會發生什麼事我就不能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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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昊無趣地擺擺手：“你就是那個什麼副部長吧！你連在這裡動手都不敢，怎麼還好意思威脅我。”
中年矮胖男人咬牙切齒，特麼的他還真就只是個副部長。
要是他已升遷部長，那也不是沒膽量在這裡動手，可現在偏偏不敢。
在會長舉辦的聚會上，對付會長邀請來的客人，這肯定會惹怒會長，他的升遷必然泡湯。
咬著牙，這個中年矮胖男人吐出一句話：“有本事，你這輩子都不要走出這裡。”說完，他灰溜溜地帶著幾個人走了。
張昊聳聳肩，看向身旁的奧莉薇雅：“怎麼樣，有什麼感想？”
奧莉薇雅沉吟片刻：“沒實力的人，發出再可怕的威脅，和一隻變異狗發出的叫聲沒什麼區別。”
張昊無語凝噎，片刻後他才道：“我是說，你注意到這位副部長的穿著打扮沒有？”
奧莉薇雅奇怪：“啥？為什麼要注意這個？”
張昊以手扶額：“不看清楚，怎麼知道這傢伙家底的豐富程度？怎麼那啥，你懂得。”
奧莉薇雅秒懂，羞愧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我真沒注意，只看出他是個五級覺醒者。”
張昊擺擺手：“下次注意就好。這傢伙肯定肥的流油，嗯，不是他身上的那脂肪。他帶的手錶是用變異材料改裝過的，穿的衣服是變異植物弄出來的新材料，皮鞋是六級變異牛的皮做的，還噴了一種變異植物汁液製造的男士香水，這傢伙看來在後勤部裡撈了不少。”
奧莉薇雅無語，她沒想到就這麼幾句話的工夫，張昊就把那個胖子的一身東西的來歷都判斷出來。
這當然是雅典娜的功勞，隨著張昊給她弄來的資料越發全面，三號空間裡人類聚居地裡主流的物品她都能輕易識別，別說是這種新德利斯上層裡流行的新奢侈品了。
沒多久，步槍兄弟協會的會長出現，給大家巴拉巴拉巴拉講了一番，表示大家吃好喝好，然後就閃人了。
張昊嘖嘖，這就是領導的派頭。
弄那麼大陣仗，就是為了展示下存在感麼？張昊來這裡除了最早那個和他打過交道的中年經理，其餘沒誰來和他交談過。
當然，張昊也懶得和這裡的人拉關系，帶著奧莉薇雅出來可不是展示社交技巧的，那玩意兒他本來也沒有。
奧莉薇雅的竊聽大業繼續進行，張昊神遊天外在意識投影裡看書，偶爾給女王大人送上茶點，再時不時和她一起美美地抽上一根精靈之吻，也不算無聊。
所謂紅袖添香夜讀書，他現在除了不是夜裡，沒法進行最後人民群眾都喜聞樂見的為愛鼓掌行動，其它都有了。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