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爸只有二十三歲,他每天忙完回來累得要死,但是從來不會忘記給我煮藥。
他知道我有點害怕他,就每天跟我聊天,去哪裡都帶上我,過了近一年的時間,我才慢慢好起來。”
謝明磊說起這段故事的時候,神情平靜,語氣溫和,就好像在跟最熟悉的朋友談起自己的過往。
落地燈的柔光將他的側臉烘托得眉眼疏朗,慵懶中又透出幾分鄰哥哥般的親切。
這一晚,兩人都熬到了凌晨才睡。
臨睡之前,謝明磊將那兩罐星星放在了蕭漫的床頭上:“你好好睡一覺,沒準醒來就有什麼好消息呢,別熬夜了,回頭再熬出毛病來,你姑姑姑父回來看見肯定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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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他的話很有道理,也許是那麼多五顏六色的夜光星星讓蕭漫多了一些心理安慰。
這一晚,她睡得很好,上午十二多就醒了。
洗漱完了下樓,她有點餓,正要往廚房走,發現謝明磊正站在外面的菜地裡幹活,白色的背心都透出來一大片汗漬,臉也曬得通紅,她不覺地多看了兩眼,結果這一看,就被他抓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他衝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你這麼早就起來了?我還以為你得睡到天黑呢。”
偷看被抓到,蕭漫有些拉不下面子:“去你的,你以為我是豬啊!?別幹了,我要吃陽春麵,快點上來做。”
謝明磊剛要答應,就聽見客廳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帶著一種壓抑的興奮。
見她遲遲不動,謝明磊催道:“快去接電話!”
蕭漫如夢初醒,快速衝向電話,跑得太猛,一隻拖鞋都掉了。
半晌,她又歡快地像只兔子,連蹦帶跳地穿上拖鞋,咧著嘴大聲道:“我姑姑姑父來電話了!他們都沒事!”
“唔,這下放心了吧?”謝明磊在門口洗完手和臉,穿上短袖的淺藍色襯衣,大大咧咧走了進來。
他臉上還帶著水珠,身上隱隱有種鹹鹹的汗味,莫名讓蕭漫心頭一緊:“我要吃東西。”
“餓死鬼啊?我這就給你做去。”
“不。”她朝他遞了個眼色,“你,多做一點。”
四目相對,謝明磊很快從她眼中看出了忐忑不安,他立馬上明白了那是什麼意思。
沒有表現出過多驚訝,他順手開啟了電視,調到了戲劇節目:“你看會兒電視,我這就去給你做飯。”
面還沒煮熟,鍾阿姨就晃動著一身肥肉走了進來:“小謝啊,我跟你說,小姐今天心情特別好。”
“是啊,她姑姑姑父都沒事,她當然開心了。”
“不是不是,我跟你說,她看那個節目,都快笑癱了,根本停不下來。”鍾阿姨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用袖子把嘴一擦,說:“以前她看電視,不是殺人的就是鬼的,能把人嚇死。”
“你說,她喜歡看恐怖片?”
“可不是嗎,她那些書,好多也都是鬼的、殺人的,那種東西,看多了,人不就會變得消極陰暗嗎?”
謝明磊捏了一撮蔥花放進麵條裡,淡聲道:“那倒也不至於,我就是覺得,經常看那些,容易讓她神經緊張。”
她一緊張就要暴飲暴食,看來,這個習慣得給她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