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合上,病房內只剩下喬淮安和顧以琛二人,喬淮安小聲嘀咕了幾句,
“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喬淮安拿起旁邊的蘋果削好放在果盤上,手握住顧以琛沒有吊點滴的手,他的手掌比她大得多,握在一起,他的手剛剛好可以把她的手包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喬淮安總覺得他牽她手的時候她感覺很安心。
他醒著自然很少會主動牽她手,可是現在他安安靜靜的躺著,牽沒牽,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喬淮安拿棉籤沾水擦拭他乾涸的唇角,手輕輕拂過他的眉眼,最後手指停頓在他的唇上,低頭主動的湊近他薄涼的唇瓣,淺淺的吻了一口,軟軟的,似乎有薄荷草的味道,喬淮安小小的竊喜了一下,卻又覺得自己好像什麼時候也有這種感覺,不對,她是第一次親他,怎麼可能會覺得熟悉呢?
正想著,目光和一雙深邃似海的眼眸不期而遇,喬淮安連忙想縮回去,顧以琛卻已經按住了她的肩,牢牢的吻住了她。
喬淮安不由自主的動了情,什麼時候順著顧以琛的引導踢掉鞋子上了床都不知道,只知道面前人的臉近在咫尺,簡直就是這世上最蠱惑人心的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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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琛似乎覺得不夠,吻漸漸往下落到她雪白的脖頸,以及精緻的鎖骨,瞳色暗鬱,喬淮安.拉了拉他,
“顧以琛……”
“嗯?”
“你手背上的針……”
方才他按住她肩膀的時候,就已經扯掉了綁在他手背上的針管,沒想到她此時一臉擔憂的望著他的手背,顧以琛揉了揉她的發頂,
“沒事。”
然後側身抱著喬淮安,蓋好被子,溫聲道,
“睡吧。”
喬淮安眼睛一眨不眨的側身看著顧以琛,她不是在做夢吧?顧以琛居然主動親了她,越想越耳根發紅,喬淮安生怕顧以琛發現異樣,連忙閉上眼,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顧以琛,我可以靠你近一點嗎?”
“可以。”
喬淮安彎了彎唇角,往他懷裡蹭了蹭,手得寸進尺的抱住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胸口。
“我華宇公司的工作可不可以。”
“喬淮安。”
“哦,沒事了。”
整整一夜,喬淮安睡的很好,醒來的時候顧以琛坐在她旁邊,拿著筆記本正在辦公。
顧以琛察覺她醒了,指了指旁邊的營養餐,
“餓的話先吃點填點肚子,許風已經去辦出院手續了。”
喬淮安看了眼他蒼白的臉色,
“你沒事了?”
“嗯。”
顧以琛站起身慢條斯理的解開病號服衣釦,看向背後目不轉睛的喬淮安,
“好看嗎?”
喬淮安忙收回目光,尷尬的乾咳了幾聲,
“我,我去給你拿衣服。”
走出病房,喬淮安深深鄙夷唾棄了一番自己的行為,喬淮安啊喬淮安,別再被男色所迷了,別那麼沒出息。
喬淮安沒看路,迎面而來的護士正匆匆走來,喬淮安與護士撞了個正著,跌在地上,護士忙扶起她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喬淮安抬起頭,揉了揉手肘,
“沒事,也有我不對的地方,剛剛沒看路。”
卻發現護士古怪的盯著她看,喬淮安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臉上有東西嗎?”
護士連忙回過神,歉意的笑了笑,
“沒什麼,我剛剛乍一看覺得你很像趙小姐。”
“嗯?趙小姐?”
護士點頭,
“那是好幾年前被搶救送到醫院的,當時大腦被認定休眠,成了植物人,現在好像被顧氏集團的總裁送到了國外秘密治療。”
“我剛剛看到你,一瞬間還以為看到了她呢。”
喬淮安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我長的很像她嗎?”
“沒有,細看一下還是很不一樣的。”
“我還有藥劑要拿,我先走了。”
“嗯,小心點。”
趙小姐,植物人,顧氏集團總裁,喬淮安連想都不用想就能和上次在顧家聽爺爺說的話聯絡在一起。
喬淮安抿了抿唇,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跳樑小醜,現在所得到的幸福好像都是從另一個女人那裡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