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了多久,被喬家掃地出門的時候,穆然醫藥費湊不齊的時候,她都沒有這般哭過,喬淮安扶著牆想從地上起身,卻使不上一絲力氣,昏天暗地的暈眩向她席捲而來,喬淮安軟軟的昏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昂貴的蘭博基尼上,許風坐在副駕駛座,推了推金色鏡框,
“總裁,雖然顧老爺子離世的訊息,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也不能聽信一面之詞,而把所有罪名都扣到顧太太身上。”
顧以琛抿著唇,周身薄冷的氣息如同地獄一般攝人,深沉的眼眸還是有了一絲鬆動,
“你去把她好好送回別墅,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是,總裁。”
早春,春寒料峭。
喬淮安躺在別墅吃的很少,似乎日子開始變得得過且過,顧以琛拘著她在這間偌大的別墅裡,曾幾何時,她擠破了頭都想站在的位置,如今她在這,卻避之唯恐不及,顧以琛甚至讓人取走了她的手機卡。
夜色深深。
喬淮安躺在主臥寬敞的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為了媽媽她還不能走,所有一切全都在顧以琛手中,包括她媽媽的性命,只要顧以琛一個不開心,或者什麼,隨時隨地都可以停止對媽媽的治療。
顧以琛的話還一遍遍在她耳邊回放,喬淮安蜷縮在被子裡,眼淚順著眼角滑下,盡是苦澀。
房門突然傳出一陣聲響,喬淮安敏感的坐在床上,顧以琛松了松領帶,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他喝了許多酒,甚至連腳下的步伐都是虛浮的,手臂上戴著奔喪的葬花,原來他竟是爺爺的葬禮,他都不想讓她參加嗎?
喬淮安往旁邊挪了位置,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顧以琛卻顯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手粗魯的把她扯進了身下,酒氣甚濃的薄唇啃咬著她,喬淮安疼的想要推開他,他忽然止住了動作,只是緊緊的抱住她,用力的似乎能夠把她骨頭給捏碎。
喬淮安咬著唇,放棄了掙扎,這一刻,她的心是真真切切的疼著的,為他而疼,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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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琛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昏暗,昨日宿醉頭疼緩解了不少,床頭櫃安放著醒酒湯,唯獨缺的就是喬淮安的人影,顧以琛連湯都沒喝,光腳走出房間,在看到喬淮安正走在樓梯上的時候,竟微微松了一口氣,連他都不知為何方才一剎那毀天滅地的害怕感從何而來,他竟然怕喬淮安哪一天會如水霧一般在他生命中消失不見。
這種恐慌感甚至超過了失去爺爺的悲痛以及所有。
顧以琛走過去,不由分說的就抱走了喬淮安,房門緊閉,喬淮安雙手被皮帶束著,勒出青紫的痕跡,水盈盈的眼眸滿是淚水,顧以琛粗暴的動作如同發洩的猛獸,喬淮安只從心裡祈禱快點結束。
一直到虛脫,喬淮安躺在顧以琛懷裡,朦朦朧朧的想,這是他這麼多天唯一不排斥她的時候,卻是在這麼粗魯的對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