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嶗山衛道
山川悠遠,維其勞矣,詩經有云,勞勞廣闊也,指的非是山中廣闊平順,而是指站在山中可以看見廣闊的東海,實則其山雄險陡峭,上下行走十分辛苦,亦故名為勞,而嶗山最早亦名勞山就是因詩經之故。
當然此山位於現在的青島境內,是山東半島的主要山脈,海拔一千多米,被稱之為東海岸第一高峰,有著海上第一名山之稱,當地古語有云“泰山雲雖高,不如東海嶗。”
若要算起來東海嶗山因為靠近海岸所以形成了獨特的景觀,卻也是其它山不能相比的。
山中奇石怪巖層層疊疊,形成了劍鋒千仞,山巒巍峨,高挺俊秀的雄麗還有向山脈外延綿不絕的委婉,讓人觀之有一種既在心曠神怡心境。
當然嶗山從外形來看確實又有如一個海島,若說幾千年前是什麼形狀還無人能知,說不定此地就是當年傳說中的仙山之地,畢竟推到軒轅黃帝時期,此地是戰神蚩尤的地盤,自然也留傳著許多上古的神話傳說。
到了大明時,嶗山到成為一個風景秀麗的道場,雖然比不上其它四大道場,但嶗山也非是無名之地。
而全真派在此地就有不少道場,當然正一派,上清等等其它分派都在此山落地生根。
當然嶗山衛道也在其中,只是道觀卻隱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
這裡是嶗山午山脈的蓮花山,這裡山形小巧秀麗,位於嶗山的西南部,到少受著海風吹拂,雖然並不起眼,可若是論及起來,這小小的嶗山衛道一派在嶗山可是源遠流長,相傳為當年張道陵天師創立道教以來延席了當年五斗米教二十四道分支中的一支。
(其實本人並沒有去過青島,更未去過嶗山,所以此地所寫都是依著百度的資料來胡編一通的,若有不實之處,還望讀者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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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稱之為衛道,就是護衛世間大道的意思,在當年二十四道中到也是極為重要的一道,自此流傳下來,所以嶗山衛道少有收徒,卻一直隱隱成為整個道教各地法場的護衛者,而斬妖除魔也就成為了嶗山衛道的主要職責了。
嶗山衛道的修行者都是萬中挑一之人,主修除魔道法,所以道心不堅者皆不可收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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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後來行走世間之後也亦鄉亦民,並沒有十分特殊之處,甚至於潛於民間,少有人認識。
當然清規也少,就容易與世俗百姓融合在一起,到也是道在百姓之中,百姓之中亦有道存。
嶗山衛道之所也規模並不大,十幾間小小的道觀稀稀鬆鬆的布在蓮花山澗之中,四周草樹低矮卻巨石林立,若是從外觀之,幾乎看不到有什麼房屋道觀,皆隱在山石之中,到是順其自然,無半分做作。
在山中一處半山腰的平臺之上到也建了一座三進的道觀,算是整個嶗山衛道的主道場了,此時在大殿之內,包括凌虛子與紅凌在內的七人分座於北斗七星的方位之上。
這七公此時都雙掌相連,似乎在運轉著嶗山衛道的北斗七星大陣,以此療傷。
玄靜獨自坐在一邊椅上,喝著茶水,到也顯得十分悠閒,並不著急。
這已經是來此的第二天了,自來此之後嶗山衛道的其它六位師兄就趕著為兩人療傷,而紅凌因為並不屬於嶗山七子之一,所以對於北斗七星大陣並不熟悉,所以她的身後另外一個師兄雙掌抵背幫助運轉著。
整個大殿之內此時充滿了七人的元氣之場,環繞著整個大殿,有如初升的霧氣一樣,到讓整個大殿顯得有些雲霧繚繞的感覺。
只是很快這些元氣就慢慢向著八人身上吸附而去,慢慢消減開來,整個療傷也就此結束,大殿也恢復原樣。
只是這裡在嶗山西南部,雖然是早晨,可只有一股陽光斜射進來,大殿之中也顯得半陰半陽,一半還在陰影之中,一半卻在陽光之中。
若是依此方位那麼到了日暮之時,此大殿也會如此,看起來當年設計此大殿之人已十分精準的挑起好了此方位,讓整個大殿在陽光或是月光的照耀之下都會呈現出陰陽交加的太極之像。
而修行陰陽也正是道家修習的基本方法,身在此大殿之中,有如身在太極之中一樣,而太極是為宇宙蒼穹,那麼他們擺此北斗七星大陣自然能吸起此太極的陰陽之氣了。
凌虛子緩緩睜開眼,看了看當中的掌教師兄,此時還是起身扶起了掌教凌玄子,讓他坐在大殿之中的首位。
而其它師兄到自行的坐在了各自的坐位之上。
“七師弟,你與紅凌這一次為何會惹上無生師叔的,若不是她受師傅封印禁錮,修為尚未恢復完全,就算有玄靜師妹相助,我看你們兩人都怕是沒有命回到這裡了。”
凌玄子此時也是看了看凌虛子嘆了一口氣,顯然此時能救回二人性命也是耗損了他許多修為。
北斗七星大陣雖然七人佈陣,每一個陣法都需要一個人來啟動,也就是作為陣法之首,當然更何況他們所執行的大陣是以元氣修為為主,而非只是普通北斗七星陣以武以道的劍法陣式,所以啟動此陣法的人必然是修為最高之人,也是耗損最大之人,所以剛才才需要凌虛子挽扶著才能自行站起。
“回掌教師兄,此次非是師弟與紅凌要跟師叔過不去,是因為京城發生的一系列事,涉及到倭國人對我中原的陰謀,此事師叔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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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與紅凌這才會想警告師叔不要忘了當年師傅對她的教誨以及師傅對她的寬容。
可師叔此時已完全不顧當年自己的身份,更不顧及師傅及我嶗山衛道的顏面,背斥當年的誓言,這才與我們動起手來。
原本師叔被師傅用傀儡相法禁錮,可未曾想當紅凌施展血月天蠶欲圖纏住師叔的時候,卻反而為師叔破除了此禁錮,讓她恢復原樣。
所以我與紅凌想著拼死也是阻止其與倭人的勾結,這才會受其現在所練幽冥鬼手的攻擊,除些命喪當場的。”
凌虛子在掌教面前還是顯得十分尊重,而且看掌教此時的模樣顯然要比他大許多歲,若說凌虛子與紅凌都修行三百多年了,那麼這個凌玄子掌教至少也有三四百年的壽辰了。
而再看其它幾個師兄,則也都順著增遞著歲數,此時聽了凌虛子的回覆,大家臉上卻是憂慮重重,但卻並不言語。
“哎,一切都是天意,此中之緣劫怕只有師傅他老人家知道了。”
凌虛子說完了看了看玄靜又問道:“玄靜師妹,是你救了他們兩人,依你的修為不在我們師兄弟之下,依你看我們這個師叔是否已到了第三層境界了。
我記得當年師傅說過,這第三層境界比第二層境界要難十幾倍甚至百倍,因人而異,當年師傅一輩衛道七子只有他一人可以突破第二層,進入第三層。
我們師兄弟幾人除了七弟凌虛子之外其它人都達到了第二層,可這麼多年了卻是毫無進展。
若說這個師叔進入第三層境界,我怕我們七兄弟七人聯手也難以降伏她了。”
凌玄子的擔心不無道理,當然依此時的情形來看,凌虛子應該是最早投入嶗山衛道門下的,可他也無法突破第二層境界。
說明每一層境界之間其實還是越來越難,若說只要一突破,不同的境界之間就會很難對抗,就算他們衛道七子一起佈陣怕也對付不了此時的無生老母。
“掌教師兄,此事師妹到並不瞭解,那晚救兩人的是我家公子,卻並非小妹。
但想來這第三層之境的突破,實際上小妹也很難悟解,這位無生老母師叔縱然修煉多年,我怕也不可能達到,我的師傅亦修行多年,卻也只是第三層尚淺,若說無生老母已達第三層境界,那麼也非是我道家之境,而是化魔通神之境了。”
玄靜還是不敢肯定,但卻又糾正著凌玄子的說法,這也讓凌玄子臉上有些掛不住,可卻也無可奈何。
雖然無生老母是他們的師叔,但當年之所以受他們師傅禁錮此中傳聞他也略有所知,是因為無生老母與邪魔之徒產生了感情糾結,因道入魔。
如果說以前的境界是道家修煉的境界,那麼此時的無生老母投靠了倭人,而且還濫殺無辜,這已經不能視為同道中人了,也不能再以道家修煉的境界來算了。
“是,師妹說得也是,聽你所說,那麼這個承載著當年仙翁元靈的王穿現在應該也恢復不少元氣修為了吧?”
“說來奇怪,他現在若說修為恢復到很難評價,甚至可以到第二層境界,可卻散而不聚,所以無法施展許多道法,甚至連一個普通以武入道之人的功力都達不到,時強時弱,也是讓人難與放心,此事怕是紅凌還要更清楚一些。”
玄靜也是說得實話,並不因為王穿而有意隱瞞。
“紅凌,哼,這些年來你偷偷下山投靠聖法教,現在既然回來了,我看你也不必再下山了。
縱然你與當年葛仙翁有些關係,而你的真身也是葛仙翁當年元神化解之前送來我嶗山衛道的,這麼多年受師祖師傅這兩代人教誨,你才得以化身為人,卻未曾想你不報我嶗山衛道之恩,反而偷偷下山投靠妖邪之徒。
也正因為此七師弟這才難與突破第二層境界,讓我嶗山七子的北斗七星大陣威力大打折扣。
當年你在山東作亂成為紅衣護法之時,師兄我顧及你的顏面我們嶗山衛道才沒有出山,只是派七師弟前去尋你,就是要給你一個改邪歸正重回大道的機會。
這一次你既然來了,難道你還想走嗎?”
凌玄子此時臉色鐵青,顯然是因為玄靜無意提及紅凌這才讓他怒意大發,此時看著坐在最外邊的紅凌語氣十分凌厲,一點都不給玄靜的面子,也不想透過紅凌知道王穿的事,反而把她當年的事說了一通,這也算是解了玄靜的疑惑。
二年前發生在山東的**,其實就是聖法教一手操弄的,當時朝庭巢滅之時而嶗山衛道身在山東卻並沒有出手參與,這本就有讓人十分疑惑。
原來二年前紅凌就成為了聖法教的紅衣護法,這就難怪了,正所謂家醜不可四揚,嶗山衛道才會只派凌虛子一人出山去尋找紅凌,欲圖抓紅凌回嶗山。
“掌教師兄,這些年來的事,你已說得清楚,那麼紅凌也無話可說,不過這些事非你所想像的,而且紅凌雖然身為紅衣護法,卻並未做半分有負天地之道,有負嶗山之事,這一點還請掌教師兄放心。
至於說紅凌之所以加入聖法教其實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望幾位師兄理解,此中之事將來師兄們一定會明白了。”
“放肆,你身為嶗山衛道之人,難道也要學無生師叔嗎?
掌教師兄跟你如此說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而且此次還集我們師兄弟的修為元氣幫你療傷,你難道一點都不知悔改嗎?
你既然回來了,掌教師兄也計往不咎,你難道還不知恩義嗎?”
此時坐在左邊第一位的凌元子看了看紅凌也是氣不打一處出,出言怒斥紅凌的傲慢與無禮。
“二師兄,你不必如此聲張,我知道你從來也不喜歡我,可我說的是事實,若是不信你們可以上龍虎山打張天師去問,當年若我做了什麼有違天道之事,那麼相信二年前我已經死在其手中了,我不想與你辨解。
更何況剛才你們也說過,紅凌本是彼岸之花,受當年葛仙翁之恩傳之道義,最後仙翁送我來此,非是我本來就屬於此的。
雖然我也感激嶗山衛道師祖與師傅對我的恩義,可若算起來紅凌可非是嶗山衛道之人,此時仙翁元靈已顯,紅凌自然還有自己的責任,不可忘了自己的身份。”
紅凌性格分明,從來不會害怕,更不會自受束縛,語氣也是說得十分堅決。
“大膽,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幾個師兄會一直忍讓於你嗎,憑你的修為不管你怎麼說都別想再走出嶗山半步,更別提你剛才竟然只提仙翁之恩,卻不提我嶗山衛道這些年來照顧你的恩情,實在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如你這種再行走世間也是丟盡我嶗山衛道的臉。”
此時說話的是坐在左側的第二人,而邊上坐的就是凌虛子,說明他就是第三位的凌清子。
“凌妹,不可胡言,你就依著幾個師兄的話,這麼多年來師兄他們對你也是照顧有加,你不可忘了恩義。”
凌虛子此時側首看著身邊的紅凌,語氣溫和了許多。
“哼。”
紅凌此時到聽從凌虛子的話,可語氣裡確充滿了不屑,而且眼光看著對面同樣坐在末位的玄靜。
嶗山衛道的大殿之中一共只設了九把椅子,掌教坐了一把主位椅子,其它六子分列兩側,最外面的就只能坐著此時的玄靜與紅凌了。
“掌教師兄,元師兄、清師兄能不能聽師妹一句話,這個時候到不是要批評紅凌的時候。”
“玄靜,你雖然是我同道中人,可你卻是齊雲弟子,雖然你們是四大道場之人,可我嶗山衛道一直不受其約束,我們之間也是各修其道,今日是看在你送兩人回來這才對你禮遇有加,你可不要弄不清楚身份。”
二師兄凌元子此時也是不給玄靜半分面子,話說得十分難聽,連坐在對面的四五六三位師弟都有些不好意思,此時畢竟他們是與玄靜坐在一側,而且做為同道中人,說話當要客氣一些。
而且齊雲山是葛仙翁所留的道場,紅凌又是葛仙翁親自送來嶗山的,從這一點看,齊雲山與嶗山關係自然不淺,可這個凌元子卻是半點也不記舊情。
“二師弟,不可無禮,聽一聽玄靜師妹說一說又有何妨,畢竟我嶗山與齊雲淵源頗深,不可傷了師傅師祖一輩留下的友情道義。”
玄靜聽著這師兄弟二人的話,卻是半點兒也不生氣,反而顯得十分澹定,一臉似笑非笑的臉上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澹然。
此時殿中的諸人算起來都是他的前輩高人,而且年歲都要久得多,這其中也是因為嶗山衛道本就負責護衛天下大道,所以當年受之長生決,而玄靜只是一個修道十五六年的姑娘,與這些活了幾百年的人比起來身份上雖然是同輩之人,可卻要弱得多。
可論及道法修為,又讓人覺得雖然同為第二層的修為,玄靜顯然要更勝幾人一籌了。
不過這也是因為嶗山衛道一直斬妖除魔,所以這七位師兄弟的性情也大不一樣。
“掌教師兄,紅凌本與葛仙翁有緣,此時仙翁元靈再世,而魔尊也出世,此點不必師妹解釋了。
紅凌之所以當年能出山,怕也非是紅凌一人想出山就出山的,這一點師妹相信當年你們的師傅自有安排。
至於說紅凌幾年前投入了聖教派門下,此事確實也不假,至於說是否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想必龍虎山張天師自有公論,只要師兄派人去龍虎山訪一訪問一問就可知道,也不必在此爭執不下。
至於說紅凌,想來她與葛仙翁之間千年之前尚有未解之劫,有她協助我家公子恢復仙翁元靈,到也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此時魔尊已出,危害世間生靈,此事當也不能不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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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靜當然還是客觀的把事情說清,其實許多事她都不知道,反而是紅凌知道當年葛仙翁的事要多一些,若有紅凌在,那麼王穿就會更容易恢復當年葛仙翁的修為道法,也才能更好的抵抗其它妖邪之徒,多一個幫手,自然多一份力量了。
“玄靜師妹,既然你一直提仙翁元靈,難道是害怕魔尊,我嶗山衛道雖然不知其有多少本事,可卻不會畏懼於他,你們齊雲怕了,可我嶗山衛道卻不怕任何人。”
凌元子此時也是搶在掌教凌玄子之前來回覆玄靜,而他也知剛才他與三師弟說話有些過份了,此時也是語氣緩了緩,但話中之意卻是有些看不起齊雲山,也是因為齊雲本就是葛仙翁的道場之地,而魔尊與葛仙翁似乎也有著什麼糾纏不清的關係。
此時說起到有些事不關己的意思,卻又根本不把魔尊放在眼中。
“是呀,一個小小的魔尊,只是一個傳聞,能厲害到什麼地步,難道說憑嶗山七子還不能降伏於他,若不然還有龍虎山,青城山、武當山三大道場,他們自然也不會坐視魔人禍害天下的,想來是玄靜師妹過慮了。”
三師兄凌清子此時也是幫襯著二師兄,把意思說得更清楚。
齊雲山若是怕了,那麼自然還有其它道場會管此事。
“兩位師兄說得有道理,不過據我所知昨日龍虎山有傳信,此事想來還是掌教師兄來定奪比較好一些。”
玄靜的話份量十足,也不給兩人面子,可話一說完卻也讓當中的凌玄子在驚,而昨日確實是收到了龍虎山的傳訊,此事也讓他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