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筱狐疑的眨眨眸子,明顯感覺到男人生氣了,突然齜牙一笑:“我還沒生氣呢,你怎麼就生氣了,是不是擔心我呀!”
原主的記憶裡,這男人總是一副暴君的形象,每次和她說話不是罵她就是罵她,壓根沒說過什麼好話,這乍一看到他這麼生氣,還是為了自己,顧筱筱就覺得好笑。
終究是他的妹妹,怎能不擔心,但是這男人似乎不太知道怎麼樣去和妹妹溝通,所以總是以暴躁來掩飾自己的變扭,倒是有點可愛!
顧亦寒看著她那紅了半邊的卻依舊笑眯眯的臉,皺了皺眉,突然覺得格外刺眼。
他一直知道自己這個妹妹非常容易相信人,常常被人忽悠做出蠢事,但那不是天真而是愚笨,他也知道她從小沒有父母在身邊,非常渴望親情,但是他們這樣的家庭,根本容不得她有一絲希望!
想到這,顧亦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磁音低沉:“顧筱筱,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看著放大的俊顏,顧筱筱眨巴著澄澈的眸子,被捏嘟起來的嘴模糊不清道:“是被我笨死的咩?”
顧亦寒:“……”
他面無表情的鬆開手,啟動車子,一言不發。
顧筱筱乖乖繫好安全帶,嘴角勾起一絲溫暖的弧度。
下一刻,某男轉過來又暴怒的罵一句:“下一次你再敢和他們接觸試試,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顧筱筱嘴角笑意一僵:“……”艹,果然是暴君。
容南絮的墳墓被修建在b市最好的墓園裡,當顧筱筱站在自己的墓碑前,看著照片上那張精緻的笑顏時,突然覺得有點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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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同一個人,一個躺在墳墓裡,一個卻好好的站在這。
忽然間,她目光落在了墓碑前的那束黑玫瑰,絲絨的花瓣上還有水珠,顯然是剛放下不久,顧筱筱愣了愣,下意識的環顧了一圈,狐疑的收回視線。
粉絲應該不會知道她墳墓所在處啊,顧亦寒也是兩手空空過來的,那……這束黑玫瑰又是誰放的呢?
不遠處,顧亦寒點了一根煙,看著顧筱筱面前的墓碑,俊顏遮掩在了煙霧繚繞中,似乎掩去了一絲複雜。
當天晚上,因為第二天還有戲份,顧筱筱直接就被送回了劇組的酒店。
一部長篇電視劇,是會分成A組和B組拍攝的,陳真身為總導演,是兩頭跑的,像她明天不太重要的戲份,都是由現場副導坐鎮,而演員副導,只負責劇的籌備階段和協助總導演選擇演員,在片場指導下演員的。
所以當顧筱筱被劇組的演員副導在電梯口攔住要求對戲之時,她是狐疑的。
“劉導,您有什麼事嗎?”
這個演員副導叫劉成,人到中年,大腹便便,還有一雙豆豆眼,笑起來格外猥瑣:“筱筱啊,明天晚上有一場你和女主角的重頭戲,陳導很忙,不如你來我房間,我給你對個戲?”
因為這是晚上,電梯口這裡又是拐角,周圍根本沒有什麼人,所以劉成才這麼大膽邀約。
顧筱筱皺眉:“女主的戲?”
“是啊,你還不知道吧,因為皇叔那位演員檔期緊迫的原因,原本在三天後你和女主的戲被提前調到了明晚,通宵拍攝,那可是非常重要的大夜戲啊!”
顧筱筱眉間微動,她和女主的戲份,原本是在三天後,因為電視劇拍攝並不是按照劇本順著來,都是打亂的,所以直接演的是李貴妃仗著帝王的寵愛,斬殺上奏她是禍國妖妃的大臣,和女主對峙,那也是她和一生所愛,帝王的皇叔的第一次見面!
不過……顧筱筱纖指摩挲著下巴,據她所知,皇叔那位演員一直沒定下來,那個角色雖說不是主角,卻是整個劇本的核心,因為他是個大反派,一手操控整部劇的框架,她所演的李貴妃就是他的手下。
當然,李貴妃之前並沒有見過她上司,只是精神上愛上了他,後來見到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明明那個人只是無情利用,可李貴妃偏偏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
這個角色極其不好詮釋,亦正亦邪,簡直就是雙重人格,聽說為了選這個角色,讓陳導提前半年籌備,頭禿了都沒選到心儀的,看來最終還是找到了,可是通告單上壓根沒寫演員名字,到底是誰啊?竟然那麼大的咖!
見顧筱筱不說話,劉成朝前一步,豆豆眼閃爍著精光:“我覺得你戲很不錯,所以下面籌備的戲,很有可能會考慮你,怎麼樣?要不要來我房間?”
顧筱筱單純的眨眨眸子:“可是我不需要啊!”
劉成愣住了:“什麼意思?”
顧筱筱得意的撩了撩頭髮,齜牙一笑:“我演技這麼好,長得又美,只要這部劇拍好了,下面根本就不愁沒有戲拍啊!”
“你!”
見她不為所動,劉成也等不及了,直接走過去就要拽住她:“小婊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被資本家塞進來的,既然你能跟別人睡,也能陪老子一晚上吧,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
眼看那只鹹豬手就要摸上來了,顧筱筱皺了皺眉,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腿驟然發力,一個旋身就踹了過去——
砰地一聲,劉成狠狠的摔倒了地上,捂著褲襠慘叫出聲。
顧筱筱彎眸笑眯眯道:“聽說劉導是小鄉村出來闖蕩的是吧,姑奶奶我今兒就送你一句話,在這大城市打工呢,可千萬別亂搞啊,不然回去傳染給你媳婦,害了你哥不要緊,但如果你嫂子傳染給你爹,讓你媽有事,那你們全村的人就都完啦!”
話落,轉身開啟的電梯,徒留那個肥膩膩的胖子疼的滿地打滾。
不遠處的角落裡,正站著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他墨鏡下的琥珀色雙眸無一絲情緒,似乎看完了全部,等助理辦完了入住手續後,也轉身離開,朝著另一邊的電梯走去。
“剛剛那邊發生什麼事了?”電梯裡,肖博狐疑的看著身邊的男人:“我怎麼好像聽到了慘叫聲?”
男人雙手插在口袋裡,修長的身體慵懶的靠在電梯上,眸光落在電梯上跳動的數字上,危險的眯起,沉默了片刻,低磁好聽的酥音緩緩傳出:“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