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說道：“仙姑，你可知道師父現在加入了酆都府，在冷凝香的手下辦事？”
孽鏡女側過臉去。
“他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也根本不在乎。”
我暗歎一聲，接著說道：“可是他終究是我的師父，是你之前執著追求了幾十年的人。”
“臭小子，我們都要成婚了，你現在提這個幹什麼？”
眼看孽鏡女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我接著說道：“這人的感情可真是奇怪，有時候再深的感情也比不上虛情假意。
師父他甘願拋下北帝之位不坐，也要去冷凝香的手下當一個小卒，可即便是這樣冷凝香也對他沒有任何的表示，反而是說嫁就嫁給了紂絕宮主。
師父要是能把對冷凝香的那份感情投在仙姑你的身上，你們恐怕早就雙宿雙飛，成為一對神仙眷侶了……”
我的話沒說完孽鏡女突然怒吼道：“你住口！”
她這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想要解釋什麼卻見我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如果真的放下了楊雲，我說這些的時候她絕不可能有這樣激動的表現，她這明顯是被我戳到了心裡的痛處。
這時她突然走上來抱住我，說道：“臭小子，我們以後不要再提你師父的事情了好嗎？”
我卻是不做回應，接著說道：“仙姑，我以前也一直希望你對我的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可惜呀，假的終究是假的，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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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我緩緩推開她，從懷裡取出了她之前秘密交給許全安的降魔杵。
“據夢魔所說，降魔杵本身就帶有魔性，必須要放在靈臺聖地才能長時間的儲存。
冥王把它交給了我，你又把它送回了天師門，這可真是個不錯的盤算。”
孽鏡女聽我提到夢魔，冥王的字眼頓時愣在了那裡，她以為我還一直矇在鼓裡，但我這話明顯是告訴她我已經知曉了一切。
這時她緩緩後退了兩步。
“臭小子你聽我說，我其實……”
我嘆了口氣。
“仙姑，我不怪你騙了我，要怪就怪我自己太傻，怪我之前真的對你產生過幻象。
姜太公釣魚，總得是願者才會上鉤。
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冥王做事，他是千年前的叛黨，野心十足的魔頭。
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你放下楊雲，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孽鏡女搖了搖頭。
“不，臭小子你錯了，冥王他不是魔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正道，當年我們是心甘情願的追隨他，從沒有後悔過。”
我大笑一聲。
“當年？哈哈，這麼說你也是他當初的隨從轉世，那這就不奇怪了。
你當年跟著他一起謀反，現在依然效忠於他。”
孽鏡女一下子急了。
“不，臭小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冥王他，冥王他……”
我已經不想再聽她解釋，轉過身要離開。
她忙拉住我。
“臭小子，我求你了，你不能把這些說出去，否則冥王的一切都將功虧於潰，當年的悲劇會重演一次。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只要你能守住這秘密，我會滿足你一切條件，什麼楊雲，我再也不會想他了。”
我緩緩回過頭，孽鏡女從未在我面前如此卑微過，可她越是這樣我的心裡就越是難受，甚至感覺很噁心。
她見我的臉上露出苦笑，又接著說道：“我求你了，求你了。
我保證冥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也根本沒有想造反。
我承認這幾年我們一直在欺騙你，但是我們都是迫於無奈，有很多事必須要透過你才能完成。
你是連線陽間修靈人和冥界的關鍵。”
我搖了搖頭，將降魔杵丟給她，說道：“想要保住這秘密只有一個辦法，殺了我。
只要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沒人會知道你和冥王的事情了。”
孽鏡女跪在地上愣住。
“臭小子，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我冷聲說道：“是我在逼你嗎，明明是你們在逼我。
被你們騙了那麼久，我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了，我求求你仙姑，不要再逼我了好嗎？”
孽鏡女沉默了片刻，撿起地上的降魔杵，最後竟是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對不起……”
我想要阻攔，但已經是來不及了。
這時我一下子慌了神，忙抱起她，整個人幾乎要瘋了。
“為什麼要這樣！”
她卻是氣息微弱的說道：“不要說出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