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源劍聖之境，卻本源枯竭。
這是一種很糟糕的狀態。
這般狀態，葉天凌也想過去解決，但眼下的世界，卻很無力。
如今的葬魂星空，非常巨大。
這種巨大，如法則將天地劃分出明顯的實力圈子，處於某種實力，則對應這種修煉的圈子。
葉天凌利用聖者分身，嘗試修煉，哪怕是能吸納天地間的靈氣，卻依然如杯水車薪，對於聖者分身，幾乎沒有任何效果。
如一滴滴的水滴落入汪洋之中一樣，根本毫無意義。
而利用聖者分身去淬鍊本體，效果固然有，而且很快，但這同樣毫無意義。
因為這般修煉的，始終不是本體自身蛻變而來，而是相當於藉助外力。
所以，葉天凌這聖者分身，除了戰力之外，目前對於他的幫助，實際上並不明顯。
另外一方面，葉天凌也明白，如果真正的要修煉聖者分身，那就需要進入真正的‘聖者’修煉的環境。
只是，以分身作為本體來修煉的話，瑕疵有太多太多。
畢竟，這個聖者分身的得來，來自於時間軸和命運之書。
可眼下的世界，卻是被時間軸和命運之書重新衍化而來。
聖者分身的存在，有無什麼不足的地方，不契合如今的世界的本源法則的地方，葉天凌也不得而知。
葉天凌思索之間，方清雪卻猶豫了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輕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少主，根據我們獲得的資訊，方家的滅族，的確是和林家、楚家有關，不然，我又何必在實力有所精進之後，不繼續穩定，而直接前來斬殺林家、楚家的天驕？便是因為，我心中有心結，始終過不去這一道坎。”
方清雪這時候也沒有什麼隱瞞，她的一切，都落在了葉天凌的手中。
可以說，她的生死，乃至於整個方家如今還剩下的血脈，都拿捏在葉天凌的手中。
她，又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呢？畢竟最核心的機密，葉天凌也已經知道了。
“這一點，我也可以確認，當初，在那一片火焰之中，方家先祖親眼看見，林家和楚家的族長……”
萬血歸同樣無比確定的說道。
葉天凌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然後再給予你們一個答案。若是真，你們的因果我也不會參與。但，林家有可能，但楚家……恐怕，多半不太可能。”
方清雪和萬血歸都保持了沉默。
好一會兒，方清雪忽然說道：“少主，我知道，那楚少嫣對你有很深的感情。不僅是楚少嫣，據我所知，楚家的楚少媛，在你並沒有崛起的時候，就比較喜歡你。但，你卻不能因為這樣的親近關係，而無視我們方家的滅族之恨。
我不請求你幫忙，但是也希望你不要參與這件事。
為此，我甚至於……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方清雪抿著嘴唇，眼神格外的堅定。
葉天凌自然明白，方清雪這‘任何代價’代表了什麼。
但，他卻搖了搖頭，道：“你現在，針對青陽鎮的林家和楚家，其實也毫無意義。冤有頭債有主，這其中的因果，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而且，你現在即便是殺了幾個，又能真正的撼動林家、楚家嗎？你不能，不僅不能，反而還會引來災禍，引來一系列的仇殺。”
方清雪聞言，不再說話。
但，她似乎已經認定，葉天凌在為保全楚家，而找藉口。
她輕哼了一聲，以表示心中的不滿。
“你依然是這麼的固執。”
葉天凌有些唏噓。
萬血歸道：“這不是固執！莫非，我們反而連自己的先祖的話都不相信，反而去相信……相信你？抱歉，我做不到。如果你真要我們去相信，也只是表面上的相信，這毫無意義。”
萬血歸語氣也略微冷了下來。
臣服葉天凌，並沒有關係，只要不影響報仇。
但，若是要‘認賊作父’一般的和楚家和解？
那絕不可能！
“嗯，對於這件事，那我就袖手旁觀。不過，眼下你們更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強大起來。等足夠的強大，先去找那些真正的肇事者報仇，然後再斬草除根，都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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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凌知道，這時候想要說服萬血歸和方清雪，很難。
而且，不論是萬血歸還是方清雪，都不是重生之前的那個世界的方清雪。
他葉天凌，如今，也並沒有做到當初那般，言出法隨，真正的讓身邊所有人徹底信服。
“這一點，倒是可行。”
“可以，這一點我們答應。”
方清雪和萬血歸相視一眼，也終於松了口氣。
葉天凌點了點頭，道：“你們起來吧，短時間，就跟在我身邊好了。我有些事情，也需要你們去做。”
方清雪和萬血歸這時候也終於釋然了幾分，葉天凌似乎退了一步，那麼，他們自然也不介意真正的保持‘忠心’。
畢竟，拋開那一系列的仇恨因素之後，葉天凌的戰力和實力，的確遠遠超過了他們。
之前，葉天凌又數次手下留情，是以，跟隨葉天凌，倒是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
青陽鎮，葉族。
回到葉族的第二天，林家林雪靖、林元初以及林元蕭等人，便直接上|門了。
“葉天凌，雪琴的事情，你可有什麼話說？之前，你的確是救了我們，可現在，這方清雪既然成了你的追隨者，那麼，該付出的代價，也是一定要付出的！”
林雪靖主動發難了。
在得知殺了林雪琴的兇手反而成為了葉天凌的追隨者之後，林家很多人自然是不舒服的。
畢竟，他們要針對葉族，又怎麼希望葉族出現如此強大的強者？
更遑論，方清雪背後，有什麼來歷，儘管他們未必十分清楚，但是也略知一二。
方清雪的師尊，肖別離，乃是劍魄境界的絕世強者！
這樣的強者，在大宗門之中，也是長老級的存在。
這種存在，堪比真正的大宗門的真傳弟子，甚至於地位還要更高一些。
這就有些可怕了。
林家主動發難，實際上，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並非真正的想要葉家付出代價，只是想拿一些好處罷了。
況且，他們也並不知道，方清雪到底為什麼要斬殺林雪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