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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瀕死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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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亞拿著小本,將各種材料、裝備清點了一遍之後,又將那一堆的寶石裝起來秤了秤重,這才全部裝進了瑟拉娜的一枚空間手環中,扭頭卻看到了略有些失意的蓋勒布,想了想,又取出了一把長劍遞了過去:“拿去吧。”

“這……”

蓋勒布楞了一下,才伸手接過長劍,輕撫著長劍上那熟悉的紋路,一翻手收起長劍,向索亞行了個劍禮:“多謝!”

“不用客氣,這本來就是你們一族的東西,我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索亞擺了擺手,這把長劍不論是樣式還是上面的花紋都跟蓋勒布身上的盔甲如出一轍,顯然是曾經冰雪精靈一族的武器,更何況從蓋勒布的表情上看,他必然是認得這把劍的,與其等離開這個世界再分配,還不如送給蓋勒布,不僅能做個順水人情,還能讓整個小隊的實力再勝一籌。

收拾好了兩隻巨龍的收藏之後,索亞又在巨龍破冰而出的附近轉了轉,不過並沒有找到銘刻著龍語符文的龍語牆,無奈之下只能暫時作罷,與眾人一同踏上了路途,在蓋勒布的帶領下,踏上了前往決心祭壇的道路。

決心祭壇的尼瑞勒教士略有些冷漠,對於蓋勒布也愛答不理的,在驗證了眾人的身份,為眾人開啟了決心祭壇之後,若不是被蓋勒布叫住,說不定就直接離開了。

“聖騎士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尼瑞勒教士面無表情的看著蓋勒布,雖然說的是問句,但卻一點感情波動都沒有。

看著尼瑞勒生硬,甚至有些呆滯的表情,蓋勒布微微嘆了口氣,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將一百年前扭曲雪精靈入侵的真相說出來,只是擺了擺手,道:“沒事了,尼瑞勒教士……好好休息吧。”

聞言,尼瑞勒教士並不言語,對著蓋勒布微微鞠躬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這是?”看著蓋勒布落寞的表情,索亞不解的問道。

“尼瑞勒教士他太老了。”

蓋勒布嘆了口氣,看著索亞依舊不解的表情,苦笑一聲解釋了起來:“你應該看得出來,這些守護祭壇的教士們,其實都是已故的雪精靈長者的靈魂,他們生前都是教團的高層教士,地位僅次於大主教、我和幾位主教之下,為了回饋他們的虔誠,教團便將守護這些祭壇的任務交給了他們。”

“你們可能不會理解,但這種任務在教團中代表的卻是極高的榮耀,不過為了獲得這種榮耀,這些年邁垂死的教士們,卻要經歷一個極其殘酷的儀式,才能使他們的靈魂在保留神智的同時,還能拒絕靈魂石冢的召喚。”

“當初在我們教團遷入這個峽谷的時候,尼瑞勒教士的壽命就已經所剩無幾了,他也是第一個成為祭壇守護者的教士,守護決心祭壇的時間幾乎和教團駐紮在這座峽谷的時間一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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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裡終究不是靈魂石冢,哪怕是經過了特殊的儀式,這些守護者的靈魂也會漸漸衰弱,為了讓教士們的靈魂能夠永遠的“活下去”,每隔一百年奧瑞埃爾便會降下神力,來修復時間對教士們靈魂造成的損傷。”

“而那些扭曲的……那些被扭曲心智的雪精靈進攻的時候,恰好是距離上一次奧瑞埃爾降下神力九十多年的時候,不論是祭壇的守護者,還是城堡的守護力量,都是最弱的時候,而在這座峽谷被那些扭曲的雪精靈佔領之後,我便再也沒有感受到奧瑞埃爾的存在,或許,我們已經被拋棄了吧……”

說到這裡,蓋勒布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索亞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會的,你們的神只是因為這方世界被遮蔽,而無法定位到這裡罷了,等這方世界迴歸主世界之後,你自然就能感受到奧瑞埃爾的存在了。”

說著,索亞也嘆起了氣來,奧瑞埃爾畢竟只是時間神阿卡傾向精靈的一面(就如同阿卡託什一樣,只不過阿卡託什是被阿萊西婭教團創造出來,代表著阿卡傾向於人類的一面),所以本身的力量也必然有所欠缺,因此無法像時間之神阿卡一樣,察覺到這個隱藏在時間支流中的小世界,自然也就無法向這裡降下神力了。

而且,主世界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數千年了,那個冰雪精靈的奧瑞埃爾如今是否存在還是兩說呢。

畢竟不論是阿卡託什還是奧瑞埃爾,本質上都只是時間神阿卡的“凡人神”而已,若是沒有了足夠的信徒提供信仰之力的話,那麼作為凡人神的冰雪精靈的奧瑞埃爾便會崩潰。(①)

不過索亞的安慰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蓋勒布勉強一笑之後繼續講述了起來:“如今距離上一次的神力降臨已經過去近兩百年了,而尼瑞勒教士又是眾多守護者中最“年長”的一位,雖然在扭曲的雪精靈入侵之後,守護者們都處於沉睡狀態,但近兩百年沒有得到神力的滋潤,尼瑞勒教士的靈魂依舊在漸漸衰弱著。”

“如今,尼瑞勒教士的情緒已經快要損失殆盡了,再之後,便會逐步耗損他的記憶,而當尼瑞勒教士的記憶也徹底被時間抹去之後,那麼……那麼尼瑞勒教士也就徹底的死亡了。”

“不必傷心,”索亞拍了拍他的肩膀:“等這方世界迴歸主世界之後,奧瑞埃爾自然會降下神力,尼瑞勒在時間中耗損的靈魂也會重新補完的。”

“但願。”

蓋勒布點了點頭,情緒卻並沒有好轉多少,相比也是想到了索亞所想的,數千年過去了,他們的主神奧瑞埃爾還在嗎?

①創世之後,除了衝破奈恩世界逃離的瑪格努斯等元靈之外,剩下的元靈全部陷入沉睡,弱小者化身規則或是衍化眾生,強大者則在穩固世界後化身行星(聖靈領域,對應魔神領域),拱衛著奈恩世界。(詳見158章)

但不論是阿卡還是其他幾位化身行星的元靈,本身的意識都是處於沉睡狀態中的,各大種族所信仰的聖靈,其本質上都只是透過信仰之力凝聚出來的“凡人神”而已,只代表某位元靈的一個面貌(Aspects),而這些凡人神的意識也是由信徒賦予的,例如同為阿卡的凡人神的阿卡託什和奧瑞埃爾,前者偏愛人類,而後者卻獨愛精靈,並且認為自己是阿努伊的靈魂,但阿卡本身並沒有這種意識。

這些凡人神作為元靈的一個面貌,本身就具有元靈的某種或幾種能力,但他們的力量卻來源於信徒的信仰,一旦信徒的數量過少的話,這些凡人神也會衰弱從而陷入沉睡,若長時間得不到足夠的信仰,這些凡人神也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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