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建國到哪裡去了啊!"
林君如放下孫子楚發燙的手,焦急地看了看手錶,時針已走到了下午四點三刻。
孤獨的大本營,整棟諾大的房子裡,三個女人和半個男人--深中魚毒的孫子楚只剩下半條命了。
頂頂仍然坐在窗前發愣,玉靈走到床邊安慰著說:"也許,童建國還在尋找那瓶解魚毒的血清?"
她們並不知道血清已經被找到了,好好地揣在童建國懷裡,一起囚禁在冰冷的太平間中,隨著他的腳步而絕望地徘徊。
"他會不會快死了?"林君如再度抱住孫子楚的頭,她的眼眶早就哭紅了,"是不是毒液一流到心臟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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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
玉靈雖然拼命搖著頭,但她從小就聽村裡人這麼說了,有個同村的小女孩,就是這樣被毒蛇咬死的。
"等一等!安靜一下!"頂頂神經質地眯起眼睛,把頭探出窗外一下,"樓下有人敲門!"
"一定是童建國!他帶著救命的血清回來了!"
林君如著急地跑出二樓房間,一口氣衝到小院裡,毫不防備地開啟鐵門。
當然,不可能是童建國。
門外是另一張熟悉的臉--伊蓮娜。
美國女孩驚慌失措地衝進門裡,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披頭散髮像個女瘋子,衣服褲子上全是汙漬。
林君如霎時就被嚇了一跳--難道被哪個壞男人欺負了?她趕緊把伊蓮娜緊緊抱住,而伊蓮娜像遇到親人似的,伏在她的肩頭放聲大哭起來。
"是哪個畜牲幹的?"
她心想錢莫爭已經死了,還在外面遊蕩的男人,不是葉蕭就是童建國,但這兩個人都不像色魔啊?
伊蓮娜只顧著哭卻說不出話,林君如只能把她攙扶進屋子,一起回到二樓的臥室裡。
玉靈和頂頂都被她們嚇住了,趕緊去給她端茶送水,又從女主人的衣櫥裡,找出一套乾淨衣服給伊蓮娜換上--至於躺在床上的孫子楚,已經把他當作活死人了。
"出了什麼事?"
三個女子都緊張地圍著伊蓮娜,從上午起就再沒見過她,不知遇到了什麼天大的不幸?
辛苦地折騰一番之後,她總算漸漸平靜了下來。臉上的汙垢也擦乾淨了,還好沒受什麼傷。她也沒注意到床上的孫子楚,只是嘴裡喃喃地說:"TV!TV!HELPME!"
"WHAT?"
頂頂在她耳邊問道,難道伊蓮娜受驚過度,以至於把漢語給忘了?
"電視機!電視機!"
終於,伊蓮娜又撿回了流利的中國話,驚恐地注視著臥室裡的電視機。
"你要看電視?"玉靈拍了拍佈滿灰塵的電視機,"可這裡沒有訊號。"
"亨利......亨利......在電視機裡......爆炸了......"
這段話讓大家聽得雲裡霧裡,林君如迷惑地問:"你是說那個法國人亨利嗎?"
"是的,爆炸了,爆炸了!"伊蓮娜又顫抖著回過頭來,"還有--黑衣人!"
"你在說一部美國電影嗎?"
"不,我的腦子很清醒......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又雙手抓起頭髮了,恨不得一根根都拔下來,"對了,我和童建國去追葉蕭和小枝,我們追到了一個大商場裡,但是我迷路了,突然撞見了失蹤的亨利!"
伊蓮娜的思維越來越清晰了,她逐漸理順了所有的記憶,從頭到尾詳細地說了出來--從地下美食城的突然襲擊,到令人窒息的死亡密室,再到那臺瘋狂的電視機,直到毛骨悚然的短路爆炸,接著就是那個陌生的黑衣人,最後射中童建國的那一槍......而她則憑著本能逃了出來,一口氣衝到了大街上,找到路邊一輛沒鎖的腳踏車,居然還找到了大本營。
聽完她的這一連串講述,如同最驚險的電影情節,大家都面面相覷不敢說話。隨之而來的是徹骨的絕望,讓屋子裡的氧氣迅速消失,每個人都感到深深的窒息。
"你說童建國在醫院被打傷了?"林君如絕望地坐倒在椅子上,"他肯定是在尋找救命的血清,他說不定已經被殺掉了吧?那血清不就也完蛋了嗎?"
玉靈立即猛搖了搖頭:"不,他不會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