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又開始吃月餅,賞月,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圓,幾個年輕人還聽著傅老頭講古。
對於朝堂之事,傅老頭似乎還知道挺多,說當年開國皇帝常年征戰,在中秋時節思念家人,不得已,特意找了一戶農家,蹭人家中秋飯,只為要解鄉愁。
還有皇上選妃的趣事,尚書落水的趣事,沈念和沈桃都笑得前仰後合,連穩重的傅瑞良,也笑了起來。
賞完了月亮,四個人都回到房間,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沈氏小吃鋪照常營業,在眾人都忙碌的時候,錢雲發現沈念正在跟幾顆白菜較勁。
“咋滴啦念丫頭,中午要吃白菜?”錢雲不禁問到。
這個時候的白菜最好吃,結成了芯,包成了團,厚實又水分多。
對於白菜,沈念還不是那麼摯愛,她最喜歡的,是酸菜。
“中午做個醋熘白菜片。”沈念說道。
錢雲看了看那些白菜,“這些也太多了吧?”
“還好,不多。”沈念笑著說道。
拿出了一隻小瓦罐,沈念將整個的白菜煮好之後放裡面,然後加了鹽和一勺醋。
“念丫頭,你這是要醃酸菜啊?這個時候太早了吧?”錢雲不禁說道。
沈念知道,因為古人的傳統,醃酸菜是有固定的日期,不到那個日期是沒人做得。
不過沈念得掙錢,趁著沒到日期,醃點酸菜賣錢,也是個不過的選擇。
因為白菜是煮熟的,又加了醋,所以發酵會很快,基本是不用等到一個月的,十天半個月的就能吃了。
沈念這樣一算,她絕對可以賣兩個月的酸菜。
第一批不多,她要做一下實驗,以免不好吃。
傅老頭的白菜種了很多,沈念想著,如果真的要多醃製的話,恐怕還要收一些白菜的。
第一批酸菜醃製成功了,沈念讓錢雲頓酸菜,說是大家中午吃。
誰都沒想到會在這麼早吃到酸菜,畢竟是北方人,都愛吃這一口,大家都很高興。
煮得爛糊的拆骨肉,再放上點粉條,酸菜的酸香味立刻瀰漫開來,彷彿有了幾分年味。
此時,還有幾個客人在吃滷煮。
“啥味這麼香?”有一個顧客不由問到,然後又說道,“像是酸菜。”
“對,是酸菜。”又有人說道。
李業笑著解答道,“是我們掌櫃的自己鼓搗著玩的酸菜,沒想到,這麼早還有酸菜吃。”
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就有人要酸菜。
李業這就有些為難了,看向沈念。
見沈念點頭,李業才端了兩碗酸菜出來,一碗十文錢的嫁給賣了。
之所以賣的貴,一是因為酸菜金貴,這個時候根本就吃不到,第二,就是這酸菜料足,裡面有不少粉條和拆骨肉。
等客人都走了,四個人才洗手吃飯。
熱騰騰宣軟的饅頭,在加上酸菜粉條,湯水都被大骨頭頓成了奶白色。
沈念喝了一口湯滿意的點點頭,自己又去廚房切了點蒜末,倒上秋油,佔著拆骨肉吃特別香。
李業吃了一口,連連點頭,錢雲也笑著說道,“跟著念丫頭,吃了不少金貴東西。”
過了一會兒,沈桃就跑回來了,手裡拎著食盒。
“姐,我把酸菜給爺爺送去了,爺爺可高興了,瑞良哥說他晚上再收拾點白菜,讓你多醃些賣錢。”沈桃一邊說著,一邊拿了饅頭吃。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沈念點點頭。
不管她做什麼傅瑞良都是無條件支援的,就憑這一點,他不知道要比其他人強了多少倍。
酸菜雖然醃製的時間不長,但是味道跟普通的酸菜無異。
中午吃完的酸菜,沈念盛出了兩碗,讓李業和錢雲帶回家去。
晚上回到家,傅瑞良收拾出了不少的白菜,足夠那大缸醃滿兩個的。
“瑞良哥,這白菜,我是要買的。”沈念一邊煮酸菜,一邊說道。
傅瑞良擺擺手,“都是自家人。”
“念丫頭你這樣就外道了。”傅老頭抽了口煙,滿頭大汗的忘灶坑裡燒柴火。
“不對,一碼是一碼,爺爺這白菜也不是白來的。”沈念堅持道。
可是,傅老頭堅持不要錢。
沈念無奈,只能妥協,卻想著以後再想辦法彌補。
第二天,傅瑞良又推著板車帶沈念去鎮上了。
傅瑞良雖然粗枝大葉,但是對沈念格外細心,也不顧別人的眼神,就推著沈念在鎮上晃悠。
殊不知,他的身影早已經被熟人看到。
來到金滿樓,沈念直接找到了鍾老闆。
“酸菜,鍾老闆可要收?”沈念說道。
“哎呦,這個時候還有這稀罕物,自然要的。”鍾掌櫃說道。
其實,沈念開的小吃鋪,雖然很小,但是客流量大,又是相當於快餐的形式,掙得不少。
以後若是擴大了店面,基本上完全是不用靠賣菜掙錢的。
但是,人要懂得知恩圖報,當初,她困難的時候,人家鍾掌櫃可是真的信她,她第一桶金都是鍾掌櫃給的機會。
所以,才有福同享。
這鐘掌櫃也不是傻子,不禁問到,“我以為沈姑娘不會來了,畢竟你的鋪子還是挺掙錢的。”
村子離鎮上不遠,鍾掌櫃人脈又廣,知道這些也並不是難事。
沈念也不驚訝他知道,說道,“雖然我也開了飯館,但是,我的菜依然也只賣給金滿樓一家。”
“這是為何?”鍾掌櫃有些驚訝,他本以為他們的合作很快會了斷。
“鍾掌櫃是好人,咱們買賣這麼久了,這份信任是不可多得的,我雖然有飯館,稀罕的菜,有我一份,就有您一份。”沈念真摯的說道。
要說鍾掌櫃不感動是不可能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最後,重重點頭,“沈姑娘大氣,連男子都要自愧不如,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咱們事上見。”
事上見,北方土語,是指遇到大事的時候,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做得。
鍾掌櫃,算得上是沈念在這裡積累的頭號人脈。
賣完了酸菜,沈念跟傅瑞良又去了劉老板的雜貨鋪。
這是沒辦法的,小吃鋪用的調料太多。
現在已經是熟客了,所以,二人熟門熟路的進了雜貨店,只是沒想到,迎接他們的竟然是沈秋白。
“你們倆怎麼來了?”沈秋白面色不善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