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拉著沈梁,得意的說道,“三畝地那,幹啥不同意。”
“斷了關係,那哪成。”沈梁悶悶的說道。
趙氏轉了轉眼珠,“那怕啥,到時候咱死不認賬,滴血認親唄,反正這親戚關係是斷不了的。”
她覺得自己聰明,卻不知,那一紙契約,已經生效了。
快到中午飯點,人開始多了起來,還有一波回頭客,沈念很開心,卻也忙得不行。
秦若風倒是沒拿自己當外人,裡裡外外的幫著收錢上菜。
“秦公子,你走吧,我能忙得過來。”沈念笑著說道。
秦若風擺擺手,“沒事,我幫你一會兒,不打緊的。”
“小二,再加一碗骨頭湯。”這時有客人喊道。
“來嘍。”秦若風小二做得順溜,似乎還挺得意。
沈念不再管他,自顧開始招待客人。
這時,有一個胖胖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著十分面熟。
“歡迎光臨,這邊請客官。”沈念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她已經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是沈秋白嫁的男人,姓劉的商戶。
“你這都有什麼吃的?”劉老板面色不善的問到。
沈念笑著說道,“我們這是小本生意,主要就是為了給路過的客商行個方便,所以,主要賣饅頭,小菜。”
“行,那就給我來點。”劉老板說道。
沈念也不含糊,親自上了菜,“我們是新店,歡迎您提意見。”
劉老板吃了一口滷煮,不由眼睛一亮,“味道不錯哦,竟比金滿樓的好吃一些。”
“劉老板可還滿意?”沈念問到。
劉老板轉了轉眼珠,“你認得我?”
“自然認得,而且,我還知道,你來我這裡恐怕是因為沈秋白的事。”沈念說道。
劉老板淡笑,點點頭。
“最主要的是,您是個很睿智的人,您進門之後,並沒有直接提,想來,是對沈秋白的話,半信半疑。”沈念利落的說道。
劉老板不由佩服,“沈姑娘睿智。”
“劉老板,日久見人心,我勸您還是多觀察一下沈秋白,以後,若真覺得是我欺負了,她,再來找我不遲。”沈念繼續帶著笑容。
出奇的是,劉老板並沒有多說什麼,吃完了飯,結賬就走了。
想來,納了沈秋白進門這麼久,他不可能一點都不瞭解的這次來,無非是為了給年輕的小妾一點面子,安撫一下她那幼小的心靈。
這件事情對於沈念來說,不過是一件小插曲,但是,趙氏對她已經有些恐懼了,就像怕錢雲一樣。
沈桃是晚上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阿姐,我,早知道我就不出門了,那沈秋白就是一頭餓狼。”沈桃恨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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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笑了笑,“沒事,反正都過去了。”
“姐,這很疼吧?”沈桃問到。
沈念摸了摸脖子,秦若風回家之後,回來幫她忙活了一陣,然後還拿出了一瓶金瘡藥來。
“上藥了,沒事。”沈念緩緩說道。
一夜無夢,第二天,沈念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
傅老頭去開了門,跟門口的人說了好久的話。
反正也被吵醒了,沈念就穿了衣服起床,打算去把早飯做了,早點吃完飯,好去把鋪子開了。
走出房間門,就看到傅老頭站在院子裡。
“爺爺,早啊。”沈念說道。
傅老頭手中拿著一封信,“臭小子給你的信,你寫好回信放堂屋,中午信差來取的時候,我幫你給。”
說完,傅老頭就回房間了。
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沈念拆開來信,傅瑞良在信上描述了京城的繁華,然後又說事情辦得很順利,可以很快回來的。
沈念看著信紙上的彩色梨花圖案,放在鼻尖聞了聞,迅速跑回房間,拿出宣紙,沾飽毛筆。
她不是傅瑞良那個古人,明明思念,卻非要扯三扯四,她提筆直接寫上了自己的思念,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沈氏小吃的新客多了起來,回頭客更多,還有不少願意打包帶走的,給家裡的親人朋友嚐嚐鮮。
一時之間,沈念和沈桃都忙得不可開交。
過了午飯時間,就沒有什麼人了。
沈念拿著錢匣子,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的查著,竟然足足有三兩多的銀子,而本錢還不到一兩。
“阿姐,這飯館真賺錢啊!”沈桃眼睛都在發光。
沈念笑著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胳膊,“桃桃,咱們得僱人了。”
“僱人?姐,不行,咱倆能忙得過來,僱人的話,要花多少錢啊。”沈桃的思想還是有侷限,習慣性的穩紮穩打。
而沈念是要突破的,以後有了自己的飯館,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為。
“桃桃,知道嗎,今天有人要五個韭菜花饅頭,留著路上吃,我們的饅頭不夠,之後,又有客人來,因為飯菜不夠,只能讓人走了,這樣下去,咱們損失的錢不定能僱多少人了。”沈念耐心的給沈桃講到。
沈桃想了一下,點點頭,“姐,都聽你的。”
姐妹倆商量定了之後,沈念就立刻找了春柱媳婦,讓春柱媳婦幫著好好物色物色。
畢竟,能幫助沈念的,有靠譜一些的,也就只有春柱媳婦了。
招工不是一時就能完成的,所以,沈念也沒著急,繼續跟沈桃堅持著,隨著客流的持續增多,沈氏小吃鋪已經有些名氣了。
有不少人會聞名而來,但是能吃到的,卻很少,畢竟姐妹倆人實在忙不過來。
頭一天晚上準備的食物基本上在下午一兩點鐘就賣完了。
天氣有些涼了,沈桃拿出了錢匣子,開始數一天的收入,沈念摘菜準備晚上三口人的飯菜。
“念丫頭在那?”錢雲在門口喊了一聲。
沈念放下手中的菜,站了起來,“雲姨來了?快進來。”
“雲姨。”沈桃打了聲招呼,就捧著錢匣子收了起來。
錢雲打量了一眼四面通透的鋪子,雖然簡陋,但是很乾淨。
“雲姨快坐,桃桃,去倒杯茶。”沈念招呼著。
這次,錢雲似乎沒有從前那麼有底氣,有些拘謹,“別忙活,我有話要說,說完就走。”
“雲姨好不容易來一趟,多坐一會兒”沈念笑著說道。
錢雲,是她在這個時代,唯一覺得親近的人了。
沈桃倒好了茶水,就去廚房收拾東西了,姐妹兩個收拾好就要關鋪子回家了。
前廳裡只有錢雲和沈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