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瑞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不是去覲見皇上,就是去校練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沈念卻因著有孕,胖了一圈。
“沈念姐,這是我的同窗給我的蜂蜜。”壯壯今日回來,拿了一罐蜂蜜去找沈念。
沈念看了看,“這個時候還有這好東西?”
“嗯,沈念姐,快泡水喝吧。”壯壯大方的把蜂蜜給了沈念。
“這個是人家給你的,我不能要,你快拿回去吧。”沈念雖然嘴饞,但是總不能跟小孩子搶東西。
壯壯穩重的笑笑,“我不愛吃甜的。”
沈念看他這樣堅決,才讓清溪收起來,不由對壯壯的好感又多了幾分,這孩子重孝道,還重情義,是個好苗子。
等壯壯回了房間,沈念才說道,“給我泡蜂蜜水喝。”
自從來到古代,沈念還真的很少吃過蜂蜜。
“是奴婢這就去。”清溪說著,抱著罐子走出去,剛開門就看到忠伯給她說了些什麼。
不一會兒,清溪就折了回來,“小姐,傅家府上來人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上門了,沈念不知道是傅家的誰來的,但是肯定不會是大夫人。
“讓人去正堂裡等著,我這就過去。”沈念說道。
等清溪走出去,沈念才慢悠悠的穿了鞋,披上了兔絨的襖子,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才走出去。
堂屋裡坐著一個跳脫的姑娘,東瞧瞧,細看看。
她身後的婢女皺眉,“表小姐咱們不是來串門的。”
“知道了。”蘭月這才端坐著。
沈念走了進來,看到穿著紫色襖子的瘦小姑娘,有些疑惑,在傅家,她從未見過這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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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身後是碧雪,雖然臉上已經沒有傷了,但是看著沈念的樣子還是憤憤的。
沈念笑了笑,“姑娘是……”
“這是我們大夫人的侄女。”碧雪冷著臉說道。
小姑娘倒是很開朗,“叫我蘭月就好了。”
“蘭月姑娘。”沈念點點頭。
蘭月笑著說道,“表嫂快坐。”
這丫頭自來熟,那笑嘻嘻的樣子彷彿是在說,這裡你不用客氣,好似把這當成自己家一樣。
沈念知道蘭月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吃了幾次虧的她,不由多了幾分防備,“不知道蘭月姑娘來這裡是……”
“哦,是姑母讓我過來的,主要是看看你和表哥,姑母說了,你們也不能總是外面呆著,還是要回家的。”蘭月低了聲音說道。
碧雪微微揚了下巴,“我們夫人的意思,少夫人您應該知道,奴婢肩負著延續子嗣的重責,您不能霸著少爺不放。”
她說得義正言辭,明顯是大夫人給她撐腰了。
沈念既然第一次幹打她,現在也是不怕她的,“碧雪,你傷可大好了?”
這樣提起,碧雪就想到了自己那日受到的屈辱,不由憤憤的看著沈念,“你……”
“別好了傷疤……忘了疼。”沈念挑眉說道。
碧雪窘迫在那裡。
沈念無所謂的笑笑,目光轉向蘭月,“瑞良是個大活人,他性子倔,我是管不了他的,所以,你們若是想勸他回家,還是主要和他見一面才好。”
“也是,那我們先走了。”蘭月點點頭說道。
碧雪急得跺腳,“表小姐。”然後就開始遞眼色。
蘭月本來已經站起來了,見碧雪那個樣子,只好又重新坐下,“那個,這個……表嫂,你跟表哥在這小院子裡坐著怎麼可能舒坦呢,不如回去吧。”
顯然,蘭月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勸沈念回去。
沈念看得出來,“這裡是我家,我住慣了,反倒不覺得憋屈。”
“您是住慣了,可瘦少爺卻住不慣。”碧雪滿臉不在意的說到,“你在哪我們不管,但是少爺必須得回去的。”
看她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彷彿她才是主子。
沈念看著碧雪,“主子說話,還沒輪到你一個奴才插嘴,給你三分顏面,你還要開染坊不成?”
蘭月嚇了一哆嗦。
因著從進屋開始,沈念就一直是和顏悅色的,誰也沒想到她會突然發作起來,這讓蘭月有點手足無措。
聽到沈念發脾氣,清溪立刻跑了進來,“小姐,需要奴婢嗎?”說罷面色不善的看向碧雪。
那夜裡碧雪被清溪折磨壞了,如今看到清溪,仍然會情不自禁的哆嗦兩下。
等碧雪噤聲,沈念才說道,“我們主子說話,你們都下去吧。”
“是。”清溪應了一聲,然後看向碧雪。
碧雪咬了咬唇,不服氣的走了出去。
等著清溪關上了門,沈念才說道,“蘭月姑娘聽口音不是京城人。”
“我家在蘇州。”蘭月說道。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那是一個很美的地方。”沈念說道。
其實,留下蘭月單獨說話是主要看看蘭月的虛實。
蘭月聽沈念這樣說,眼睛一亮,“是呢,我們那邊的水都是甜的,我家後山的山上,還有……”
聽著蘭月滔滔不絕的講述,沈念淡笑著聽著,時不時的附和一句兩句的。
這個蘭月,還真是沒心沒肺的話嘮,沒完沒了的說著她家那邊,從風景到人文,就沒間斷過。
碧雪在外面等的急,可是清溪在門口守著,她也不敢硬闖。
說來說去,蘭月就說到了傅瑞柏,“瑞柏哥哥說,有機會要去蘇州的,你們可以結伴。”
“啊,好啊。”沈念應和著。
蘭月面色有些嬌羞,“瑞柏哥哥真是一個風流公子呢,他作的詩我都能背下來。”
沈念看了看,似乎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這小丫頭眼中怎麼滿是星星眼啊。
“傅瑞柏確實是個人才,優秀俊俏,偏偏還沒沒有正房。”沈念試探道。
蘭月臉色更紅了,“是啊,只可惜,我們有緣無分呢。”
“這話怎麼說。”沈念問到。
蘭月深深的看了沈念一眼,“表嫂,我和你投緣,也不瞞你姑母想讓我嫁給表哥做平妻。”
平妻,顧名思義,就是讓傅瑞良有兩個妻子。
沈念眉頭緊蹙,握著帕子的手攥得緊緊的,大夫人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若不是皇上指婚,她非得讓傅瑞良休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