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亦雪這麼說,傅瑞良嚇了一跳,呆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唐亦雪竟然已經痴迷到了這種地步。
最驚訝的應該是柱子了,他差點從牆頭上掉下來,因為唐亦雪在眾人面前表現得一直就是高傲的,高高在上的。
第一次,她這樣卑微的祈求著要嫁給一個男人,連柱子都在想,莫非唐亦雪真的嫁不出去了?
傅瑞良覺得唐亦雪有點可憐,男人嘛,都是比較同情弱者的,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再這樣拖泥帶水。
想到這裡,他鄭重的說道,“你做事,真的讓人無法容忍,你怎麼能這樣害沈念?她何其辜?若是真的讓你也進了傅家,我真怕她會被你害死。”
其實傅瑞良也是狠下心說出這番話的。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哪怕她做了再惡毒的事情,傅瑞良也不可能會對她有多狠。
“不會的,我發誓,我不會的。”唐亦雪一邊哭一邊說道。
傅瑞良不為所動,“你,你以後,不要再去店裡了,那裡不歡迎你,也不要再找我了,我也不想見你。”
他不想見唐亦雪,怕惹沈念不高興,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恨唐亦雪,如果唐亦雪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幫忙,他也會出手的。
聽他說了這番話,唐亦雪感覺自己的心都死了,竟然毫無力氣的癱坐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天空都是黑暗的了。
傅瑞良嘆了口氣,雖然於心不忍,卻還是狠心離去。
柱子看了一會兒,就也跟著跑回去了,然後把看到的,一五一十的都跟沈念說了。
因著柱子小,自己也沒什麼主意,所以大部分都是聽沈念的。
傅瑞良回來,看到沈念在後院的井口洗香瓜,便走了過去,“我來洗吧。”他怕沈念著涼,井水是特別刺骨的。
“不用,沒事的。”沈念說道。
洗好了香瓜,她挑了一個最大的遞給傅瑞良。
他咬了一口,然後點點頭說道,“真甜。”
“你怎麼跟她說的,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說得太狠了不好。”沈念旁敲側擊的想知道傅瑞良內心真正的想法。
傅瑞良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這個樣子,可是,她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若不是念著從前的情誼,我不定怎麼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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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失望,還是,心疼。”沈念說道。
傅瑞良搖搖頭,看向遠處,“只是覺得,她有點冥頑不靈,但是到底是從前的妹妹,不忍太傷她,好在話都說明白了。”
雖然有些不忍,但是這麼處理過感情之後,他倒是有幾分釋然了。
“說明白了就好”。沈念說道。
若是唐亦雪只是一個平常的存在,她倒是不會說什麼,可是唐亦雪太過陰毒,沈念雖然處處小心,卻也還是怕著了她的道。
畢竟,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對了,我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看到李業他娘了,他娘提出來說,想定親。”傅瑞良一邊吃著香瓜,一邊說道。
沈念恍然,“我早就說過要在這個店開業之後把婚事定下來。”只是,又出了唐亦雪這檔子事,“太忙了,我都忘了。”
“我看她似乎挺著急的樣子。”傅瑞良說道。
“她當然著急了,李業和沈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是我還真有點捨不得桃桃。”沈念嘆了口氣。
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從小吃了那麼多苦,沈念使想讓她享福幾年再嫁人。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還有,咱倆的事……”傅瑞良娶不到沈念,總覺得心裡不太安穩。
“我可不想這麼早就給你生孩子。”沈念急忙說道。
傅瑞良看著她的樣子,無奈的笑了,“好吧,隨你吧。”
在沈念面前,他總是無奈的。
第二天,傅瑞良竟然沒有來。
每天都準時報道的傅瑞良,竟然沒有在店裡出現。
已經養成習慣了,沈念時不時的看看門口,卻總是以失望告終。
這麼久了,他怎麼還不到?
“大小姐,您今天怎麼總是看門口啊?”柱子看到沈念這樣,便說道。
沈念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今天人有點少。”
“不少了大小姐,二樓都忙蒙了。”柱子傻笑著說道。
沈念點點頭,故作若無其事的看向一旁。
是夜,月明星稀。
沈念看了看天空,傅瑞良如果今天有事昨天就會跟她說的,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姐,你要不要去看看,聽說鎮上來了雜耍的。”沈桃拉住沈念說道。
沈念搖頭,“你們去吧,我回房休息,早去早回。”說完,就沒精打采的回房間了。
一天沒見到傅瑞良,她就有點魂不守舍了。
回到房間裡,沈念才想起沈桃沒帶錢。
“這毛躁性子。”沈念嘟囔了一句,就拿了錢袋去找沈桃。
走出店裡的大門,就看到不遠處在放煙花,流光溢彩,沈念順著煙花的位置走去。
沒走幾步,她就停了下來,不知道是女人的第六感還是什麼,她慢慢轉過頭。
她竟然走到了唐亦雪的家門口。
“咣噹”一聲巨響,沈念被嚇了一跳,那禁閉的院門突然被推開,而從那裡慌張走出來的,竟然是消失了一天的傅瑞良。
顯然,傅瑞良也沒想到開門第一眼會看到沈念,愣住了。
沈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院子,露出一絲苦笑。
“念念,你怎麼在這?”傅瑞良反應過來,便問到。
沈念微微揚了揚下巴,“這話該我問你,你怎麼在這?”
“亦雪她喝醉了,所以我……”傅瑞良知道這樣解釋很難說得通,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你能理解我嗎?”
“抱歉,我做不到。”沈念努力的瞪著眼睛,她不敢眨眼,她怕眨眼之後,她會流下懦弱的淚水。
看著沈念要離開,傅瑞良急忙拉住了她的手,“念念,我知道這樣很不對,我也是被騙了的。”
他很焦急,額頭全是汗,他希望沈念能信任他。
可是,在一個女人家裡呆到了天黑才出來,誰又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