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看著沈桃沉沉的睡顏,不禁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沈念起床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沈桃的身影。
“桃桃?桃桃?”沈念四處喊著。
傅瑞良走出來,“桃桃去店裡了,她讓我等你一會兒。”
“哦。”沈念點點頭。
沈念回房間洗漱,見盆裡已經打滿了水,上面還有一層薄薄的月季花瓣,因為花瓣泡在水裡很久了,竟讓水裡都帶著淡淡的香氣。
沈念先用食鹽刷了牙,然後又洗乾淨了臉,把頭髮打溼,重新梳成了大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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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一套顏色比較淺的衣服,才和傅瑞良一起去了店裡。
早上的清風總能讓人神清氣爽。
傅瑞良跟在沈念後面,見沈念一直不說話,他才開口,“放心,我會很快就回來的。”
“嗯。”沈念應了一聲。
聽到沈念的語氣沒有生氣的意思,就知道她好了,傅瑞良急忙加快了腳步,走到她身邊。
兩個人並排走著,卻覺得心拉得更近。
然而,生活,總不會一絲波瀾都沒有的。
“瑞良哥。”身後傳來喊聲。
二人同時回頭,看到了正往這邊走來的唐亦雪,她的手裡還拿了一個果子。
沈念漸漸斂住了笑容,她還真是執著啊,弄得姚氏兩天看不到她,沈念都會覺得奇怪了。
“我先走了。”沈念低聲跟傅瑞良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她覺得她還是離唐亦雪遠點吧,不然,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喪命在她手上。
傅瑞良剛要攔住沈念,沈念卻拔腿就跑,絲毫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這邊,唐亦雪已經纏了上來,“我京中家裡的……”
沈念不願聽到她的聲音,急忙趕到了店裡。
“念丫頭,你來的正好,早飯剛擺上。”春柱媳婦笑著說道。
沈念看了一眼,是煮的粥,酸黃瓜,土豆絲,大蔥炒雞蛋。
“嗯,正好走到這餓了。”沈念坐到了桌邊。
大家就開始吃飯。
吃著吃著,春柱媳婦問到,“傅小子哪,沒跟你一起來?”
“在半路跟人說話呢?”沈念一想起他,就覺得一陣酸氣上升。
錢雲聽了,便拿了碗,給傅瑞良盛出一份,放到大鍋裡溫著,“念丫頭也不說一聲,都涼了。”錢雲說到。
沈念撇嘴,“秀色可餐,人家未必會覺得餓。”
“怎麼聽著有股酸味。”錢雲笑到。
吃完飯,傅瑞良也沒過來,沈念都懷疑這兩個人到底在聊什麼了。
“念念。”一陣香粉氣息飄過,楊碧芙就開開心心的站到了沈念的面前。
沈念愣了一下,“你,你來得好早。”
“不早了。”楊碧芙一擺手,坐到了椅子上,“山哥哥家裡的菜,吃得我反酸水,又沒味,還沒肉。”
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樣子,沈念瞭然,“哦,原來是到這來解饞來了。”
“對呀,要好吃的,要肉。”楊碧芙說道。
“行。”沈念挽起袖子,“我這就吩咐廚房。”
廚房裡的葷菜也就是滷煮,然後就沒什麼了。
沈念卻讓春柱媳婦做一盤紅燒肉,這麼久沒吃肉,可不是一盤滷煮能解決的。
每個村婦,都有拿手絕活,就是紅燒肉,一個人一個口味,倒也有家的味道。
吩咐完之後,沈念就又去了前面,栓子還在擦桌子,李業正門口迎接客人。
等菜一上來,楊碧芙終於滿血復活了。
香噴噴的紅豆飯,一盤滷煮,一盤香糯的紅燒肉,還有一盤小鹹菜。
楊碧芙吃起飯來的時候,可沒有了千金小姐的端莊樣子,幾乎就是在大快朵頤。
吃到最後,楊碧芙乾脆把紅燒肉的湯全部倒進了飯裡,拌飯吃。
沈念旁邊的沈桃,吞了吞口水說道,“姐,她吃飯實在是太香了,我看著都餓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沈念呆呆的說道。
其實沈氏小吃鋪子主打的菜是每天都會準備的,當然,如果有客人提出要吃別的菜,只要店裡有,就會給做,反正都是賺錢嘛。
然而,因為楊碧芙的吃相,這樣的套餐,沈念一早上賣出了五份。
“真不知道方蕭山家到底有多虐待她。”沈桃搖頭說道。
沈念贊同的點點頭,“真是餓著了。”
等了一會兒,沈念就去了廚房,看到傅瑞良正在廚房吃飯,而春柱媳婦,還給他開了小灶,做了一份紅燒肉。
看到這一幕,沈念就退出了廚房。
店裡沒什麼事,人也不是很多,沈念就回家了。
傅老頭在鐵匠鋪,沈念就喂喂雞,喂喂豬什麼的。
誰知,不一會兒,傅瑞良也回來了,肩上還扛著板子。
“你這是幹啥。”沈念問到。
傅瑞良將板子扔在了院子裡,“我這是從王二林家買的,他做木匠的,給我挑的是最解釋的板子。”
“看樣子挺結實。”沈念說道。
傅瑞良笑著說道,“有這個新門,任誰也撞不壞。”
說完這句話,覺得有點歉意,傅瑞良改口說道,“那個,未來的表示誠意,我親自給你做門。”
沈念扯了扯嘴角,“說實話,我不相信你,不過,你既然要給我新門,不如讓王二林直接做了。”
“放心,我可以的,這樣,只要你看到這門,就會想起我來。”傅瑞良傻笑著說道。
沈念也笑了,這個傻子,心眼還挺多。
院子裡,木瑞良一點點的刻出門的花紋,修飾窗稜,雖然很笨拙,但是,真的很用心。
其實家家都有舊門,也能買到,但是傅瑞良為表誠心,非要自己親手做。
中午的時候,沈念和傅瑞良就沒去店裡吃,而是在家裡做了。
飯菜很簡單,過水的打滷麵,蘸醬菜。
傅老頭也跟著吃了一口,然後就繼續幹活去了。
夏天之後就是秋天了,農具都要在這個時候提前修好,以免耽誤農作。
吃完午飯,傅瑞良脫了外套繼續幹活。
汗水都從他額頭流下來了。
沈念看得心疼,卻也幫不上他,最後,看到他外套破了個口子,就拿了針線坐到他身邊縫了起來。
傅瑞良看著她,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