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潘母的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前些年宋千凝因未婚先孕,被逐出宋家一事鬧的極大,鎮子上鮮少有人不知道,潘母自然也知道宋千凝是誰。
一直以來,潘母都十分看不上宋千凝,對其也極為嫌棄。
畢竟她一個女兒家,卻未婚先孕,還將肚子裡的孽種給生下來,丟盡所有女子的臉面,著實令人不恥。
如今得知她對潘若若做的事兒,潘母心中更為惱怒。
不過是一未婚先孕的蕩婦罷了,竟然還有膽兒欺負她潘家的女兒,真真是不知死活!
越說潘若若哭的越厲害,趴在潘母身上,不停顫抖著,模樣好不可憐:“我不過是看宋千凝可憐,便想買她的幼兔,想讓她生活好過幾分。”
“可她,可她竟然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一隻幼兔便要我一百兩銀子,我心中不平便與她狡辯了兩句,她就如此害我。”
重新捂住臉頰,潘若若肩膀一抖一抖的,嗚咽聲不斷:“嗚嗚嗚,女兒丟了那麼大的臉,還怎麼活。”
心疼的潘母又將女兒摟到懷中,拍著她的肩膀,臉上帶著恨意:“那宋千凝竟如此大膽,連我的女兒都敢欺負!”
“若若,你放心,娘一定會找宋千凝,替你討回公道。”
在潘母的安慰下,潘若若終於破涕為笑:“女兒就知道,娘你最疼女兒了。”
伏在潘母懷裡,潘若若嘴上撒嬌的同時,臉上有得意之色閃過。
……
當小丫和大旺下學回家,看到宋千凝帶回來的幼兔,驚喜的瞪大眼睛:“兔兔!”
“喜不喜歡?”
看著眼前渾身潔白,小小一團的幼兔,小丫呼吸聲都屏住。
小心翼翼的從宋千凝懷裡接過幼兔,小丫一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她用力點著自己的小腦袋:“小丫喜歡孃親送的兔兔。”
興奮之餘,小丫又纏著宋千凝問了要怎麼餵養兔子,便與大旺一道蹲在幼兔跟前,看它吃草。
擔心幼兔嚼不動,小丫還特意將草葉子給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
邊看兔子吃草,邊拉著宋千凝:“孃親,兔兔好可愛。”
揉揉激動的雌崽崽,宋千凝聲音也柔和幾分:“喜歡就好好照料,記得……”
因為宋千凝的交代,小丫小臉認真:“我會照顧好兔兔的。”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同時傳來的還有秦野的聲音。
宋千凝的臉瞬間耷拉下去,暗暗咬牙,秦野這個陰魂不散的。
眼看著門要被推開,宋千凝猛的往院子一角落處躲避,還伸出手指對兩隻崽崽噓了一聲。
剛好秦野推開院門進來,看到院裡的兩個孩子,臉色柔和幾分:“大旺,小丫。”
“爹爹。”
滿心思都是兔崽崽的小丫叫了一聲,便將目光放回幼兔身上。
注意到周圍只有兩個孩子,秦野視線尋視一圈:“你們孃親呢?”
想起宋千凝躲起來遞過來的眼色,大旺一臉認真:“孃親還沒回來,家裡只有我和妹妹。”
“宋姑娘不在家?”
睜眼說瞎話的大旺面不改色:“對,孃親不在家,爹爹可以先回去,明日再來尋孃親。”
聞言,秦野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前方的角落處。
看著面前看不出絲毫撒謊跡象的兒子,秦野將視線從角落處的衣角上收回來,心中嗤笑。
面上佯裝什麼都沒發現一般,嘴角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無妨,既然你們孃親不在家,我多等一會便是。”
角落暗戳戳期待著秦野趕緊離開的宋千凝:“……”
秦野表情無絲毫異樣,領著兩個孩子往屋裡走去。
坐下後,秦野低聲問道:“今日你們在學堂可有學習新字?”
因為幼兔睡著,小丫依依不捨的放下它,對著秦野點頭,聲音清脆:“有,今天先生教了好多新字。”
“剛好我今日閒來無事,教你和大旺寫寫字如何?”
不待大旺拒絕,小丫已經樂顛顛的跑過去,將紙張和毛筆拿了過來。
摸摸女兒的腦袋,將宣紙在桌上鋪好,便教兩個孩子寫起字來。
“爹爹的字好好看。”小丫捧著小臉,雙眼亮晶晶的。
相較而言,一旁的大旺便要安靜許多,全程認真寫字,時不時往角落宋千凝藏身的地方看一眼。
正在秦野教兩個孩子寫字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拍門聲。
聲音之大,似乎要將門給拍裂一般,其中還夾雜著一道罵罵咧咧的尖銳女聲。
“宋千凝,你給老孃滾出來。”
敲門聲一陣接著一陣,秦野放下毛筆,眉頭緊緊皺起。
因長卿不在,秦野低頭交代兩個孩子:“你們先在這兒待著,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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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潘母一邊罵罵咧咧的拍門,一邊對著門裡面罵道:“有本事欺負我女兒,有本事給老孃滾出來,別在裡面做縮頭烏龜!”
就在潘母還想再繼續拍時,門突然從裡面開啟,一個身材頎長,面目俊美的男子出現在她視線內。
秦野出現的一瞬間,潘母聲音戛然而止,眼中滿是震驚和驚豔之色。
她活了那麼多年,都沒見過比面前的男人還要好看的,尤其是通身的氣度。
察覺到潘母的打量,秦野面無表情,聲音冰冷:“你是何人?”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潘母反應過來什麼,看秦野的眼神頓時嫌棄起來。
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出現在一未婚先孕的女人家中,肯定是她養的野男人。
自覺猜到真相,潘母對宋千凝更加瞧不起。
身為女子,不僅未婚先孕,還公然和野男人私通。
越想,潘母越嫌棄,打量秦野一番後,陰陽怪氣的開口:“哎呦喂,難怪我怎麼叫宋千凝她都不出來,感情是和兔爺在裡面鬼混呢,真是讓人沒眼看。”
聽見潘母的話,秦野臉色剎那間黑下來,周身氣息冰冷。
在院裡躲著的宋千凝也聽見外面傳來的動靜,疑惑下顧不得再躲,從藏身處快步走過來。
院外的潘母叫囂的更大聲:“大白天和人在家中私通,難怪會被逐出家門,要是我有這種女兒,非得羞的一根繩子吊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