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凝是在做什麼東西？聞著咋那麼香，還有肉味。”
“她那麼窮，咋可能會做肉。”
“哎呦，宋千凝前幾日天天去街上賣鴨子，現在可不窮了，做肉也沒什麼稀奇的。”
與此同時，鍋裡的丫頭咕嘟翻滾著，不斷有香味從裡面溢位，很快飄出院子，傳進村民們鼻端。
吃過飯的還好，還沒來得及吃飯就過來的村民肚子咕咕直叫。
更甚者，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望眼欲穿的盯著院子所在的方向。
村民們的嘀咕聲又大不少，你擠我我擠你，脖子伸的老長往裡面看，夾雜著些許罵罵咧咧的聲音。
小丫睜著大眼睛，在灶臺邊圍著宋千凝，鼻子動了動，滿臉渴望的看著鍋裡的鴨頭。
“孃親，鴨鴨好香。”
扭頭看了眼身旁的崽崽一眼，宋千凝抽空揉著她的腦袋：“想不想吃？”
因為宋千凝的詢問，小丫眼睛睜的更大，用力點著腦袋：“小丫想吃鴨鴨。”
幫著崽崽洗乾淨手，宋千凝從鍋裡撈出幾塊麻辣鴨頭，放到她手裡。
拿到麻辣鴨頭後，小丫迫不及待的放進嘴裡，眼睛都亮了一瞬。
“鴨鴨那麼可愛，吃起來也好好吃，孃親好棒。”
面對崽崽的誇讚，宋千凝心裡的魚尾巴都得意的搖起來。
她魚姬仙子出品的鴨頭，不好吃才奇怪。
大旺就站在灶臺不遠的地方，正經著一張小臉，期間幾次悄悄往宋千凝的方向看，吸了吸鼻子。
壞女人做的鴨頭好香。
方才宋千凝給小丫撈了好幾個鴨頭，她一個人吃不完，屁顛顛的跑到大旺身前，把鴨頭往他手裡遞。
“哥哥哥哥，吃鴨鴨，孃親做的鴨鴨。”
接過妹妹遞來的鴨頭，大旺啃了一口，麻辣鮮香的味道在口腔裡瀰漫開來。
注意到門外攢動的人頭，大旺眼珠子轉了轉，一手一塊鴨頭的跑到院門邊。
堆在門外的村民們不約而同的往大旺手裡的鴨頭看去，吞嚥口水的聲音更明顯。
有嘴饞的村民忍不住，開口問道：“大旺，你手裡的鴨頭是哪來的？聞著咋那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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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孃親做的。”
一邊回答著村民的問題，大旺一邊啃著鴨頭，麻辣中帶著香味的味道飄進村民們的鼻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大旺手裡的鴨頭上。
“真是你孃親做的？！”
其中一個村民聲音拔高，不可置信道：“宋千凝的廚藝啥時候這麼好了？你別是騙人的。”
說話的是平時看不慣宋千凝的村民之一，懷疑的同時，視線止不住往大旺手裡的鴨頭看。
其餘村民也面面相覷，心裡都冒出一個想法：宋千凝廚藝啥時候這麼好了？
“是我孃親做的。”大旺沒多說，看了眼神態各異的村民，繼續啃起鴨頭來。
村民們的饞蟲都被大旺手裡的鴨頭給勾引出來，騷動聲從人群裡傳來。
王阿婆也湊在村民們中間，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嘴上嫌棄道：“也就聞著香，吃起來還不知道是咋樣呢。”
渾濁的雙眼閃過精光，王阿婆盯著大旺，說道：“有本事你再去找宋千凝要點鴨頭過來，分給大家夥都嚐嚐，看看味道咋樣。”
人群裡不乏有喜愛佔便宜的人在，聽到王阿婆的話，頓時應和起來。
就在王阿婆慫恿大旺去找宋千凝要鴨頭分給大家時，一道嗤笑聲自院子響起。
嗤笑響起的瞬間，王阿婆渾身激靈了下，下意識抬頭看去。
只見宋千凝慢悠悠的從院子裡走出來，嘖嘖打量王阿婆。
“果然，年齡越大的人臉皮越厚，王阿婆，不是我說，你這臉皮厚的可以比得上我家院牆了。”
“長的醜活的老，難怪臉皮這麼厚，還好意思慫恿我家崽。”
“小賤人，你罵誰呢？”
“誰應罵誰唄。”
明明宋千凝臉上是帶笑的，王阿婆卻咽起唾沫來，當然，不是饞的。
她伸出手指著宋千凝，想罵點什麼，臨了想起上次，又生生把話咽下去，差點咬到舌頭。
前幾日王阿婆在村頭碰見宋千凝，剛說完她壞話就踩坑摔了一跤，現在老腰還在疼著。
“我呸，宋千凝，你當老孃稀罕你鴨頭呢，就你家破的這樣，鴨頭頂多是瞧著好，還不知道吃起來有多難吃呢。”
生怕再和上次似的栽坑，王阿婆罵罵咧咧的同時，轉身推開人群跑開。
因為跑的太急，絆到自己差點又摔跤，腳上動作更快，和身後有鬼在追似的。
王阿婆的離開沒引起任何村民的注意，由於鴨頭的香味太過濃郁，饞蟲被勾起的村民們紛紛詢問起來：“宋千凝，剛剛你在院子裡到底在做啥，聞著咋那麼香。”
“你家孩子手裡拿的鴨頭真是你做的？”
礙眼的人類走了，宋千凝拍拍手，笑眯眯道：“是我做的麻辣鴨頭。”
有宋千凝諷刺王阿婆的那番話在前，村民們饞的不行，卻也沒人出聲掏要。
生怕和王阿婆似的被罵一番。
和村民們解釋一遭，宋千凝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清清嗓子：“我鍋裡還剩不少鴨頭，我和我家崽……孩子吃不完，你們有沒有想買的？”
正好牛嬸今天無事，見一群人湊在宋千凝家外面，還以為是發生啥事，急哄哄的湊過來，這才知道是因為宋千凝做的鴨頭。
想起那日宋千凝說要好好養孩子的話，牛嬸心中欣慰得緊。
現在見她賣鴨頭，牛嬸從村民們中間擠過去，首當其衝道：“給我來十個鴨頭。”
有牛嬸的帶頭，原本猶豫不決的幾個村民們也不再猶豫，跟著大聲開口：“宋千凝，也給我來兩個。”
其他村民生怕鴨頭被搶完，也顧不得再猶豫，有些急眼：“還有我，我要三個。”
“宋千凝，你別忘記我啊。”
“你們擠什麼擠，別擋著我買。”
“明明是你擋我，趕緊起開。”
在村民們的哄搶下，宋千凝做的一大鍋鴨頭很快就賣光。
看著桌上滿滿當當的銅板和碎銀，宋千凝笑的見牙不見眼。
賺的盆滿缽滿的宋千凝注意到自己身旁的兩個崽崽，心情大好的她直接說道：“等會我帶你們去縣城快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