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待多久,兩日後。
黑爾傳信來此,告知拉泰的動作已經開始了。
格列寧一帶,頻頻有拉泰騎兵出沒。
搞得補給車隊的卡茨人,心驚膽戰。
安齊騎士也被迫遊蕩在夏塔地區。
通道內,拉泰人與來德爾人。
已經展開了刺探與爭奪的戰鬥。
不過目前看來,是來德爾人佔據了上風。
他們畢竟是守方,冬末春初時。
就日夜兼程的在通道口建立起了一座木質營地。
換句話說,他們把戰場放在了狹窄的通道內。
使得拉泰軍隊的人數優勢,無法彰顯。
即便單兵有時失利。
也能快速撤回通道入口營地,避免過量的傷亡。
而拉泰人,對此暫時沒有辦法。.
攻城車不是沒有用過。
僅有的兩架,都損失在來德爾人的衝鋒下。
第三架,還需要時間製造。
場面陷入僵持,羅洛清楚到自己動手的時候了。
拉泰之所以沒有發起不惜一切犧牲的攻勢。
就是在等待他的行動。
........
次日,入夜時分。
羅洛一行人潛伏到了費洛莊園近處。
一行人安靜無聲,連帶隨行馬匹都把馬蹄包裹上布,帶著嚼籠。
避免聲響驚動到費洛莊園值夜的人。
畢竟,這裡距離巴嘎爾,只有不到四個小時的步程。
一旦騎馬,速度更快。
無聲等待中,他們靠近了莊園大門所在。
沒有等待多久,大門卡察一聲開啟一道縫隙。
手持染血匕首的高特海德探出一個頭來。
沒有言語,只是做了一個手勢。
‘進來。’
羅洛抬手一招,身後眾人跟隨入內。
一入門,就發現門旁傳來一陣血腥味。
斯瓦託普魯克探頭一看,卻是一具被柴堆遮掩住的屍體。
致命傷口在背心,顯然是高特海德下的黑手。
這時,且聽高特海德低聲道:“今晚守夜的有五人,一個偷懶跑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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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剛剛看大門的,剛剛被我摸近殺了,還有兩個在別處巡邏。”
“除此之外,還有十來個僕役,您看,我們先解決什麼?”
“費洛家族的成員就幾個?”
斯瓦託普魯克忍不住問道。
“大部分都去卡茨城堡了,那裡更安全不說,也能讓莫茨安心。”
高特海德明顯有調查,很流暢的回應道。
“費洛成員的住處,難進嗎?”
羅洛眯起眸子,如此問道。
“不難,莊園唯一的防禦工事,就是圍牆。”
高特海德利落道:“值守人員,也只有十個護衛。”
“他們似乎認為不會有人入侵到這裡,防禦鬆懈的很。”
“那就先從外側殺起。”
“如果有外逃的不用管,亞當帶著騎兵在外面準備了。”
羅洛眸子閃爍了冷厲:“我的指令是,一個不留!”
“是!”
高特海德與跟隨來此的十二個士卒應聲。
稍息後,弩箭上弦。
羅洛帶著十個士卒摸向了護衛住宿地。
斯瓦託普魯克帶著兩人。
根據高特海德的指引,去解決另外兩個守衛了。
不多時。
羅洛等人悄然越過沿途房舍,來到了一間倉庫改制的住宿房屋外。
‘都在裡面。’
高特海德無聲指了指,隨後開啟房門。
羅洛等人持弩魚貫而入。
此時,倉庫燈火未歇,五個護衛正圍聚一團喝酒作樂。
突兀間,進來的羅洛等人。
頓時驚住了五個護衛。
“敵人?!”
為首的護衛頭領勐然跳起,想要側撲向角落堆起的兵器。
剩下四人,也紛紛想要做出反應。
可在霎時。
嗡鳴聲響做一團。
十一把十字弩弩扣動板機,破甲弩箭呼嘯而出。
裹挾的巨量動能的弩箭頭,毫無阻礙的洞穿了五個護衛身上的薄軟衫。
他們的盔甲此前褪去置放床鋪旁了。
畢竟,沒誰會在睡前娛樂中,還穿戴著盔甲。
“上箭。”
羅洛冷然下令。
抽出斬鋼長劍刺入一個僥倖未死。
還在哀嚎的護衛胸口內。
慘叫聲戛然而止。
五個護衛在有心算無心下,卻是覆滅當場。
不過,他們死前的慘叫聲。
也引來了附近住著的僕役的注意力。
羅洛帶隊才出門,就看見一個聞聲來檢視的僕役。
其人驟然見到十幾個陌生的士卒。
登時訝然張大嘴。
還沒喊出聲,眼疾手快的羅洛抬手就是一弩箭過去。
呼嘯間,弩箭釘入僕役咽喉。
將那聲大叫扼殺在喉管中。
僕役順勢倒下之際,羅洛冷然道:
“兩人一組分散,殺掉你們能見到的所有人!”
“記住,我不希望有任何活口存在!”
“哪怕是個孩子,也殺!”
“是!”
眾人鬨然散去,悄然執行著殺戮。
不過儘管他們動作在嫻熟,總有人未在第一時間死去。
僥倖發出了慘叫或者警示。
然而,沒有意義。
費洛莊園的守衛都已經死乾淨了。
外側出入口包括圍牆,還徘迴著亞當等十個騎兵。
根本沒有逃生的可能。
很快。
冷血指令下,費洛莊園被屠戮一空。
費洛家族的成員,也被押往莊園主屋內,接受拷問。
“人點夠數了沒?”
羅洛看向剛剛回來的高特海德。
“夠了,都對應的上。”
清點完僕役屍體對照各自好身份的高特海德頷首。
這自然是羅洛的命令。
殺戮後的驗屍,自然是為了避免倖存者的存在。
而在費洛莊園活動許久的高特海德就是最佳的驗屍人選。
“很好。”
羅洛嚴肅神情一鬆,展露笑容道:
“這次你做的不錯,我會記下你的功勞的。”
言落,羅洛開始拷問費洛家族的成員。
以足夠狠戾的殘忍手段,撬出了費洛家族的錢財所在。
以及他關心的一些密級程度高的情報。
反覆確定情報到半夜後。
羅洛喚來德七:“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尤其是對我的部下。”
“現在,他們對我已經沒有用了,你可以隨意動手了。”
“感謝您的仁慈!”
德七猙獰著面龐抽出一把短劍。
緩步靠近被塞住嘴,嗚嗚求饒的費洛家族成員。
他等待這一天,很久很久了!
“斯瓦託普魯克,你在這看著。”
羅洛沒有興趣瞭解內情過程。
留下身穿板甲的斯瓦託普魯克當中避免意外的手段後。
便離開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