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膽敢這般對老夫開口說話,當真你為老夫不會出手滅殺你麼?”
“今日老夫以勢壓人,你等又能如何。若不將寶物交出,老夫即便犯了忌諱親自出手,也會將其收走。”
“但在此之前,老夫先出手好好教訓你一番,好讓小東西知曉,禍從口出,究竟是何意!”
言罷氣勢轟然砸落,直奔陳碩。
李墨子面色微變,不墜修士威能之強,遠非元嬰修士可比,若他不出手,陳碩定然重創,甚至極有可能被這穆長老當場滅殺。
今日之事,乃是陳碩為他血悽門出頭,眼下招惹麻煩,李墨子自然不能抽身事外。一步邁出,空間波紋中,擋在陳碩面前,將那穆長老威壓盡數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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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子,今日老夫必然要出手教訓此人,若你膽敢插手,休怪老夫出手無情。”
穆長老陰森開口,不墜修士氣機牽引,方圓千里天色陰暗,澹澹威壓瀰漫開來,使得此處無數修士胸口如遭重擊,面色慘白。
李墨子皺眉,拱手道:“穆長老休要動怒,且聽老夫一言。”
“陳碩為我血悽門客卿長老,眼下之事李墨子怎能不管。還請穆長老看在陳碩小友年輕氣盛份上,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作為回報,我血悽門願意應允道友提議,了結今日之事。”
“不知穆長老意下如何?”
穆長老緘默,半響後森然開口,“讓這小東西跪下,與老夫磕頭認錯,我便放他一條生路,否則今日無論如何,老夫必取其性命!”
語落,眾人色變。
李墨子面色略微難看,他不是不想出手,只是一旦出手,就會將血悽門徹底地置於危局之中。他剛欲開口,便被那穆長老開口打斷。
“此事無需多言,若想活命,只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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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陷入死寂,氣氛凝重。
無數修士目光落在陳碩身上,不忍有之,但此刻更多卻是幸災樂禍。
“這小子修為確實強橫,法寶威能也足夠厲害,但居然出口不遜諷刺聖境四重修士,當真是自尋難堪。”
“嘿嘿,快點跪下,雖然受辱,但終歸要比喪命好上許多。”
“自作孽,不值同情。”
易孜瑤目光複雜,流露擔憂,雖然與陳碩相處極短,但她卻能感覺到,陳碩看似溫和表面下有著屬於自己的高傲,讓他下跪求饒,無異於痴心妄想。
但若是不跪,便有性命之危,應當怎麼做?
下一刻,易孜瑤眼眸內瞬間劃過決然之色,遁光中,嬌軀直奔山巔戰場。
落下,身影站在陳碩身側,向那穆長老盈盈一禮,“穆前輩,陳碩大哥性子傲氣,讓他下跪,實在比殺他更加難受。”
“易孜瑤代他跟您跪下,求前輩高抬貴手,饒他一條性命。”
陳碩為她出手,落入危局,易孜瑤心中焦急,只能想出這般辦法。
此刻言罷,盈盈拜倒。
但玉臂,卻被一雙大手拉住,阻攔她下拜。
易孜瑤抬首,美眸流露焦急,“放手。”
陳碩面色平靜,眼眸內卻是瀰漫澹澹溫和之意,易孜瑤這般病急亂投醫,卻是讓他心中極為溫暖。
這世間,終歸又有一個真心為他好的人,這種感覺很好。
“不放。”陳碩輕笑搖頭,“你這小丫頭想法太奇怪,難道以為替我跪倒,就能保我性命不成?”
“這穆老鬼心裡面對我已經起了殺機,你這樣做,沒有半點用處。”
“況且我陳碩乃堂堂七尺男子,難道惹下麻煩不能自己解決,需要自己的女人幫忙不成。”
言罷抬首,目光直視黑袍穆長老,澹澹道:“穆長老當真以為,陳碩是那任你揉捏之輩?”
“今日在下膽敢出手,便定然有自保之力。”
語落,那散發著藍色光芒的雷珠瞬間融入到了陳碩身體中,他氣息頓時間變化,磅礴氣勢沖霄,瀰漫九重天。
大勢威壓,絲毫不弱於穆長老與那李墨子,三道氣勢插入天際,攪動風雲色變,方圓三千裡,天色陰暗,強橫威壓,引得無數修士色變,盡皆目光駭然向此處看來!
天空中更是雷光閃爍,如九天之雷,散發著恐怖氣息,一時間無數魔氣紛紛潰散開來。
雖只是聖境一重巔峰,但依靠著雷珠這逆天存在,對這穆長老,陳碩無懼。
聖境一重巔峰境界,配合諸多機緣,陳碩雖未達到聖境四重境界,但戰力可敵四重初期修士,絲毫不落下風。
此番變故,徹底震驚眾人。們沒看到陳碩融入雷珠的那一幕,但是此刻透過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白,陳碩竟是聖境四重修士!
穆長老童孔收縮,面上流露震驚,陳碩收斂起息,他竟然半點沒有察覺。此刻元神感應下,陳碩氣勢恢宏,直衝牛鬥,卻是聖境四重修士威壓無疑。
文道子面色瞬間蒼白,陳碩修為遠超此人意料之外。
“這陳碩竟是聖境四重存在,如此血悽門便有兩名聖境修士坐鎮,今日之事,恐怕穆長老也無法解決,我天魔宗危已!”
寂寞道人身體僵直,衣袍已然被冷汗打溼,若是剛才陳碩沒有顧忌展露修為,恐怕他早已被轟殺至渣。想到此處,寂寞道人心中更為惶然。
李墨子明顯極為震驚,但震驚後卻是發自心底狂喜,陳碩身為聖境四重強者,此刻成為他血悽門客卿長老,這般算來,血悽門便擁有兩名強大聖境存在坐鎮,如此實力,即便是那其他宗門也不敢肆意妄為。
易宵望目光在易孜瑤身上掃過,此刻心中是無比的滿意自豪。
這世間聖境四重以上修士又有多少,這小丫頭就給血悽門拉來一名客卿長老。而且,兩人之間關係貌似有些親密,若是可以撮合一下,做了自家女婿,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老家夥想到此處,心中更為快慰,連連拂鬚不已。
易孜瑤俏生生立在陳碩身側,受他庇護,並未遭受氣勢威壓,否則這小丫頭哪能如現在這般輕鬆。
美眸瞪大,小嘴巴可愛張開,露出皓齒,嬌憨可愛。
聖境四重修士。
出身血悽門,小丫頭自然清晰知道這般存在威能,舉手投足可有毀天滅地之威,如此形容並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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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陳碩居然已經達到了這般境界!本來已經因為他進入聖境而心中驚駭,此刻更是能和穆長老這般存在相抗衡。易孜瑤腦袋有些發昏,美眸轉向陳碩,看著那一如當年卻更多幾分沉穩的面龐,短短八年,他究竟經歷了何等事情,才會修為暴漲,一舉達到蒼穹大陸巔峰存在。
但想必,其中絕非坦途,不知經歷多少血腥廝殺,方有今日。
陳碩面色平靜,漆黑眼眸沉穩內斂,但此刻身上氣質瞬間大變,揹負雙手,自有高手風範氣度,令人不覺敬畏。
“穆道友,陳碩今日本不欲暴露修為,但道友所為著實欺人太甚。”
“若是道友想要仰仗修為,逼迫我血悽門屈服,本座與李墨子道友定然會全力出手。”
“本座想,李墨子道友心中應該也是這般念頭。”
語氣澹漠,頗有威脅之意。
李墨子目光微閃,面色也是陰沉下去,“血悽門雖然不是北州最強勢力,但如今有老夫與陳碩道友坐鎮,也決不能任由他人欺壓!”
“今日之戰,就此作罷也可,但天魔宗、陰羅宗兩宗對我血悽門不敬,並致使我宗宗主重傷,定然要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否則老夫與陳碩道友絕不善罷甘休,即便鬧得不可收拾天下皆知,也要將兩宗連根拔起,不然我血悽門有何威信可言!”
李墨子語氣陰森,底氣十足。
此刻陳碩修為展露,他二人聯手,絕對壓制穆長老,實力佔據上風,開口自然極為強橫,全無之前半點顧忌小心。
“穆道友雖然神通不弱,但想要在我二人聯手下討好,怕是極不容易
“此事絕無退讓可能,還請道友三思,否則一旦鬧開,恐怕你天魔宗宗門也要生出許多麻煩。”
穆長老渾身寒氣大盛,面色陰沉如水,心中殺機暴漲,但此刻,他卻不敢輕舉妄動。
陳碩、李墨子聯手,已然足以將其徹底打壓下風。擁有兩名聖境四重修士坐鎮,血悽門實力堪比大陸等閒巨頭勢力,即便是他天魔宗,若無必要,也絕對不願招惹。而且事情鬧開,天下便會都知道天魔宗欲以一統北州宗門的計劃,到時候正道門派恐怕會更加警覺起來!
但就這般狼狽退去,顏面何存,穆長老心中不甘。
“陳碩道友好手段,隱藏如此之深,老夫竟是沒有察覺半點異樣。”
“今日之事無需多言,既然血悽門有兩名聖境四重境界坐鎮,之前之事自然作罷,老夫也會抽身不再插手。”
“但有一事老夫需要提點兩位道友,這次行動可是背後有大勢力支援,你血悽門最好不要妄動,否則即便兩位道友坐鎮,也定然有滅頂危機。”
穆長老言罷,轉身一步邁出,空間波紋中,身影瞬息不見。
幹淨利落,即便不甘,但確定今日無法討好,便自動退去,放棄多番佈置。甚至連自己宗門的弟子都不在管,這份果斷,便絕非尋常修士可以擁有。
文道子面色慘然,一眾天魔宗長老也是面無人色,穆長老抽身離去,他天魔宗下場可想而知。
即便自己是天魔宗宗主,但怕也不會有人來支援自己,而且此時那個人恐怕正得意吧!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