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紙攤主目瞪口呆，這張靈紙堅韌之極，縱然法器剪刀也剪不開，更別提空手撕開。
可是，齊治僅憑雙手，便輕鬆將其撕成十六片。
旁邊的攤主們目光駭然，心頭明白，遇到砸場子的了。
“你這算什麼，有本事把這幾張全都損毀。”
靈紙攤主發起性子，將精心挑選的幾種靈紙，盡數推倒齊治面前。
“那幾張葷紙也就罷了，其中唯一的那張素紙，乃是雷公藤所制，貿然用手撕扯，你要大吃苦頭了。”
靈紙攤主心中想著，表情越發淡定。
齊治隨意拿過一張靈紙，微微用力，刺啦一聲，紙張裂成兩半。
“太薄太脆，不可用！”
齊治搖搖頭，這種靈紙比先前品級更高，但強不太多。
第三張、第四章張靈紙，都被齊治輕鬆撕開。
四周旁觀的人越來越多，眼見齊治空手撕裂靈紙，都交頭接耳、嘖嘖稱奇。
“此人必定是罕見的煉體修士。”
“不錯，靈紙雖然帶個“紙”字，卻不是普通紙張可比，堅韌程度，比鋼板更厲害。
“是啊，這回老高吃大虧了。”
齊治接連撕開所有靈紙，只剩下最後一種靈紙。
“咦，竟然不是葷紙。”
齊治捧起這張靈紙，嗅到淡淡的草木香氣，竟是一張素紙。
靈紙攤主見狀，高聲叫道，“你能撕開這張靈紙，一萬刀靈紙我一張不少，全部送給你。”
聞聽此言，旁觀者盡皆譁然。
一萬刀靈紙的成本，至少也數萬靈石，對普通散修來說，無異於天文數字。
齊治卻不以為然，雙手抓住靈紙的兩個角落，微微用力。
下一刻，電光竄起，分別衝上齊治雙手。
齊治一是不查，竟被電光鑽入掌心，兩隻胳膊當即麻木。
這張靈紙當中，竟蘊含雷電之力。
“好靈紙！”
齊治雙目發亮，體內法力稍微流轉，便將雷電帶來的麻痺消除。
下一刻，齊治再度抓住靈紙，微微用力。
電光再度竄起，將齊治雙手開啟，靈紙飄飄蕩蕩，落回攤位的桌面上。
“怎麼樣，無可奈何吧？”
靈紙攤主得意無比，指著這張靈紙說道，“縱然你能撕碎所有靈紙，唯獨這張你損傷不了分毫。”
圍觀的散修當中，也有識貨之人。
當場有人說道，“這種靈紙的材料，乃是能吸收雷電的雷公藤，是以靈紙成型後，天生帶著雷電之力，外力若是想破壞，便會遭受雷電反噬。”
“好寶貝！”
“可惜，這種靈紙太貴，一刀五十靈石，還不講價。”
“這麼貴，用不起，用不起！”
眾人正交談著，突然聽到一聲平淡聲音，“未必！”
靈紙攤主怒了，看向聲音的主人，齊治。
“你說什麼？”
齊治伸手抓住靈紙，輕描淡寫道，“這張靈紙縱然有些特別，在我眼裡也是等閒，撕碎它不費力氣。”
靈紙攤主怒道，“少說大話，你來試試看。”
齊治雙手抓住靈紙，微微用力，紙張再度竄起電光。
但這次電光跳起時，齊治雙手浮現火光，散成幾十條小蛇，將電光撕咬消滅。
靈紙竄起的電光，被輕鬆消滅，接下來，便是摧枯拉朽的勝利。
齊治手腕法力，靈紙先是崩出豁口，然後朝兩邊裂開，最終順暢無比裂成兩半。
靈紙攤主指著齊治手中的紙張，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
旁觀的散修們，見到齊治如此手段，哪能不明白，這位神秘的築基修士，乃是一頭過江猛龍。
“罷了，你能撕開這張靈紙，我願賭服輸。”
靈紙攤主最得意的那張素紙，都被齊治輕鬆撕成兩半，感覺意興闌珊，“你索要的一萬刀靈紙，我分文不要，全都給你。”
齊治心中僥倖，如果不是火宅金身的相助，僅憑他雙手，根本奈何不了這張靈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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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提個要求？”齊治問道。
靈紙攤主不以為意，“提吧！”
“那一萬刀靈紙，我都要最後那種。”
靈紙攤主怒了，“你這是要我的命嗎？雷公紙本就稀有，價格更是天價，你獅子大開口，一要就是一萬刀，我便是傾家蕩產也沒辦法。”
旁邊攤主開始勸說，“這位客人，見好就收吧，老高為人不壞，沒必要把他往死路上逼迫。”
齊治冷靜問道，“一萬刀雷公紙需要多少靈石？”
靈紙攤主心中快速運算，報出一個數字。
“倒也不貴！”齊治點點頭。
靈紙攤主聽了，氣得火冒三丈，“你當然覺得不貴了，我若是答應你，這半輩子都白乾了。”
齊治一抬手，“如果靈石充足，一萬刀能不能給？”
靈紙攤主盤算了下，“如果你給我時間，變賣家中產業，三個月後，應該能湊到足夠靈石。”
“老高，別衝動，事情還有的談。”
“這麼多靈石，你瘋了不成，以後還不做生意啦？”
兩邊的攤主苦口婆心，勸說靈紙攤主不要衝動。
“各位，我平生一言九鼎，說出的話就要兌現，你們給我做個見證，一萬刀雷公紙，我三個月內，一定送給這位客人。”
“三個月太慢，我給你半個月時間。”
齊治此言一出，人人義憤。
“這位客人，你也太過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老高都這麼說了，你還不肯放過他。”
“半個月，你是要老高的命啊！”
靈紙攤主臉色漲紅，伸手阻止眾人說清，“願賭服輸，我、我、我……”
齊治突然開口，“我只要靈紙，不要你的命，跟我過來。”
話剛說完，齊治便轉身離開。
靈紙攤主咬咬牙，跟上齊治的背影。
圍觀的一眾散修，見到當事人離開，也都各自離去。
第二天，靈紙攤主才返回，面帶喜色，但不管誰來問，都對那天以後的事情決口不提。
只有他心裡清楚，那天跟著齊治走出臨時集市，過了片刻，便見到無數靈石從天而降，最後清點一下，足夠一萬刀雷公紙，還綽綽有餘，令他能大賺一筆。
靈紙攤主這才知道，齊治不但實力驚人，財力更是豐厚無比，若不是他脾氣太差，這筆生意本不該增添波瀾。
“客人放心，一萬刀雷公紙，一張不少，我都給你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