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他自然是不會把自己此時心裡的所有想法都說出來的，特別是貔貅異能的事情，這可是自己的最大的秘密。
“司空哲，我剛才在想，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的目的就是為整個圈子做一個貢獻，希望能夠把整個圈子的蛋糕都做得大一點，但是現在看來我並沒有被人所接受。”
公孫家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那些人就是擔心東成街、番園還有西市古董市場聯合起來會打擊他們現在所佔有的“蛋糕”所以才會出現這種聯合起來聯合起來的事情。
司空哲和方明合作了這麼久，自然是明白他現在心裡到底是怎麼樣想的，於是點了點頭，說：“是的，沒有錯，公孫家他們就是這樣想的。他們怎麼樣想，我們也沒有辦法。難道我們還能夠和他們解釋去？而且就算是我們願意去解釋，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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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沉默起來，其實他剛才還真的是有一點是不是去和公孫他們解釋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夠達成一些合作上的意向，畢竟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其實是要推動整個圈子的發展，對方如果能夠同意自己的觀點，他當然是願意把他們也納入進來的，畢竟自己做的這件事情如果參加的人越多，那其實是越好的。
不過，司空哲的話讓他猶豫了起來。
“我對公孫家現在的當家人雖然瞭解不多，但是事情發生之後，其實我也透過一些關係打聽了一下，這個人……其實不可能和我們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一致的意見的。我的意思是說，他當然是願意和我們合作的，但是，他也一定會提出條件來，一個就是他一定要合作的領導權，另外一個就是他一定會把我們的這個合作變成是他賺錢的工具，而這些都是我們所不能接受的。因此，我想我們也就沒有必要找他了。”
“哦？這個家族……之前有什麼事情？”
方明畢竟進入古董這個圈子的時間還短，他明白自己很多事情其實是不清楚的，比如說現在他就從司空哲的話裡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來。
司空哲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是的，從我打聽到的訊息，公孫家的發家其實也就這幾十年的事情，他們的發家的主要方式就是和幾家聯合起來，控制了一個地方的古董的市場，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賺大把的錢。”
方明的眉頭擰了起來，這個事情他倒是沒有想到——如果公孫家真的是這樣的人，那就根本沒有必要和他們聯合了，而且是屬於那種就算是他們提出這樣的要求，自己也是會拒絕的。
幾十年前，那個時候古董這個行業其實還沒有興起，沒有多少人玩，而流失在外的好東西也多，公孫家可能是趁著這樣的機會賺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有了錢之後，他們就聯合另外的幾家，控制一個地方的古董市場的整個的交易，這裡面就有很多的辦法了，比如說，利用他們在圈子裡已經開啟出來的名氣，對一些高仿的古董進行鑑定，幾個人之間你給我鑑定，我給你鑑定，把一件根本不值錢的東西給賣到天價，這種事情聽起來覺得有一點不可思議，但是在古董這個行業卻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古董這玩意，很多時候是屬於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狀況的，而且鑑定的人還告訴你了：我覺得是真的，你買不賣，你自己決定吧，如此一來，日後就算是知道是假的，也不好說什麼。更加不用說那些天價的東西買回去之後，再看到的人就非常的少，被發現是假的機會也就更加低了。
還有別的方式，比如說，控制了上游的進貨的渠道，在一個地方所有的開店的人都需要向他拿貨之類，甚至還有可能是透過一些“黑”的力量來控制市場等等。
司空哲雖然說是沒有很清楚，但是這樣的事情其實根本不用多說，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想明白的。
既然公孫家是靠這個發家的，那就和這樣的事情脫不了關係，當然，現在的公孫家表面上肯定早就已經把自己洗白了，只是再怎麼樣洗白也只是表面上的事情，暗地裡也一定還是會繼續用這樣的方式來操作整個市場的。因為這樣的方式來錢來得快、來得多。
嘗到了甜頭的他們是不會放棄的，而且，所以司空哲說得沒有錯，這樣的人那是根本不用考慮和他們合作的。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這個公孫家在我們圈子裡就是個毒瘤了。”
方明的眉頭緊緊地擰到了一下，隨著進入這個圈子裡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就知道得越來越多這樣的事情。
“嗯，是的，確實是可以這麼說，當然，現在的公孫家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們現在家大業大，手腳幹淨了很多，而且很多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親自動手的了。只要發話，那是有的是人幫他們處理，他們就只需要隱藏在幕後就行了。”
司空哲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深入的調查的，所以對於所有的這些事情都是非常的清楚。
“從這個就能夠看得出來，會和他們聯合在一起的雖然未必都是一樣的人，但是肯定也是打著主意的，所以說，我們和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好談的，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
點了點頭，方明說：“其實，我想的卻是另外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
一時之間，司空哲有一點跟不太上方明的思維節奏，他以為方明說了這麼多，只是考慮是不是找了公孫家的人談一下的呢，但此時他才發現原來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我是想……如果這一家人是我們這一行的一個毒瘤，那我們就是可以想辦法對付他們了。”
“咦！”
司空哲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方明竟然把主意打到這上面去了，這主意乍一想覺得不太現實，但是仔細想想卻不是沒有道理的，而且……說不定還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所以他馬上就仔細地思索了起來。
國人做事情，有兩個問題是要考慮的，一個就是是不是師出有名，如果是師出無名，那就什麼極有可能引起同行的仇視，第二個當然就是是不是有這個本事，如果沒有本事還去找別人的麻煩，那就真的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方明很顯然正是在琢磨這兩個問題。
第一，公孫家的手法不光明正大，雖然說賺了很多的錢，但是一定是惹怒了很多人，只是那些人都是得罪不想公孫家，所以沒有辦法。但是，不管怎麼樣說，對方這樣的做法在圈子裡一定是名聲早就壞掉了，傳出去了，所以如果出手對付對方，那在道義上就是站得住的。
第二，是不是有辦法對付公孫家。這個……辦法肯定是有的，司空哲聽到方明這樣說，就知道他一定是已經心裡有計較，所以才會這樣說，就算是暫時想不到辦法，但是已經有了思路了，那就總是能夠想出辦法來的，只是早晚罷了。
更加重要的是，雖然從打聽到的訊息來看，公孫家聯合別人來對付東成街，這已經是沒有任何的疑問的了。
可是，卻是由於沒有什麼確實的語氣，所以現在其實也沒有什麼辦法來對付他們，之前商量的那些辦法只是立足於自身，而不是有針對性的對付公孫家的，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找到突破口了。
“他們不是控制主場的麼？或者是說他們應該是有把假的古董當真的來賣的惡行的，所以，我們可以從這個方面去入手。”
方明捏著自己的下巴，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其實是可以給他們布一個局？”
司空哲幾乎馬上地就明白了方明的想法。
“嗯，是的，我想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呵，我們這一行，如果打眼了，其實是可以很痛的，就算是公孫家現在是家大業大，一旦不見個一千萬甚至是更多，那……我想他們也是受不了的。”
司空哲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不要說是公孫家了，任何一家不見了一千萬甚至是更多，那都是會非常的疼的。
就拿一千萬來說吧，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對於玩古董的人來說，除非撿漏而且是撿到大漏，要不，要賺到這麼多錢那是很困難或者至少是需要相當長的時間的，當然，方明這樣的就是例外了。
“要想讓公孫他們大大地出一次血，估計不容易啊。”
公孫家在圈子裡能夠擁有現在這樣的地位，那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橫或者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就能夠做得到的，根據打聽來的訊息，司空哲知道公孫家的人在鑑定方面那可是有著極為之毒辣的目光的。
所以，要想布一個局讓他們都陷進去，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第二，要想讓他們大大地出血，那就是要一件“重器”，也是要一件相當有份量的古董，要不也達不到目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