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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愛在咫尺人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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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然,你還有多少驚奇等著我去發掘?”孫無痕久久不能言語,易翩然的感知超強,分析理解能力也同樣讓人震撼,最不能讓他置信的是她說的通常都離真相極其相近,這種能力除了浮雲四聖擁有,整個江湖世界恐怕再也無人能及。

他再次懷疑起翩然的來處,她,到底是什麼人?擁有這樣令人驚訝的能力,卻同時還是個童昏症患者,若她本就正常的話那將會有多麼可怕?

唔,他不敢想了。

“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孫無痕苦笑。

“有啊,好多呢。”譬如,冷御天為什麼長的跟葉雲開一模一樣?為什麼這樣一個冷麵殺手會救下她?為什麼每次與孫無痕 ,李寒清 ,練天,甚至於她極其討厭的金無數有所接觸時,她都會莫名其妙的感覺到雲開的氣息?而雲開是不是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如果存在,他又在哪裡?這些問題時時在她腦中徘徊,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可是絆住她的事情太多了。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應付這一切,儘早結束是她唯一的希望。

“不知道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會有多麼的離奇。”孫無痕再次苦笑,在翩然面前,他似乎成了一張白紙,提不起任何的氣勢。

“離奇?或許吧!”她來到這個世界本就離奇,不過,她一定會弄清楚這一切,她不會讓表象迷住眼睛,她相信揭開真相的那一刻,便是她再見雲開之日!

“接下來你只需要盯緊陸悅音即可,當然,不要忘了那個病入膏肓的陸老爺。從他那裡下手說不定會有些新突破。”翩然如此建議。

“那你……?”冷旭可是隨時會改變主意殺了她,難道她真的不怕?

“放心!他不會殺我,也殺不了我。”翩然輕輕眨了下眼,神色很是輕鬆淡然。

“你為什麼如此肯定?”孫無痕就是想不通。又是直覺嗎?她哪來那麼多直覺?

“第一殺手的劍都刺不死我,這個冷域第二,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易翩然突然抬頭看向他,說出的資訊卻像炸雷一般轟的孫無痕頭腦發懵。

“你是說……刺傷你的人是……冷御天?”

“沒錯,就是他。”冷域第一殺手,冷御天。翩然在心裡默默補充。

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

孫無痕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翩然的際遇就像一部傳奇。

練天,有道城繼任城主。

李寒清,仗劍城城主。

金無數,陶朱城城主。

冷御天,御風城城主。

還有他,阡陌城城主。

他們這些站在江湖世界頂端的人,都陸陸續續的與翩然相遇,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嗎?還是――命中註定?

翩然看著孫無痕目瞪口呆的模樣,突然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起來。“有時候我在想,也許冥冥中,真的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我,或者說牽引著你們。”而這東西,很有可能是跟雲開有關的。

孫無痕呆呆盯著易翩然嘴角那縷如淡淡幽蘭的笑意,突然間覺得自己再也回不了神了。翩然笑了,那笑,竟讓她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離的色彩,幽幽的,淡淡的,卻帶著致命的誘惑,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再也不願清醒。

“翩翩……”情不自禁的,他又開始喃喃自語。翩然望著他的眼眸突然變得晶亮無比,不過只是片刻,當她看到孫無痕懊惱的甩了甩頭,恢復正常後,她眼中的光芒也漸漸淡去。

“雲開……”翩然垂下眼瞼,幽幽的嘆了口氣。

又是這個名字!

“他是誰?”孫無痕立刻擰起眉。

“你不會高興認識他。”翩然微聳了下肩,平靜回道。

“你的心上人?”孫無痕抿起唇,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我從沒把他放在心上過。”因為他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心底,怎麼也抹不去。

“你每次唸到他的名字,心情總是很低落,既然不開心,為什麼還要想起他?”

是她想想起嗎?是他們身上的氣息,在不斷提醒著她。有時候她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她的感知要比別人強那麼多?讓她想忘記什麼都這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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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無痕。”她突然叫他。

“嗯?”他不解的望她。

“可以讓我靠一下嗎?”

“……”是他聽錯了嗎?她不是一向討厭他的碰觸嗎?可現在……?

心還在猶豫,他的人已經不由自主的走到她身邊。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龐深深地埋進他的胸懷之中,努力的呼吸著,從那濃濃的氣息之中搜尋著那絲總是斷掉的存在感……

孫無痕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撫上她的臉龐,她柔順的髮絲,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痛卻突然從心底升起……

“翩翩……”呢喃聲不知從何處傳來,像是穿越了飄渺的雲霧,漸漸消散。

彼時,處在蔽日塔頂層迴音閣中的葉雲開緩緩睜開眼睛,望著鏡壁上漸漸消失的鏡影,他忍不住苦笑一聲。

原來,這就是離離所說的‘特殊的感應’嗎?

感同身受。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輕易的從鏡壁上看到翩然的境況。

只要他對翩然的思念達到一定程度,他就會在恍惚中穿越混沌隧道,來到易翩然身邊。不過那時,他不是葉雲開,而是別人。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了,他的靈魂附著在別人身上,感受著別人的感受,他努力的想要表達自己,可唯一能喚出的,卻只有‘翩翩’二字。可這樣,已經夠讓他驚喜了,至少,他還能見到翩然,感受到撫摸她髮絲的溫柔。

“離離,難道我能做的只是這樣嗎?”葉雲開苦澀的低喃。

“抱歉,好像是這樣沒錯。”離離的聲音很快響起。

“我為什麼不能出浮雲城?”葉雲開忍不住追問。

“因為這個空間的傳導能力太強了,這就是易翩然的能力在此處又放大了數倍的緣故。當然,因為你身上的磁場與他們太相近,沒有了蔽日塔的遮蔽,會與其他人產生磁場衝突。”

“磁場衝突?那會怎麼樣?”

“呃,我也不知道。”離離似乎有些尷尬的回道。

“你不知道?”葉雲開訝然。

“嗯,你也看到了,你的出現對翩然衝擊有多大,而那幾個人你又常常附著在他們身上,交疊的記憶會讓他們的大腦出現紊亂,如果再受到你的磁場衝擊,恐怕到時不死也得精神崩潰。”

“離離,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虛幻的空間會有這麼真實的感受?”葉雲開怎麼也想不通這一點。

“真真假假江湖界,翩翩一遊墮入凡。這本來就是一個模擬的世界,就連人與人之間接觸所產生的數值,都是經過高精度的計算得出的。不過你也知道,有些東西是有一定規律的,就像1永遠只能是單數,2永遠是雙數,可是兩者結合起來,結果可能是雙數也可能是單數一樣。人可以掌握一件事物,卻永遠不能掌握它的變化。”

“我懂了。”葉雲開沉悶的點頭,他相信離離不會騙他,如果她說他不能離開浮雲城,那麼他就絕對不能離開。

“我知道,你恨不得飛到她的身邊,可是你不能永遠做她的救世主,她需要成長,需要經歷,需要磨礪,需要很多很多她不能接受的東西來激發她的潛能。你不妨安靜的坐下來好好的看著她,看她到底能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出幾成。不過別怪我不提醒你,如果這過程中她愛上了別人,那你只能怨自己倒黴了!雲開,其實她真的不適合你,你為什麼不選擇放手呢?”都這時候了,離離還是不肯放棄勸說他。

“她不會的。我知道她能感覺到我,那個夢,已經告訴了我她的選擇。”葉雲開很篤定的回答。

“夢?”離離的聲音似乎有些驚訝。

“怎麼?你不是全程監控嗎?難道說,我的夢境你並不能看到?”葉雲開微訝,離離說的果然是真的,她雖然掌控著這個空間,卻總有掌控不了的事情。

“你夢到了什麼?易翩然?”離離聲音裡可疑的透出一股酸意。

“你不是連這個也要問吧?”葉雲開笑而搖頭,“抱歉,無可奉告。”

“葉雲開!”

葉雲開能想象的到離離的惱火,不過這可是他唯一的隱私了,他應該有權利保留許可權吧?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她的路,還長著呢!”

說完此話,離離便再也沒了聲音。

葉雲開好笑的搖搖頭,盤膝坐下來,集中精神想著翩然。然後他的眼睛緩緩閉上,靈魂再次進入混沌隧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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