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們芊芊可真厲害哦。”她怎麼不記得她邀請傅芊芊參演她的電影？
花一千萬買試鏡的機會和主動邀約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吧。
她不是臉盲，只要在她這裡試過鏡的演員她都能記住。
也就是說，她連初面都沒過。樊曼給她找的什麼爛人。
浪費時間。
“千雪...”當屋裡只有她們兩個人時，樊曼生無可戀地望著她。
“你覺得你的做的很好？”
樊曼突然說不上話，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樊姐，你的眼光怎麼變得這麼差，五年前你可不這樣。”
樊曼渾身又一顫，相比較沒有得到過，失去更可怕。
五年前，她眼光毒辣，一舉成為王牌經紀人。
五年後，她竟然什麼都不是。
她一向驕傲的眼光被她貶低的一文不值。
“樊姐，今天的事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陸千雪勾著眼睛看她一下，拿上包往外走。
“千雪。”樊曼叫住她：“你承諾過我的事情什麼時候兌現？”
“嗯？”
樊曼面色有些不佳：“富光傳媒25％的股份。”
“哦，那個啊，再說吧。我忙得很。”
陸千雪沒再理會她，她一個人在江氏諾大的會議室裡，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她被騙了。
樊曼不敢相信事實，她晃著腦袋勸自己不要瞎想。
不會的，她不知道那杯水有問題，她只是太忙而已。
嗯，一定是這樣。
陸千雪走出去，B組的拍攝地點在郊區，來回需要將近三個小時。她實在放心不下，打算去看看。
B組的導演曾經入圍過金魚獎的最佳導演，導演功力沒問題，只是等她下班後，已經是十一點，她回不去了。
陸千雪躺在酒店的床上，她想三個寶貝想到發瘋。
他們肯定在江頌那裡，她不想給那混蛋打影片電話。
她今晚不在，難道她的寶貝不想她嗎？
最後，理智終於戰勝瘋狂，陸千雪開啟微信，給江頌發去訊息。
上一次他們的聊天，還是發生在五年前的那個晚上。
“寶貝睡了嗎？”
“沒有。”
“方便影片嗎？”
緊接著，接收到江頌的微信影片邀請。
陸千雪滿懷興奮地點開同意，見到是江頌那張臉，嘴角抽抽。
“江頌，我想看的人不是你。你不是說他們沒睡嗎？我要看三個豆丁，你像個爺們，別墨跡。”
“你在求我，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你管我，我是孩子的母親，我有權利要求見孩子。”
“不讓見。”
“江頌。”陸千雪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你別逼我。你從私生子到江城集團的CEO，別讓阮欒調查你。”
“陸千雪，把門開啟。”
陸千雪會是聽話的人？
“你該不會趁我在外面，找人暗算我？
江頌，我知道你哥哥在新加坡避難，他才是江氏合法的繼承人，你媽破壞他母親的婚姻，你把他趕出帝都。
就憑這一點，我絕不會把江旭和江婉憶留在你身邊。”
“媽咪，你快點把門開啟，我們好想你。”
陸千雪罵著罵著突然聽見陸憶筠的聲音，明顯愣了愣。
“媽媽，我們在外面。”
緊接著，她又聽見江旭在說話。
“媽咪，你是不是睡覺啦，快點開門啦。你的三個寶貝來找你啦。”
陸千雪這才確定，不是她幻聽，她的三個小豆丁真的在外面。
誰帶他們來的？
江頌？
陸千雪嚇得把手機丟掉，她剛剛說得話，是不是有點難聽？
“媽媽，你怎麼了？屋裡沒熄燈啊。爸爸，我們要不要去找工作人員把門撬開？”
陸千雪光著腳下地把門開啟，三個寶貝看到她，撲擁到她的懷裡。
香香的，軟軟的。
陸千雪抱著他們，尷尬地不敢看江頌。
他帶著三個寶貝來開車開看她，她還...
想想都讓人窒息。
“先進去，外面蚊子多。”
陸千雪注意到他戴的是耳機，寶貝應該沒聽見她說得那番話。
她不能破壞江頌在他們心目中英雄的形象，這對他們的成長非常不利。
“你們餓不餓，累不累？”陸千雪抱著三個萌娃，兩隻手還抱不過來，腿上還坐著一個摟著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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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頌把耳機放進耳機盒子裡：“他們上車就睡，應該不是很困。”
陸千雪難得地瘋狂點頭：“對對對，我們再玩一會兒，或者出去吃飯？”
“凌晨進餐對小朋友的消化系統不好，而且他們現在需要睡覺，不然第二天沒有精神，婉憶容易生病。”
陸千雪這才注意到江婉憶的臉色不是很好，額頭有些虛汗。
“媽媽我沒有事，宋姐姐說我要注意休息，不能熬夜。”
陸千雪的眼眸睜大，看到江頌朝他點頭示意，沒敢把情緒表露出來。
“那我們快點休息，婉憶先去洗漱，小筠是弟弟，旭旭最後一個去。”
陸憶筠不樂意了：“媽咪，你不需要讓江旭讓我，我也可以最後一個。”
陸千雪拍拍陸小筠的腦袋：“乖，慢慢接受你是弟弟的事實。”
陸憶筠不開心地扁著嘴，他不想當弟弟，江旭也沒有哥哥樣。
哼，真討厭。
江婉憶走路有些飄，陸千雪不敢讓她自己去衛生間洗漱，陪著她進去。
在白色的燈光下，她甚至能看見她的紅色血管。
“寶貝，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江婉憶搖頭：“不用了，媽媽，我必須在十點之前睡覺，不然就會這樣。我沒事的。但是爹地他...”
“其實爹地和奶奶的關係一點也不好，奶奶總是要爹地娶傅芊芊，爸爸一點也不喜歡她。而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江婉憶捂著小嘴巴，在陸千雪的耳邊輕聲說：“叔叔綁架過哥哥，爸爸把哥哥救出來之後，他們兩個的關係就沒有之前親密了。”
“是，是嗎？”陸千雪眼神閃爍，很心虛地抱著江婉憶。
要是有人敢在把那鮮血淋漓的往事揪在她面前，她得拿刀把那人的脖子給抹了。
“還有啊，爸爸下車之後才戴耳機。媽媽，你別誤會爸爸。爸爸他一個人把我和哥哥拉扯大，很不容易的。”
陸千雪能理解，她帶陸憶筠一個人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