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球隊的招待會，說白了，就是一場鬧劇。
本要藉助這個機會，好提升萎靡的士氣，怎麼都想不到金大錢帶著大熊球隊昔日球員上來踩場。
碰碰碰！
欄杆在猛拳敲擊下，不停發出悶悶的響聲。
“莫明教練，你也不必那麼自責的。這不是你的過錯，是金老闆咄咄逼人罷了！”
莫明往左邊扭頭，李偉環住兩臂氣定神閒走來，半點都沒有背叛大熊球隊那種慚愧心。
想當日，李偉還是二線的球員，老是在首發與替補來回走動。是莫明與劉小華慧眼識英雄，邀請李偉到大熊球隊。也就李偉到了大熊，才有後面一系列的故事發生。
很不厚道說上一句，李偉用上大熊球隊當上跳板，往更高薪水上去。
李偉的突然走來，莫明慍色逐漸淡開。
他冷道，“不用陪你的金老闆嗎？李偉，看你混的很開啊。跟在金大錢的背後，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對不起了。”
李偉虔誠道歉，莫明主動往後退了兩步，並用右臂隔離出一段距離。很明顯，莫明嘴巴上說著不責怪李偉，能理解李偉往更高薪酬走，當他真正碰上了李偉，他的心隱隱作痛的。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了，你並沒有欠我什麼的。你所欠的，不過是大熊球隊吧了。”
李偉持著自己立場，淡然一笑，“我欠大熊球隊，我欠大熊球隊什麼了？”
“我給這球隊帶來了一個總冠軍了，這還不夠的嗎？一個總冠軍，誰欠誰的這都一筆勾銷了。”
“再說了，我都已經有了一枚總冠軍的戒指在手上了，我的身價可不是一個檔次。我需要更多的金錢，我需要更高的榮譽，金燦燦球隊給到大熊球隊所給不到我的。我有什麼理由不離開了。”
莫明上前，一步拽住李偉衣領。
“李偉，打球可把你都打瘋了是不是了？”莫明勃然大怒，憋紅的雙眼恨不得直接把李偉弄翻在地，“有些東西，可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你就這麼貿然離開，你可想過栽培你的大熊球隊嗎？”
“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你還說沒有欠大熊球隊。不是大熊球隊，你能成為國內第一人？不是大熊球隊，你李偉還在中下游的球隊打上替補了，你還能跟我說這樣的話。”
李偉兩掌推了莫明，畢竟李偉是職業運動員，莫明不過是一名教練。他這麼一推，莫明跌坐在地上。
李偉手指莫明，“你既然這麼跟我說的話，我欠你的，我今晚就還給你。從今往後，你也不要繼續打擾我了。我們能見面地方，也就只喲職業賽場上碰面了。”
甩下已具備意味深長的話，李偉轉身走開。
莫明想不通這話裡頭的含義，他呼喊道，“你說清楚啊，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什麼今晚了？”
李偉下了決心走開，就真的沒有理會上莫明半句話。
莫明還在沉寂在李偉那番話裡頭，喃喃不停，“今晚？今晚還給我？這話裡頭究竟蘊藏著什麼意思了？”
當鐘錶走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一名久違的身影出現在大熊球館外頭。
保安認得他，才沒有阻攔他往裡頭進去。
咚咚，哪怕晚上了，球館還是響起籃球撞擊地板的聲音。那人走過過道，進入球館裡頭。
“高見！”
專注於籃球的高見，對於這一聲不輕不重的呼喊，他聽得不太清楚。隨後，那人提升上音貝呼喊你的名字。
高見回過頭，所看到的人確實讓他大喜了。
“李偉大哥！”
籃球從籃筐滾落下來，咚咚，朝著越來越弱的方向在降低。
高見小碎片跑去，“李偉大哥，你這是要回來大熊籃球隊的嗎？那真是太好了，你能回來了，相信教練跟其他球員知道後，會接下來一個賽季的征程定然會更加有信心的。”
“你錯了。”
李偉冷漠回應上，這就把高見給弄糊塗。
“李偉大哥，你不是歸來大熊球隊，可你又過來這裡的。我這人生的愚笨啊，不太懂究竟這是為何的。”
“高見，我們來一場比賽吧，看是你厲害了還是我厲害了。”
莫名其妙提出要比賽，高見滿臉的狐疑，他不懂道，“為什麼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了？為什麼要比賽了。”
“你少那麼多的廢話了，你有沒有那個膽量給我進行一對一的比賽了。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走了。”
李偉很不耐煩，把該說說出後，他轉過身做出要離開的姿態。
雖然不太懂對方的用意何在，提及比賽，高見興致可就高了。他摩拳擦掌，嘻嘻嚷道，“我不知道李偉大哥葫蘆裡頭賣什麼藥，不過了，我很久都沒有與他人進行過正式的比賽的。”
“那好啊，那我們就進行一場比賽啊。”
高見爽快答應上，李偉回過身，眨動了幾下眼，對高見敢接受挑戰這份勇氣表示認可的。
高見把球給撿在手上，呼喊道，“那麼我們就來吧。”
“慢著！”
“慢著？”高見張嘴吃驚了，這頭說比賽，那頭又說慢著，高見弄不太清楚李偉要幹嘛的。
“還有一人並沒有到來的，我們再等等吧。”
兩人對視站立，會兒，走廊裡頭傳來腳步走動聲。
李偉咧嘴笑道，“他來了。”
高見踮起腳尖，想要看看，李偉口中的他，到底是誰的。一陣內心好奇，那人躍出黑暗，高見糊塗道，“教練？莫明教練了？”
“高見，你說吧，這場比賽，你我按照怎樣的規則進行。是不許投射三分球了，還是怎樣了？規矩你來定吧。”
李偉對於拿下這場比賽露出極大的信心，就連規則都給高見提出的。
莫明坐下，翹起二郎腿，兩手圈住膝蓋上。用他一種十分愜意的方式，去看待接下來這場比賽。
一路過來，莫明心裡頭都有一個謎團，究竟李偉口中說的今晚還給他，裡頭含義是什麼的。當了球場，見到了高見。
慢慢地，他心裡頭有了一個盤算。
“難不成，李偉是要培養高見起來，算是還給我的恩情不可的。”
三年前，李偉剛來到大熊球隊，他不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替補球員。莫明安排一場出乎眾人意料的比賽，讓大熊球隊的當家球星蕭何與李偉進行一場比賽。
那個時候的蕭何，並不像當今這樣跋扈，也沒有從大熊球隊裡頭得到股份的。莫明這個教練的話，蕭何還是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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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與李偉兩人，你來我往的，蕭何固然經驗老道的。新人李偉一點都不遜色的，幾次的高拋，一度把蕭何給反壓過來。
散漫的蕭何一見形勢不妙，他不得不端正態度。不斷的突破殺入籃筐，雙手扣籃穩穩把比分給追了回來。
從記憶裡頭回想過來，莫明看著眼前兩人，李偉與高見，有點昔日蕭何與李偉的感覺的。
莫明摸著下巴，沉思起。
“那就按照我所熟悉的，我們打五分吧，不算三分球，哪一方率先得到五分，哪一方就成為最後的獲勝者！”
李偉推出右掌，高見困惑道，“難道這樣的規矩你不認同嗎？那你說所，你的規則吧。”
“你能從我手上得到五分，那算你獲勝的；而我獲勝的方式，就是讓你親口說出，你認輸了，那麼我就獲勝的。”
多麼大的口氣啊，直接打的高見說出認輸的。別說高見不敢置信了，就連莫明聽後，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高見不通道，“李偉大哥，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一日不是說認輸，你一日都不能獲勝的。”
“你會說的，幾球過後，你就會說的。至於你想從我手上得到五分，那你就是難了！”
高見把籃球遞給李偉，“那好吧，既然李偉大哥都這麼說了，我只好答應就是了。這樣好了，李偉大哥你來開球吧。”
“我開球，你沒有什麼多大的機會碰到籃球的。”
李偉轉而走進三分線內，背對籃筐，兩手拍打邁開的大腿，意思讓高見進攻第一波的。
“李偉大哥啊，你這樣也太小看我了。”
籃球在空中旋動，從兩人視線前落下，高見雙眼陡然露出兇光。
“既然李偉大哥說的那麼明確了，那麼我就不客氣了，我就進行第一攻了！”
熟練的胯下運球，高見虛晃一步，本以為能欺騙上李偉的。李偉不當沒有上當，反而把道路堵得嚴嚴實實的。
李偉叫囂起，“嫩了，就你這樣的招式，太稚嫩了。假動作都不像是假動作，就你這樣的水平，上當正式球場上，不過是丟人吧了。”
李偉伸手一碰，就把球從高見手上戳開。明明是大好的機會搶斷，可他偏偏不去。
“把球撿起來，給你再來一次的機會，錯過這一次機會，你就真的沒有下次了。”李偉言之鑿鑿，厲聲裡頭帶上一種恨鐵不成鋼，“人一生裡頭，也就只有一次的機會，錯過這次機會，你就真的完蛋了。你也可以捲起包袱回家去了！”
高見拍打籃球小跑起來，來到李偉跟前，他主動背過身。彎下腰，儘量把手臂伸直，儘量讓李偉偷不了球。
李偉罵道，“花拳繡腿，有什麼作用了，不要盡是做出一些能看不能進球的進攻方式了。”
“把你的得分能力給我拿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有資格站在職業賽場上。”
虛晃肩頭，高見殺了李偉一個措手不及，來回晃動肩頭。本要往左邊翻身，硬是把身體給拉回右邊。
驟然，高見繞過李偉，運球直接奔上籃筐。兩步上籃，呼喊道，“李偉大哥，那你就看看，我這一球，是否是花拳繡腿不成了。”
球離開手掌，往上飛昇的。
當！
一巨掌把球釘死在籃板之上，李偉那魁梧的身材宛如一頭雄鷹在半空中展翅高飛，他的速度一點都不遜色給高見的。
高見收住腳步，驚呆望著籃球墜落在地上。
他打籃球那麼久，今天為止，他還是頭一回被人追殺大帽的。還是猝不及防的，單單一球，就能說明，高見與李偉的之間的差距。
“跟你說的明明白白的，不要拿你的花拳繡腿使用上來，把你的本事都給我拿出來了。就你這樣的狀態，我還真後悔，為何要與你進行這麼一場勝負早就定下來的比賽。”
高見不動聲色撿起籃球，用力抱上，“剛開始而已了，需要說的那麼難聽的嗎？繼續啊，繼續我們比賽啊。”
他一轉身，把籃球朝李偉方向推出。
“輪到你來開球了，我來防守了。”
高見半蹲著身體，就算平站起來，就矮了李偉一個頭的，還身體重心稍微下沉兩人身高弄得更加之明顯。哪怕防守一個大個子，高見一點都不懼怕。
他放出狠話，“上來啊，把你的本事都使用上來啊，我會防守你下來的。”
“哦，是嗎？”
李偉說話間，哈下腰，籃球靈閃兩腿之間，面對面，鬥牛賽把氣焰點燃十足。
“那我不客氣了，我就真的來的啊。”
“來呀。”
李偉往前邁出一步，高見忙往後退著，李偉迅速把腳給收了回來。
“糟糕，不好了。”
高見迅速上去補防，李偉已經從他身邊閃了過去了，宛如一道閃電越過漆黑的陰霾。當高見回頭看的時候，李偉來了一個扣籃。
跳回地面，李偉詢問一句，“你認輸了嗎？”
“還沒有啊，我才不會認輸的，再來啊，我們再來啊。”
李偉聳肩頭，滿不在乎往三分線外走去，“你說的，再來就再來吧，反正我再進幾球，你就會認輸的。”
“你休想了，我才不會第二次被你晃倒的。”
高見把球推給李偉，李偉哈著腰，重複他的胯下運球左右晃動，總是輕而易舉從高見身邊閃過去。
又是一擊扣籃結束一輪的進攻的，看到高見十分之無奈。
“怎樣了，你認輸了嗎？”
“不認輸的，才剛開始的而已了，再來啊。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那好吧，我們就再來啊。你嘴硬而已，很快，你就會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