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瑤的屍體在裡面被法醫做屍檢。
杜寒川的心如同止水一樣，沒有半分的波瀾。
即便是這個女人在幾天之前還是活生生的叫著自己‘哥哥’的妹妹。
可是，早在那個人變成一具屍體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想她也變成一具屍體的樣子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把衛笙帶過來一塊兒見這具屍體的原因。
衛笙跟安林長得太像了。
杜寒川聽見醫院走廊上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順著聲音看過來，就一下子看見了沈暮之跟莊思齊，還有黃警官一塊兒走過來。
他的神色微微收斂了一下，眼珠裡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悲傷。
不過，這層悲傷蒙上來的太慢，在沈暮之看起來，真是太假了。
“莊先生？莊太太？”
他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似乎是很不理解沈暮之跟莊思齊此刻前來的原因。
莊思齊掃了他一眼，就走到法醫做屍檢的房間門口，等著法醫出來。
而杜寒川看了一眼莊思齊的動作，就轉頭重新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沈暮之。
“莊太太不關注我妹妹的屍檢結果嗎？”
“比起關心死人的屍檢結果，我更關心死者的親屬是什麼心情。”
沈暮之看著杜寒川的臉，想要看透他的內心。
杜寒川微微勾了勾唇角：“莊太太關注的重點不對。”
“那杜先生說我應該專注什麼？”
“關注我妹妹的死啊，”杜寒川嘆息，“我這個妹妹，一輩子驕傲不服輸，為了能贏，可以不擇手段，落到如今的下場，也是我早就已經預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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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先生才對親人的死無動於衷？”
沈暮之實在看不出杜寒川有半分的傷心來。
杜寒川看沈暮之如此關心他對於親人死去之後的心情跟情緒，挑了挑眉：“我妹妹應該不希望我傷心。”
“但她很傷心。”
沈暮之想起在最後一次看見杜清瑤的時候，杜清瑤看見那些照片後的神情。
不可置信，也難以相信。
“她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親哥哥一步步的算計了她多少。”
沈暮之對杜清瑤沒有好感。
畢竟這個女人是曾經差點要了她跟阿洛性命的女人。
從她這個角度來說，杜清瑤這樣惡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可是，那些躲在杜清瑤背後謀劃害人的人，也應該被揪出來接受懲罰才對。
她還以為杜清瑤在心灰意冷之下，一定會把杜寒川給供出來。
卻不想，杜清瑤竟然在親情上可以做到這一步。
即便是知道自己最親的人算計了她，也沒有去u報復對方。
而是在心灰意冷之下，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你這個從未被你承認過的妹妹，到了最後，倒是保護了你一次，杜先生。”
沈暮之也勾了勾唇角。
只不過，眼底是冷的。
“那我倒是應該感謝她。”
杜寒川輕飄飄說了一句。
轉頭，看向妹妹做屍檢的房間。
正好，房間裡正在做的屍檢結束，法醫正從房門裡走出來。
看見黃警官，就走過去，跟黃警官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