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之抿直了唇瓣。
皺起的眉毛也微微舒展開了幾分。
莊思齊牢牢盯著她的臉，去仔細看她的神色變化。
他能看的出來，沈暮之動心了。
他看到她動搖的神情，心中不自覺的輕快了幾分，手指輕輕牽著她的手指，抬起來，細細的去吻她的指尖。
沈暮之感受到莊思齊去輕輕的吻自己的指尖，瑟縮了一下手指。
彷彿他的唇瓣是燙人的炭火一樣。
莊思齊故意握住了她的手，根本不讓她縮回去。
有點惡劣，像是壞心眼的小孩子一樣。
“你……”
“嗯？”莊思齊抬起眼睛看著她。
想要聽聽她下一句會說出什麼話來。
沈暮之咬了咬牙，臉上表情雖然有些彆扭，卻還是別開視線，開口質問：“到底怎麼回事？”
莊思齊心下一陣好笑，卻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正經的回憶了一下跟杜清瑤的那一點糾纏，道：“就是她喝多了酒，忽然就衝我撲過來，然後跟發青的雌性動物一樣，對我做些很噁心的事情。”
沈暮之聽著莊思齊的話，擰了擰眉。
實在是很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外面的人早就已經開始謠傳莊思齊跟杜清瑤之間的關係，都說她這個莊太太做不長久了。
現在，杜清瑤一定是借酒裝瘋，主動投懷送抱了。
這樣的美人主動投懷送抱，莊思齊居然拒絕了？
“她撲過來的時候我毫無防備，就不小心被她給得逞了。”
莊思齊說著，俊美的眉間還有些嫌惡的神色一閃而過。
顯然是厭惡杜清瑤到了極點。
這樣厭惡的神色，她從未在莊思齊的臉上見過。
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分辨不清從前莊思齊表現出來的厭惡表情，到底是真心，還是假象。
她將手從莊思齊的手裡面往外抽。
莊思齊感受到她的動作，有些急了。
“怎麼？你還生氣？”
“沒有。”
她冷冷把手抽回來。
莊思齊這次沒有死皮賴臉的去拉她的手，而是仔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道：“你覺得我瘋了？”
沈暮之預設，點了點頭。
但是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是在我把你找回來，讓你替代念之來陪我的時候，覺得我瘋了的嗎？”
莊思齊又問。
沈暮之垂著眼睛，又輕輕點了點頭。
莊思齊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沈暮之會這樣認為。
苦笑了一下：“我也分不清我喜歡的究竟是你，還是念之了。”
沈暮之聽見他的話，輕輕抬起了眼睛。
莊思齊吸了口氣，回憶起印象中的沈念之：“或許，你們兩個我都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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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之不吱聲，聽他繼續說下去。
她有一種預感。
今晚莊思齊也許是醉了，也許沒有醉。
但是，今晚的他話很多，會跟她說一些以前都沒有說過的話。
她想要聽他說起來，想要聽他說的這些真心話。
“跟我結婚的，嫁給我，做我妻子的，一直都是沈暮之，而在我心裡的，始終都是念之。”
沈暮之的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莊思齊看著她：“如果是你處在我所在的地方，你會去愛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