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低沉沉的話，沈暮之還有點奇怪，喝醉了的莊思齊要怎麼懲罰她。
下一秒，莊思齊就咬住了她的脖子，還輕輕去咬他的耳朵。
下口不重，就像是小奶狗在咬人一樣。
只是讓她心跳加速，皮膚也癢癢的。
尤其是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氣息跟酒氣混雜在一起，被她吸進鼻子裡，都覺得有點醉了。
卻也覺得他有點奇怪。
“你是小狗嗎？這麼咬人？”
“我是狼。”
莊思齊鬆開牙齒，輕輕道。
“小奶狼嗎？”
沈暮之又問。
莊思齊輕輕去咬他的肩頭。
在她沒有發現的時候，靜悄悄的將她的衣服褪下了肩頭，然後低低道：“孤狼。”
“為什麼是孤狼呢？”
沈暮之覺得這時候的莊思齊，喝多了酒，就像是八歲的小孩子一樣。
只要順著他，哄著他，就可以跟他一直聊下去。
絕對不會像是他清醒著的時候那樣，說著說著，兩個人就誰都不願意妥協與對方。
然後互相爭吵，彼此怨恨。
莊思齊的唇瓣蹭著她的肩頭，也回答她問的每一個問題：“因為只有我一個。”
“只有你一個？”
“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只有我一個，所以我很孤單。”
沈暮之微微一怔。
有些驚訝於他這樣的解釋。
她側頭去看趴在自己身上的莊思齊。
莊思齊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指，悄悄跟她的手指扣緊。
而另一只手，則是開始專心的幫她解衣服。
等沈暮之意識到衣服被脫下來一半的時候，剛要出聲，莊思齊就湊過來，吻住了她的唇瓣。
那個吻沒有持續的太久。
一小會兒就鬆開了。
他有些懷疑莊思齊脫她衣服脫的這麼熟練是在裝醉。
可是，莊思齊卻在吻完了他之後，眼睛看著她的眼睛，開口道：“書上說，喜歡一個人就去親親那個人，那個人就會感受到我對她的喜歡。”
沈暮之眨了眨眼睛。
莊思齊問她：“我這樣親你，你感覺到我對你的喜歡了嗎？
沈暮之皺了皺眉毛。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莊思齊這樣深情專注的望著自己，心裡就有些難受。
“你感覺到了嗎？”
莊思齊見她不回答，就繼續問她。
沈暮之手指收緊了一點。
正好攥住莊思齊的手指。
莊思齊眼角的光瞄了一眼沈暮之攥著他手指的那隻手，見她也不回答，就笑著俯下身，又親了她一下：“多親幾下，你再多感覺幾次試試。”
他的吻一次次的輕輕落在她的唇瓣上。
沈暮之的眼淚忽然就從眼睛裡面流了出來。
莊思齊再親下去的時候，感覺到他流淚了，忽然就停住了，奇怪的問她：“你為什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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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之答不上來。
只覺得心裡面很難受。
如果沒有念之就好了……
如果一開始年之就不存在，就好了。
受苦的人是她，坐牢的人是她。
那樣，她親身感受了那些失去父母，被陷害坐牢，生不如死的感覺之後。
一定會狠這個男人恨得發狂。
絕對不會對他心動一點點。
也絕不會覺得也許是喜歡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