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
沈暮之沒有給小嫚解釋為什麼，便笑了笑，徑直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對她來說，跟莊思齊之間的關係如今已經是疏離至極。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恐怕莊思齊根本不會有回來的打算。
那天回來，也不過是他又想見一次念之了而已。
只要他還是清醒的，能夠自己控制得住自己，就絕對不會回來再找她這個贗品。
沈暮之不去解釋，小嫚也不好多問。
只是，一晚上都在想著自家先生跟太太的複雜關係，搞得一晚上也沒有睡好覺。
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連準備早餐的時候都是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
沈暮之看見她這幅樣子，就問她：“你是怎麼了？”
“昨晚沒有睡好而已，”小嫚打了個哈欠，“我午飯之後睡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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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沒睡好是在想什麼？”
沈暮之開始願意跟小嫚多說說話起來。
因為在這個家裡太悶，如果簡單一點來算的話，能夠跟她聊一聊的，就只有自己那個不會說話的兒子。
還有保姆劉姐。
然後就是小嫚了。
劉姐對她跟莊思齊的事情也是道聽途說的，而且劉姐在上流社會的人家裡做久了月子保姆。
察言觀色，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心裡都是門兒清。
而且，還秉持著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原則聰明本分的生活著。
沈暮之想要跟劉姐聊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退而求其次，只能跟小嫚多說說話。
小嫚給沈暮之把白粥盛好，然後把小菜端上來，就道：“吃完飯之後，沈先生會過來一趟。”
“沈先生？”
沈暮之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沈先生說的是誰。
小嫚就開口提醒：“是您的哥哥，沈念強先生。”
沈暮之有些驚訝：“怎麼這麼突然？”
“不突然啊，”小嫚道，“今天早上張朝打電話跟我說的，說是沈念強先生大概在十點多鍾的時候會過來，是莊先生允許的。”
沈暮之擰了擰眉，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覺得有些嘲諷。
這句話說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坐牢的囚犯一樣，來探視的人也要經過莊思齊的允許才可以。
如果莊思齊不允許，就沒有人可以過來探望他。
不過，好歹是能見到自己的親人了。
這一點也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那你中午準備幾個好菜吧。”
“沈先生恐怕不能在這兒用餐。”
小嫚為難的開口。
沈暮之抬頭，看著小嫚，點點頭：“那就準備我喜歡吃的菜吧。”
也是，莊思齊能讓沈念強過來看她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麼還會讓沈念強在這裡待得太久呢？
沈念強跟他不對付，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啊。
沈暮之吸了口氣。
小嫚道：“太太，您看，先生他昨晚雖然沒有回來看您，但是知道您不舒服，今天還是允許沈先生過來看您的呀。”
“嗯。”
沈暮之點點頭。
小嫚就繼續道：“所以，莊先生他還是關心您的。”
沈暮之垂眸，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不是關心自己，是關心這個贗品再沒了，這輩子就見不到跟念之一模一樣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