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
見沈暮之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回答，林警官便催促起來。
沈暮之迅速的從薄琛臉**視線移開，開口道：“我是莊……”
“沈小姐！”蘇言忽然開口打斷了沈暮之的話，“你在說這句話之前，要慎重考慮啊！”
旁邊的沈念強看到妹妹的樣子，也有些不詳的預感，開口道：“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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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莊思齊的太太。”沈暮之無法忽視莊思齊攥著她手指的力道，也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莊思齊的掌心很灼熱，那雙手，指骨修長而有力的攥著她的手，就像是不能掙脫的牢籠一樣桎梏住了她。
如果她今天否認自己是他的太太，莊思齊會因為她的否認而瘋狂。
蔣培培還在他手裡。
她不敢去跟他硬碰硬，也碰不起。
那邊的蘇言跟薄琛聽見她的話，均是一臉的震驚跟不可思議。
喬君澤更是難以相信沈暮之會親口說出這句話來，不顧形象的開口問她：“沈暮之你瘋了？你已經跟阿琛訂婚了，阿琛待你那麼好！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薄琛的唇瓣抿的很直，即便是臉上的表情沒有瘋狂跟失態的憤怒，但是一雙眼睛裡也盛著驚訝跟令她不敢面對的冷意。
蘇言看了薄琛的態度，不死心的開口：“沈小姐……”
“她是我太太，蘇律師你可以叫她莊太太。”
沈暮之垂下眼睛，眼睫抑制不住的震顫起來，覺得這個調解室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凝重而壓抑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迅速離開這裡。
不想再出現在薄琛震驚冰冷的視線下。
也不想面對喬君澤等一眾人的質問。
“我……”
“你到底是沈念之，還是沈暮之？”蘇言不依不饒的要讓她說清楚。
沈暮之說不出話來，只是覺得肚子都開始抽痛起來，搖了搖頭：“對不起，我……”
“她是沈念之。”莊思齊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安跟躁動，緊握著她手指的手掌微微松了松，臉上的表情更溫柔起來，只是眼中的神色，帶了幾分倨傲的睨著對面的薄琛，“她從第一次見到我的那天起，就是沈念之。”
“你胡說！”沈念強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王八蛋，念之早就被你害死了，你還要害暮之？你不是人！”
沈念強伸手要把沈暮之從莊思齊跟前拽走。
沈暮之本來就在這種情況下覺得如坐針氈，身體也變得不舒服起來。
沈念強這樣說伸手一拽她，她的臉色就變得更加蒼白了起來：“哥……”
“暮之你告訴他們，你是沈暮之，不是沈念之！”
沈念強咬牙，狠狠看著莊思齊，“培培那邊你不用擔心，你只管說實話！”
沈暮之咬著下唇，搖了搖頭，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幾乎要被逼得哭出來。
肚子的抽痛感跟心中的壓抑感，令她臉色愈加蒼白起來。
她看向莊思齊，看著莊思齊那雙黑玉一般的眼睛，牢牢的盯著她，那看似平靜的眼神之下，卻藏著一種令沈暮之都心顫的瘋狂在暗暗湧動著。
她手心發涼，更不敢承認自己是沈暮之。
“我是沈念之，你們不要再問了，我知道我是誰。”
是，她知道自己是誰。
莊思齊說的沒錯，她從見到莊思齊的那天開始，就替代了她的妹妹，成了沈念之。
如今，念之死了，她還要繼續做莊思齊的念之。
不然，莊思齊瘋起來，什麼都能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