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齊上了車，張朝那邊就也跟著坐上了豪車的後座。
無視前面開車的司機，張朝將最新得到的訊息一字不漏的告訴莊思齊：“文雅夫人本來已經閉門不出，但是今天早上忽然致電給各大股東跟莊氏的元老高層，聲稱有重要的證據證明遺囑確實是真實合法，且她是擁有繼承權的。”
“這是要來最後一擊？”莊思齊冷笑，似乎並不擔心文雅夫人這最後的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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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朝也道：“恐怕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我這個母親，向來是心高氣傲不服輸，不到最後是絕對不會落淚的。”
莊思齊評價自己的母親的時候，並看不出什麼母子深情來，似乎是在評價一個陌生人一樣。
張朝猶豫了一下，還是介面：“其實文雅夫人也是女中豪傑了。”
“的確，”莊思齊不否認，“這個A城裡面，有幾個女人有她這麼大的野心，我還以為這些年我爸已經把她的野心給磨平了，想不到，她還能最後來這麼一出。”
說到這裡，莊思齊的話語中就有了幾分厭惡。
張朝也開口：“文雅夫人有您這樣的兒子，大可以以後過高枕無憂的生活，真不明白她還要折騰些什麼？”
“折騰什麼？”莊思齊冷哼一聲，“大約是覺得一直以來，兒子跟丈夫都不是她所喜歡的吧。”
莊思齊的聲音低低的，涼涼的。
張朝能夠從他的聲音裡面聽出他此刻的心情很壞。
所以，想了一下，還是說了一點高興的事情：“太太那邊沒有小嫚照顧著，還能適應嗎？”
張朝在莊思齊的身邊待得時間長了，便知道莊思齊喜歡聽什麼，喜歡聊什麼。
但凡是關於這個莊太太沈念之的事情，莊思齊都會眼中帶上三分笑意。
也不出張朝所料。
他一提起沈念之，莊思齊那邊就微微勾了勾唇角：“劉姐照顧她也很細心，她這幾天心情看起來也不錯，昨晚還喝了點酒。”
一說喝了點酒，張朝就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忍不住跟著笑了一下：“太太相比起入獄之前來，變得似乎越來越溫柔了。”
“她一直都很溫柔，現在沒有入獄前溫柔，”莊思齊道，“入獄之前的時候要可愛單純許多，現在，倒是變得有些時候，讓我都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莊思齊的感覺很敏銳，只是很少說出來。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沈念之現在，雖然溫柔，但是柔中有剛。
而且還是那種寧折不彎的剛。
只是，未曾觸及到她這剛烈的一面而已。
“如果當年她沒有進監獄就好了……”莊思齊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張朝微微一愣，接著就低聲提醒莊思齊：“要是當年不那麼做，如今太太恐怕早已經是那個男人的太太了。”
一說這個，莊思齊的視線就一冷，也暗了幾分，聲音冰涼的道：“是啊，如果我當年不出手，哪裡還有今天。”
張朝點頭，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經大亮，就道：“對了，今天有個希臘那邊的電話打過來，好像是小嫚打來的，但是訊號不好，我沒聽清她說什麼，那邊就結束通話了，我再打過去也沒有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