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之一覺睡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鍾。
醒過來的時候，莊思齊已經洗好了澡坐在她的身邊。
她醒過來之後，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坐在床頭看他的莊思齊，視線有些迷糊。
而在暖燈之下的莊思齊，也出奇的好看溫柔。
“醒了？”
莊思齊問她。
沈念之聽見他的聲音，才意識到，這不是在迷迷糊糊的做夢。
而是莊思齊真的就在她的身邊坐著。
他穿了一件白色浴袍。
好像是剛洗完澡，但是頭髮已經吹乾了，漂亮的髮絲黑羽一樣，髮梢微翹的伏在他的頭上。
莊思齊看她醒過來，就附身過來，親了她的臉頰一下。
但是沈念之明顯感覺到他的身上有點酒氣。
他的唇瓣吻上她的唇瓣之後，這種酒意就更明顯了。
莊思齊順著她的唇瓣，一直往下輕輕的吻她。
沈念之的手指落在他的背上，揪緊了他的浴袍，問她：“怎麼睡覺前還喝酒？”
“有點高興。”莊思齊一邊問她，一邊低低回答。
“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沈念之知道，今天該是文雅的孕檢出了結果了。
果然，莊思齊開口回答的也是這件事：“我母親的孕檢結果出來了。”
“怎麼樣？”
她問，心裡面卻明鏡一樣。
莊思齊高興的時候的確會喝酒，但是絕對不會帶著醉意來吻她。
只有他心情不好，才會這樣。
文雅夫人一定是被孕檢檢查出懷了身孕。
所以，莊思齊高興，卻也不高興。
高興，是因為文雅夫人出師不利，在這種時候被查出懷了身孕，基本上等同於確認了傳聞中說她出·軌的事實。
而不高興，是因為文雅夫人身為他莊思齊的母親，居然如此的不檢點，不考慮莊家的名聲，甚至，為了腹中的孩子，跟他這個親生的大兒子勾心鬥角。
這母子情分，實在是太可笑了。
“她的確懷孕了，”莊思齊抱著她，聲音有些低沉下去，“不是我爸的孩子。”
沈念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背，安慰他：“別難過，還有我在你身邊。”
莊思齊輕輕吻她的鎖骨跟肩頭，聲音也像是呢喃一樣：“我真想不到，我的親身母親會跟我反目，背叛莊家。”
沈念之聽著他的話，微微垂了垂視線，看著他埋在自己身上的頭髮，無聲笑了笑：“她也許是有苦衷的。”
“莊家能給她所有她想要的，她還有什麼苦衷？”
“誰知道呢？人心都是很難猜測的，不是說了嗎？女人心，海底針。”
聽見沈念之這樣說，莊思齊就從她身上抬起頭，漂亮黝黑的眼睛銳利的盯著她：“你的心呢？”
“嗯？”沈念之有幾分疑惑。
“你的心，也很難猜嗎？”莊思齊的手指，輕輕移動了一下，按在她的心口處。
沈念之被他的手按著心臟所在的位置，清楚的感覺到他手上熾熱的溫度透過皮膚，直達她那顆躍動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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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跳動的有些快，一下，又一下。
卻有些虛。
“我的心……”她看著他專注認真的視線，勉強一笑，“當然很簡單。”
真的很簡單。
簡單的不敢去複雜，不敢去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