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夫人還是被從病房裡面趕了出來。
莊思齊也沒有在裡面陪著。
莊思齊出了門，就看見地上有一幅破碎了眼鏡。
而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也坐著一個被打破了嘴角的陌生男人。
那個男人長得皮膚有些白，臉型也是那種略長的臉型，看起來就是一副窮於算計的奸詐長相。
莊思齊很不喜歡這個人，而張朝也在他走出來之後，站在了他的身邊。
看見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個被打破了嘴角，又被踩破了眼鏡的男人身上，便主動開口跟莊思齊解釋：“這是文雅夫人的新助理羅銳，他剛才跟我動手，所以我下手失了分寸。”
莊思齊沒說話，沒有責備的意思。
張朝看見他表情冷漠，沒有責備他的意思，心裡面放平了心，便退後了一步，不再應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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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夫人眼睛通紅，剛才跟張朝爭辯一通，又發了一通火才好不容易闖進病房裡面去。
但是沒想到，闖進去之後還沒有站穩了腳跟，就被兒子給攆了出來。
別說是見到莊堅了，臉隔離屏風後面的病床都沒有看見。
她面上哭的傷心，心裡面也是直打鼓。
不知道莊堅短暫的甦醒了的那一小段時間裡面跟莊思齊說了什麼。
她哭著轉頭看莊思齊，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你爸跟你說什麼了嗎？”
莊思齊眼中的冰冷已經褪去，剛才文雅夫人從他眼眸中看見的冷意彷彿只是一瞬間的幻覺而已。
如今他的眼中已經沒了冰冷，只有哀痛。
“沒說，他說不出話來。”
莊思齊聲音低低悶悶的。
文雅夫人聽見兒子這麼說，心裡面才猛地松了一口氣。
什麼都沒有說就好，她也不希望莊堅短暫的清醒了這麼幾分鐘就說出不該說的事情，壞了她的事。
“媽，您也別傷心了。”莊思齊說完之後，就過來安慰文雅夫人。
文雅夫人聽見兒子安慰她，就抽抽噎噎的哭著點了點頭。
但是在文雅夫人含著淚的眼底，卻是一點傷心悲痛也無。
相反的，還有些快意。
莊堅在發病之前，她只不過是說了兩句話而已。
想不到他就這樣禁不住刺激，當場發病了。
真是人老了啊。
他雖然老了，但是她文雅還沒有。
她正是好時候，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文雅夫人用手帕捂著唇角，低聲哭泣著，但是嘴角卻一直不住的在手帕下面微微的上揚了起來。
莊思齊守在病房外面，同文雅夫人一塊兒等了兩個多小時。
醫護人員才穩定住莊堅的情況，然後從病房裡面出來。
“病人的情況很糟糕，暫時雖然穩定下來了，但是清醒的時候不會太多，而且他現在說不出話來，如果醒來，一定不要刺激他。”
醫生囑咐莊思齊跟文雅夫人。
莊思齊點了點頭。
而文雅夫人卻在點了頭之後，將目光透過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牆壁，看向了病床上的人。
不要受刺激嗎？
那就要看他還能不能再醒過來了。
要是能醒過來，才有受刺激的可能啊，沒法醒過來，怎麼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