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沈念之這句話，文雅夫人就皺緊了眉毛，一雙眼睛也眯著，陰冷的盯著沈念之。
沈念之知道這個問題問出來會引來文雅夫人的不滿。
不過，莊思齊是不是文雅夫人親生的，這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她一定要弄清楚。
“思齊是我的兒子。”文雅夫人知道自己沒有跟沈念之討價還價的餘地，所以回答的時候，也很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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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之半信半疑：“文雅夫人可不要騙我。”
文雅夫人向來驕傲，這一點，不只是因為她的出身高貴帶給了她驕傲的資本。
也因為從來都沒有什麼能讓她屈居人下，甘願低頭。
她的性格便是如此。
而莊思齊作為她的兒子，在某某些地方上深深的遺傳了這個母親，尤其是驕傲。
或者說是，高傲。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文雅夫人看著沈念之，眼中有幾分不善，“倒是你，留在我兒子的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夫人不需要知道。”沈念之勾起唇角，臉上的笑容很淡。
眼眸也像是冰川一樣，有點冷的發緊。
文雅夫人見過的女人多的很，有心計的，有手段的，有美貌城府的，各種各樣，不勝枚舉。
但是像是沈念之這樣的，她卻是第一次見。
也猜不透。
沈念之給她的感覺就好像她是一個雙重人格的人，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令她難以捉摸。
“你問的問題我都已經回答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文雅夫人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大方優雅，貴氣而從容。
一點都不像是在被自己這個年輕的兒媳碾壓的樣子，雖然她確實是居於下風，沒有主導權。
沈念之笑笑：“夫人請說。”
“幫我隱瞞。”
沈念之若有所思的看向文雅夫人的小腹：“隱瞞？”
她沒有立刻表態是否答應幫她隱瞞。
文雅夫人看沈念之看著自己的小腹，便垂了垂眼睛，遮擋住眼中慈愛珍惜卻又極為複雜的眼神，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開口：“你放心，只要你不說，這個秘密莊家的人就不會再有人知道。”
“你是思齊的媽媽。”
“思齊並不關心我，他從小就跟我很疏遠。”文雅夫人道。
沈念之不解：“你們是母子？”
“我不喜歡他，都是逢場作戲罷了，他的出生本來就是個錯誤。”文雅夫人的身上有很多秘密，而她現在所說的，只是這些秘密的小小一角。
沈念之雖然想要繼續問下去，卻看見文雅夫人抿直了唇瓣，定定看著她：“至於思齊父親那邊，你就更不用擔心他會發現了，我們其實已經分居了。”
沈念之心中驚訝，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太過，只是問他：“有多久了？”
“思齊出生之後就開始了。”
沈念之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了敲。
這樣算下來，她的公婆在外表現恩愛，但是實際上卻是早已經形同陌路了。
這豪門之中的夫妻關係，還真是復雜多變，叫人看不透，也猜不透啊。
“沈念之，我不管你在我兒子身邊有什麼目的，但我要你幫我保守秘密，只要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你。
文雅夫人生怕沈念之不答應，所以又丟擲了新的好處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