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之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莊思齊還沒醒。
他的手臂抱著她的腰，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她微微貼近他胸膛一些，就能夠聽見他胸腔裡面那顆心臟在有力的砰砰跳動。
她聽著他心臟跳動的聲音，抬手想要將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拿開。
但是一動，莊思齊就收緊了幾分，把她抱的更貼近自己了。
他看著天花板，想著還早，便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人折騰醒的。
他的手指熟練的伸進她的睡衣裡面，然後將她壓在身下。
神念之皺了皺眉毛，被那怪異的感覺弄醒，一睜眼，就看見莊思齊的頭髮蹭著自己，有點無奈的伸手抱住他的頭，像是在提醒一個沉溺遊戲剋制不住網癮的孩子一樣，提醒他：“你能不能稍微剋制一點？”
“剋制不了。”莊思齊的聲音沙啞磁性。
沈念之只是聽著，都覺得心絃被撩撥的顫動不已。
天知道他的精力有多好。
夜夜笙歌不過如此。
但是她卻有些吃不消，甚至有時候在想，要不要乾脆懷孕，那樣還能安穩幾個月，免得被他折騰。
但是莊思齊不知道她的想法。
只是在她被折騰累了的時候，抱著她，輕輕吻她的手指，一雙眼睛含著幾分撩撥的笑意，問她：“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需求這麼大嗎？”
“精·蟲上腦。”
沈念之說話不客氣的罵他。
莊思齊也不生氣，笑著咬她手指一下，就道：“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沈念之聽見這句話，微微怔了一下，然後沉默下去。
莊思齊就抱著她，像是小孩子抱著心愛的玩具一樣，心情很好的跟她說話：“我只喜歡你一個，這輩子也只想要你一個女人，你給我生孩子，跟我一起過一輩子。”
明明這些話都是情人間最常說的甜言蜜語。
明明她這個年紀應該已經能夠免疫這些不知真假的海誓山盟。
明明知道辦完事之後的男人那張嘴說出來的話都是騙鬼的。
可是，沈念之還是覺得心裡面有些不受控制的躍動起來。
莊思齊問她：“念之，你知道嗎？男人都會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覺得格外難忘。”
“是嗎？”沈念之問她，眼眸中卻有些淡漠。
莊思齊看著她的眼睛：“女人也都會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格外難忘吧？”
“誰知道呢？”沈念之沒有明確回答他。
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就要起床。
莊思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神暗暗聚起了波瀾，看她要起身下床，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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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之被抓住手腕，轉過頭來看他。
莊思齊的眼睛也看著她，眼眸裡面有種霸道的執拗：“不管你覺得難忘不難忘，你這輩子都只有我一個男人，只能跟我在一起。”
突然宣佈主權一樣的話，讓沈念之的眸子凝視他許久。
半晌，她才笑了一下：“好。”
一個字，就讓莊思齊緊繃的神經被安撫了下來，他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也放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