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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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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都市的一處普通小區內,端午節的氣氛瀰漫著整個小區,剛才外面吃過早餐的張誠正往父母住所走去,此時他心裡並沒有因為任務失敗而有漣漪,這次任務總體來說還算有收穫,至少特警部門清楚了魯明的行蹤,不過正因為如此,事情變得更加棘手,有了魯明的協助,康諾集團如虎添翼,要想接近他們只會是難上加難,為了避免更大的傷亡事件發生,特警部門決定暫時中止對康諾集團的情報收集,等待時機。

張誠來到小區門口的超市內,這是一間不大的超市,超市老闆是一對老夫妻,政府為了扶持沒有退休金的孤寡老人,提供了資金和店面,讓老人得到更好的晚年生活,每個月只上交點點的利潤就能得到超市的經營權。

“小張,老規矩?”皓首蒼顏的老人雙手撐在櫃檯上,面帶慈祥的笑容看著張誠,作為小區的業主,老人自然和這些老顧客很熟絡,對於這名特警工作者,老人更加敬佩,自然也記得張誠的習慣。

張誠笑著對老人點了點頭:“蔣大爺,門清啊。”

老人從櫃檯中拿出一條香菸,遞給了張誠:“今天端午節,家裡來了不少客人吧?”

想到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張誠整個頭都大了一圈:“應該不少吧,哎。”

看著唉聲嘆氣的張誠,老人笑了起來,滿臉褶子更加明顯:“又在逼你了?”

現在社會普遍存在的現場,這種現場和審問現場幾乎沒有差別,被親戚圍上裡三層外三層,每一個人在你耳邊嘀咕和詢問著擇偶標準,這幾乎是所有單身人士在節日中必須遭遇的場面——逼婚。

張誠的父母不算老封建思想的人,但看著其他親戚的孩子都成婚了,有的甚至已經抱上了孫子,老兩口嘴上不急心裡著急,可為了張誠考慮,老兩口也沒有經常將談朋友的事掛在嘴邊,然而老張家的親戚可不樂意了,他們就像‘路見不平’的俠客,不斷給張誠的父母出謀劃策,最後甚至演變成為了現代批判會,這讓張誠一想到回家過節,就像趕赴刑場一樣難受。

老人笑著安慰張誠:“家人也是為你好,加上你的工作.......再怎麼也要留個種吧。”

張誠尷尬地笑了笑,付過錢後往小區內走去,一名老婦人走到老人身邊,一巴掌拍在老人的肩膀上:“就你多嘴,人家小張有自己的打算,還讓人家留個種,你這不是咒人家死嗎?”

老人摸了摸禿頂的圓腦袋無奈地笑著:“我這不也是好心嗎?算了算了。”

......

張誠來到父母住所門口,拿出鑰匙的手在顫抖,就算是和敵人在戰場上拼命,張誠也從來沒有這般畏懼過,還沒開啟的房門內傳來了陣陣笑聲和混雜的吵鬧聲,張誠能想象裡面一定擠滿了老張家的親戚,想著自己即將面對的場面,他深吸一口氣,扭-動鑰匙將房門開啟了。

“呀!我們小張回來了!來來來,讓五姑看看你。”一名五十多歲的婦女懷中抱著嬰孩來到了張誠面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張誠笑著打著招呼:“五姑,您來了,坐坐坐。”

五姑似乎並沒有理會張誠的熱情,她溺愛的看著懷中自己的孫女笑著說道:“寶貝,告訴你大伯,讓他早點給你生一個弟弟.......”

張誠沒想到進門的一剎那,攻擊就開始了,沒等張誠見到父母,七大姑八大姨就將張誠團團圍上了,甚至還有寫親戚直接拿著照片來到了張誠身邊:“張誠,來看看,我給你物色的物件,這丫頭可水靈了。”

“你那個不行,屁股太小不好生娃,你看看我這個,還是個博士呢。”

面對這些親戚的‘熱情’,作為特警隊長的張誠甚至都感到了死神快降臨到自己頭上了,無奈的他還需要保持笑容,在七嘴八舌的聲音中,張誠緩緩說道:“我爸媽呢?”

“他們在廚房。”

張誠推開人群往廚房跑去,父母正在廚房內忙碌著。

張誠的父親張建國正系著圍裙切著食物,年歲讓微彎的後背再也挺不直了,蒼老的面容上刻畫了歲月的痕跡,幹了一輩子木匠活的張建國雙手上留下了不少的老繭,平時少有下廚房的他拿上菜刀也是有模有樣。

水槽旁的張誠母親名叫黃月娥,年輕時候嫁給了村裡唯一有木匠手藝的張建國,兩人恩愛多年只有一子,那便是張誠,兩人將所有心血都給了張誠,以至於黃月娥五十多歲便已是滿頭白發。

看著自己的兒子落荒而逃的模樣,黃月娥笑了起來,慈祥之容溢於言表:“受不了了?受不了就聽你姨他們的話,早點帶個女朋友回來。”

張建國皺著眉頭扭頭看了看張誠,瞬間張大鼻子大出氣“哼”的一聲後直接離開了廚房,看著氣憤的父親,張誠疑惑的問道:“媽,爸這是怎麼了?今天吃了*了?”

“還不是因為你,你六姨的孩子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老張家就你一個人還單身著,你老爸一向愛面子.......哎,別管他,這人上了年紀更年期也來了,你老爸這段時間脾氣見長,還不是你鬧的。”

張誠順手從黃月娥清洗的菜中拿起番茄直接咬了一口:“這種事急也沒用,我總不會從大街上隨便拖一個回來吧,那可是限制人生自由,抓住要坐牢的。”

黃月娥拍了拍張誠沒有‘教養’的手:“別拿你工作的那一套對付我,這麼多年了,我和你爸就從未看見過你帶女朋友回來,你老實告訴媽,你......沒問題吧?”

“媽!你說什麼呀,你兒子可是鐵血錚錚好男兒,有什麼問題!”

“你不知道,現在很多男孩都喜歡男孩,我可警告你,我和你爸雖然不封建,但也沒開放到這種程度。”

張誠滿頭黑線:“媽,以後少和咱小區那些八卦大媽聊天,你看你都學到了些什麼啊,居然懷疑我......算了算了。”說完,張誠便想轉身離開,黃月娥立即拉住了張誠的衣角。

“我告訴你,今天中午飯過後,你跟著我走。”

“媽,你不會又給我安排相親了吧,這個月可是第二次了!上次那個長的和豬沒有差別,我還以為八戒變性了呢,都讓我不知道稱呼她二哥還是二姐,您老就別忙乎了,我的事我自己處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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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娥眉頭一緊,瞬間拉長了臉:“自己處理?快三十年了你處理好了?聽媽的,這次錯不了。”

看著自己母親一臉嚴肅的模樣,張誠欲哭無淚地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下午跟你去,行了吧。”

黃月娥瞬間笑了起來:“說定了,別到時候又說單位有急事,我可向你們領導打聽過了,今天你放假。”

“你......”

從廚房被推出來的張誠還沒等坐下,老張家的親戚展開了新一輪的攻勢,張建國眉頭緊鎖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根本沒有理會此時向他‘呼救’的張誠。

從張誠一開始進屋到吃午飯,最後午飯結束,張誠總覺得耳邊充滿了‘蒼蠅’,並且還是變異的物種,一張張上了發條的嘴彷彿噴射出無數的彈藥,齊刷刷對著張誠攻擊,張誠多次用衛生紙擦拭著臉龐,一臉尷尬卻無法阻止親人們的熱情,七大姑八大姨拿出自己的手機炫耀著自己的姑爺或者兒媳,新一輪的攀比再次開啟。

最終張誠得出一個結論,世界末日不可怕,不比大媽玩手機。自拍朋友圈一個比一個熟練,最後甚至演變成了直播相親會,這讓一臉茫然的張誠無言以對,只好默默坐在椅子上看著四面八方正在直播的手機。

黃月娥笑著勸開了熱情的親朋好友,帶著張誠終於離開了包圍圈,走出房門的張誠頓時感到世界安靜了。

一路上黃月娥都在囑咐張誠:“這次這姑娘可是我精心挑選的,家裡是教師,家教錯不了,照片我看過了,挺不錯,你好好和人家談談,別人要是問你的工作,別總說是秘密。”

張誠無奈地說道:“媽,確實是秘密啊,你也知道我們特警工作不好做,不光要管理雞毛蒜皮的事,還有應付很多麻煩。”

“麻煩麻煩,就你最麻煩,有人家人民警察在,你麻煩什麼,別找藉口,聽媽的,好好和人家聊。”

“知道了.......”

兩人來到一家咖啡廳前,這可是黃月娥精心為張誠挑選的相親碰面的地,最後在黃月娥千叮萬囑下,張誠走進了咖啡廳,優雅清靜的環境讓張誠心情舒暢了不少,隔著透明的落地窗,張誠對著黃月娥揮了揮手,黃月娥這才安心的轉身離去。

坐在窗前的約定位置上,張誠翻看著手機,等待自己相親物件的到來,此時他注意到窗外的停車場內,一輛紅色保時捷正在多次前進和倒車,像是遇見了停車麻煩,張誠笑著看著在停車場內來來回回的豪車自言自語的說道:“路上三大殺手,酒駕、毒駕、女司機啊!”

沒過多久,一個女性的聲音從張誠身邊傳來:“請問你叫張誠嗎?”

張誠抬頭看去一張濃妝豔抹的標準網紅臉出現在他的眼前:“嗯,你就是小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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