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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暗淡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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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啊,這麼早就把拉到這裡,你到底想幹什麼呢?”黃月娥身邊的阿姨疑惑的問著,此時還是早上六點剛過,黃月娥五點鐘可就搭乘了前往五橋區的班車,直接來到了公園門口。

黃月娥笑著對自己的朋友說道:“我聽說五橋區的公園有個相親角,很多人都在這裡為自己的孩子挑選相親物件呢。”

“你怎麼不早說?我順便將我兒子的資料和照片也帶來。”阿姨似乎有些後悔,早知道她也帶著資料替自己的兒子物色一個。

黃月娥倒是很細心:“放心吧,我幫你帶了你兒子的資料呢,走吧,咱們先進去看看,聽說裡面掛滿了姑娘們的照片和資料呢。”

“我說你兒子的條件你也清楚,誰家願意將閨女交給特警啊?那工作說不定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你和老張沒有勸勸他?”

黃月娥也知道朋友是為她老兩口好,張誠這個特警的工作確實成了他相親最大的阻礙:“哎,那是孩子自己決定的事,由他去吧。”說完,黃月娥挽著朋友的手的往公園走去。

此時迎面走來一名流浪者,正是張誠,他正打算從公園側門離開,剛從灌木叢中出來,他驚訝的發現黃月娥已經來到了他不遠處,索性他低著頭徑直往公園外走去,勁量避免眼神之間的接觸。

黃月娥有說有笑的和朋友走去,當看見流浪者低著頭走來時,她並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在兩人插肩而過的時候,黃月娥內心似乎被什麼牽引一樣,她疑惑的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流浪漢的背影喃喃自語:“這個人........”

身邊的朋友看著黃月娥,隨後也將目光投向即將走去公園大門的流浪漢身上:“看什麼呢?”

黃月娥笑著說道:“沒,沒什麼,我們進去吧。”三步一停的黃月娥帶著朋友往公園內走去,只是她時不時轉頭看著公園大門的方向,越看流浪漢的背影,她越覺得熟悉,最終流浪漢的身影在她腦海中和張誠重疊在了一起,她瞬間露出驚訝的眼神,不過很快她便回過神來,嘴角微微上揚低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由他去吧.......”

公園外,特警隊員們都注意到了黃月娥的表情變化,他們心裡清楚這位母親已經認出了張誠的身份,只是特警隊員們都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張誠,他們怕張誠分心,耳麥裡傳來了張誠興奮的聲音:“怎麼樣!我的偽裝技術還行吧,居然連我媽都沒有認出。”

紅狼嘴角微微上揚:“嗯,簡直就是一流。”

張誠滿足的邁著步子在街邊走著,一邊走著一邊佈置著今天的工作:“紅狼,昨天你和蝰蛇扮演了路人,今天換個角色,路人由唐淵和豺狼扮演,你和蝰蛇扮演廣場工人,貓頭鷹繼續全面監視。”

“是!”

張誠沿路往廣場走去,在一處公交車站前停下來腳步,此時他正巧看見在‘工作’中的阿三,阿三正坐在公交站臺上,那只殘缺的右腳暴露在外,經過的人能清楚的看見,有些等待公交車的乘客將零錢丟在了阿三身前的瓷杯中,而有些乘客似乎根本沒有在意身邊的流浪者。

公交車緩緩駛來,正在趕著上班的乘客陸續上車時,阿三徑直抱住了一名乘客的腿,嘴裡不斷說著‘工作’中的詞語,被拖拽的乘客無奈之下將手中的零錢丟給了阿三,阿三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他離開。

空無一人的公交車站臺上,阿三正一臉微笑的清點著這一趟公交車的收穫,遠處的張誠無奈地搖著頭,他很同情這些流浪者,可對於阿三的行為他不能認同,這種強制性的索取錢財在張誠看來並沒有任何可憐之處,反而讓他感到厭煩。

正當張誠打算離開前往廣場的時候,他看見十幾名上班族再次簇擁擠上了站臺,而阿三似乎也看見了生意上門,他瞧了上一名穿著光鮮的男性白領,沒等公交車到來,他便直接撲向了男子的大、腿,受到驚嚇的男子瞬間後退,阿三依舊不依不饒直到雙手緊緊的扣住了男子的右腿,阿三這才滿足的說出‘工作’詞。

而阿三的舉動明顯已經超出了男子承受的範圍,男子氣急敗壞下對著阿三的頭踩了下去,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他只想阿三鬆手讓他離開,公交車從遠處緩緩駛來,男子心急之下加重了踩踏的力量,這樣的舉動引來其他乘客公憤的目光,只是沒人站出來制止。

看著依舊不肯鬆手的阿三,張誠打算前去阻止,可就在他走向阿三時,男子一腳踢在阿三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量讓阿三從公交站臺上滾了下去,迎面駛來的公交車剎車不急從阿三身上碾壓了過去,地上瞬間噴射出一灘血液,體內的腸子、內臟都被擠壓出來,場面瞬間變得恐怖。

張誠呆呆地站在原地,他還沒從這場意外中緩過神來,空空蕩蕩的公交車停靠在路邊,司機下來簡單的檢視了一番,隨後撥通了交警的電話,而站臺上的客人只是像受到了一點驚嚇一樣,很快便回過神往公交車上跑去,那名男子也像沒事人一樣擠上了公交車,並且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往地上的血跡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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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交警到達了現場,簡單的調查了案件,張誠驚訝的發現交警聯絡火葬場後似乎就像離開,而公交車早已按部就班的帶著上班族離去,一條人命就這樣被輕視的處理,張誠瞬間怒火中燒,他走向交警攔下即將準備離開的警察。

一名交警從副駕駛車窗位置探出頭,指著張誠吼道:“你特麼找死?幹什麼!”

張誠來到車窗前,嚴肅地說道:“就這樣放過殺人兇手了?我親眼看見了那個男人將流浪者踢下了公交車站臺,這才導致了流浪漢死亡!”

“根據我們調查,這名流浪漢強行索要他人錢財,屬於搶劫!男子只是正當防衛,再說了,你們這些流浪者死了,誰幫你們收屍?還不是靠納稅人的錢送你們火化!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名叫阿三的流浪者沒有任何家人,我們還能怎麼樣?讓公交公司的賠償交給誰?”

聽著交警的解釋,張誠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賠償沒有物件,流浪漢的身份在社會中一直都是一個模糊的存在,可張誠並不認為交警的處理是正確的:“你們不應該放那個男人走!就算是正當防禦,他致流浪漢死亡,已經屬於防衛過當!你們這樣就放他走,未免太沒原則了。”

“那是需要公安部門鑑定的事,我們已經留下了男子的資訊,公安部門會根據現場進行處理,你趕緊讓開,我們還要處理其他事故!”交警想將張誠從車窗前推開,可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麼用力,似乎都不能讓張誠移動半分。

“公安部門?那你們應該等待民警到來後移交現場過後再離開!”

看著不依不饒的張誠,坐在駕駛位置上的交警直接開啟車門走到了張誠面前:“走開走開!這裡沒你事。”

張誠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掌緊緊地抓住車窗。

交警拽住張誠的衣領:“老子讓你滾!”

突然,一輛商務車停在了警車旁,車上衝下來幾個人瞬間將交警包圍,來人正是張誠的特警小隊。

看著圍著自己的紅狼等人,交警眉頭緊鎖:“你們想幹什麼!打算襲警?”

豺狼面露殺氣,那種真正嗜過血的眼神讓交警感到後背一涼:“放開他!我只給你三秒!”

蝰蛇雙手已經握成拳頭,他隨時準備將眼前襲擊他隊長的人拿下。

只有唐淵在勸著特警隊員們,他提醒隊友眼前任務重要。

警車上副駕駛位置的交警看見自己的同事面臨危險,他立即通知了附近特警前來支援,被圍住的交警看見自己車內同伴聯絡後,他笑了起來:“三秒?威脅公務人員可是不小的罪名!”

“一........”豺狼目不轉睛地盯著交警,交警突然感覺到眼前的這幫人似乎真敢對他下手,他揪住張誠衣領的手漸漸松了不少。

“二.........”

交警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他發現不遠處正有一輛黑色的特警趕來現場,他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雙手再次用力揪住張誠的衣領,並且往自己身邊拉扯:“妨礙公務夠你受了!”

沒等豺狼將第三個數說出,一聲悶響後交警便感到眼前佈滿了星星一樣,他瞬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倒在地,躺在地上的他頭腦迷糊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只是他角的余光中,看見張誠緊握的拳頭剛收回,他明白這一拳來自張誠。

車上的交警立即跳了下來,嘴裡嚷嚷著襲警,可沒想到他剛出警車,就被紅狼反扣住了雙手,壓在警車的引擎蓋上,交警瞬間感到眼前的這幫人絕非一般人,專業的擒拿技術已經爐火純青。

特警車輛快速停靠在了張誠等人身邊,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交警瞬間爬了起來:“你們剛才看見了,這群人攻擊我們!”

走下車輛的四名特警正打算對事件進行處理,可當他們看清眼前的這幫人後,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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