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天使還是惡魔
沿著‘*’群參與者資訊調查的張誠和莫慧敏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只有二十歲出頭，一臉老實模樣的年輕人就是聊天群元老人物之一，而令張誠和莫慧敏更意想不到的是呂可加入‘*’聊天群企圖自殺或者自殘的行為是為了一個紋在自己整個後背的女人，這個女人正是莫語涵。
看著呂可身後巨大的紋身，張誠低聲對身邊的莫慧敏說道：“莫處長啊，想不到你妹妹真是無處不在啊，就連這樣的案件都會出現她的身影。”張誠可從來沒有想到在這起案件中居然還有關於這個惡魔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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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慧敏深知自己的三妹從小就有無數的追求者，並且她也知道這些追求中大多數都是想與莫氏企業拉攏關係的人，一些名都市知名企業的老闆，往往都會刻意邀請莫邰銘帶著莫語涵參加許多宴會，並且將自己的兒子介紹給莫語涵，而莫語涵似乎對這些人很不感冒，所以並沒有與任何富家子弟有過多的接觸。
可眼前的呂可明顯不是那些富家子弟，樸素的穿著和一臉的老實，足以說明這傢伙是莫語涵追求者中最普通的一位。
莫慧敏眉頭緊鎖盯著呂可，她並沒有理會張誠的調侃，她只想知道呂可與自己妹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呂可會成為第一批加入‘*’聊天群的人：“為了她？為了她你進入‘*’聊天群？為什麼？”
呂可無奈的說道：“她叫莫語涵，是我高中時期的一位學妹，我高三即將畢業的時候她才剛進學校，她美麗動人，性格雖然大大咧咧，但在我看來確實真性情的體現，她沒有心機，比其他女生看起來更加可愛.........”呂可回想著腦海中的女神，臉上不自覺的出現了笑容，看得出呂可對莫語涵的愛慕很深厚。
聽著呂可對莫語涵無止境的讚美，張誠一臉無奈的聳著肩膀：“莫處長啊，這和我瞭解的莫語涵完全不一樣啊。”顯然在呂可口中，莫語涵猶如人間的天使，就算是惡作劇，在呂可的眼中都是可愛無邪的讚美，然而對於張誠來說，莫語涵簡直就是自己不想遇見的惡魔，加上已經知道莫慧敏就是莫語涵的姐姐，張誠更加不願意與莫語涵見面後再次爆發矛盾，到時候莫慧敏要是一心護著莫語涵，張誠知道自己可要吃大虧了。
莫慧敏手肘撞擊著張誠，惡狠狠的瞪了張誠一眼，隨後問道呂可：“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為了她加入‘*’聊天群！”
呂可一聲嘆氣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回憶：“我的成績在之前是全年級第一，考上理想的大學很容易，可在我即將畢業的最後一個學期裡，我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追求莫語涵身上，我們幾乎天天在一起，一起去食堂，一起去圖書館，只是後來我才知道，她與任何一個追求者之間都是這樣相處，我只是其中之一。”
看著呂可攥緊的拳頭，張誠知道這傢伙對莫語涵似乎還有很大的怨氣，呂可坐在椅子上，咬著牙低頭看著地面，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已經握緊了拳頭：“我找她想讓她給我一個答案，而她卻告訴我，她對我沒有一丁點感情，讓我別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並且說我連癩蛤蟆都不如........”
咬牙啟齒的呂可似乎想入了痛苦的回憶，他佈滿血絲的雙眼讓人感到恐懼：“我不想放棄與她繼續接觸，所以一直想挽回，只是自從我與她攤牌後，她開始肆無忌憚的辱罵和侮辱我，甚至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為了表示我對她的愛，我甚至將她紋在了自己的後背，可最後，她連正眼都沒有瞧我。”
“所以你一直恨她？”張誠笑著問道。
“不是恨，是想殺了她，為了追求她，我放下了學習，成績一落千丈，最後我連一般的大學都沒有考上，而她對此根本不在意，要不是她，我現在會早早的出來工作？要不是她，我現在一定在某所知名大學就讀了，是她毀了我一生，是她讓我看不見未來，我要報復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聽見呂可的滿腔怨恨，莫慧敏面露難色：“所以你對她做了什麼？”莫慧敏很想知道呂可是否在暗中對莫語涵做過什麼。
呂可無奈自嘲的笑著：“做什麼？我原本打算與她同歸於盡，兇器都已經準備好了，可誰知道她居然是莫氏企業的三小姐，身邊無時無刻都有保鏢在暗中保護，我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她，更別說報復了，看著她與其他男人嬉笑，想著自己的未來，而自己又沒有機會報復，我對生活完全失望了，在QQ資料上留下了輕生的念頭後，我打算尋找合適的時間自殺，卻沒想到‘*’將我拉進了一個聊天群，從此之後，我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莫慧敏長舒了一口氣，她知道莫邰銘對莫語涵的保護可謂是無微不至，還在有那些保鏢，莫語涵才避免了一次絕望的教訓，而莫慧敏很清楚，呂可只是眾多追求者之一，還有很多與呂可一樣被莫語涵傷過的人可能也在尋找機會報復，不過有莫邰銘在，莫慧敏心裡也沒有感到緊張。
張誠笑著問道呂可：“既然你已經決定自殺了，為什麼在‘*’聊天群裡待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採取自殺行為？與你一同進去聊天群的其他人都接連自殺死去，你為什麼還活的好好的？”
呂可抬頭看著張誠：“進入聊天群后，大家都在講述自己悲慘的人生，我看見其他人的遭遇比我更慘，這些人都沒有死，我為什麼要走在他們前面，從他們身上我能找到優越感，可隨著這些人相繼離開，我想自殺的念頭卻因為找到工作，生活還算勉強而終止，看著聊天群內的其他遭遇，我更珍惜現在，所以我一直留在聊天群內，遇見生活不如意的時候就看看他們的遭遇，這樣能讓我感到自己並不是最慘的。”
“你加入‘*’聊天群后，沒有人對你洗腦？”
“當然有，只是我一直都自律的一個人，我有自己的想法，對於‘*’灌輸的理念，我大多數都採取旁觀的態度，加上已經沒有自殺的念頭，所以我不會將那些洗腦的話語放在心上。”
張誠終於找到了呂可為什麼在‘*’聊天群待這麼久的原因了，原來這傢伙在生活中遇見不如意後觀看聊天群其他參與者的悲慘遭遇，從而尋找心裡的平衡點，有了工作有了生活，逐漸成熟後，他卻沒有了自殺的理由。
“你作為第一批加入‘*’聊天群的人，一定看過群裡很多自殺者拍攝的影片吧？”
呂可點了點頭：“嗯，雖然群裡的絕大多數人都想自殺，但真正走到最後一步的卻寥寥無幾，群裡的影片或者圖片，大多數都是以自殘為主題，真正自殺的沒有多少個，近段時間也只有前不久學生從醫護大樓跳下這麼一次自殺。”
張誠和莫慧敏知道呂可說的正是王霞，張誠繼續說道：“三年前，群裡有一名參與者叫風中花，她在家裡點繞木炭進行了自殺行為，當時有人拍攝了這段時間並且發在了聊天群裡，你看見過這段影片嗎？”
既然作為‘*’聊天群元老級別的人物，一定見過孫萍所說的那段影片，所以張誠想從呂可口中得到證實，證明這段影片是否真實出現過。
呂可低著頭開始後回憶了起來，片刻後，他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架：“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三年前的事我有些記不住了。”
張誠緩緩說道：“當時拍攝這段影片的並非死者本人，影片的角度是第三人稱角度，一般死者自殺錄製的影片，往往都是死者自己拿著手機進行拍攝，而那次是有人在死者身邊進行拍攝，並且這段影片很可能是你們聊天群內第一個自殺的影片。”
聽見張誠的提醒，呂可立即想到了什麼：“對對對，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聊天群的第一個自殺者：風中花，當時這段影片在群裡炸開了鍋，大家都對風中花的行為感到驕傲和羨慕，並且群主‘*’告訴我們，這是他親自拍攝的影片，可這段影片在聊天群裡子存放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被群主刪除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聽見呂可的話，張誠轉頭看著莫慧敏：“看來那段影片確實存在，孫萍的訊息是正確的，只是當時可能出現了某種特殊情況，‘*’將這段影片從群裡刪除了，這才導致後面加入聊天群的人根本不知道這段歷史。”
“嗯，我們的偵查方向並沒有錯，既然這段影片存在，那李穆雨自殺時，‘*’當時確實在場，可我們剛才也調查了李穆雨生前的臥室，並且坐了案件還原工作，沒有發現有人存在現場的證據。”
“現在看來，我們想找到‘*’，必須將從李穆雨的案件著手，只有先弄清楚‘*’，是如何進行拍攝，並且如何會出現在李穆雨家中，就有可能沿著線索找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