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贏了嗎？
這個問題對鐵青嵐而言，答案其實很難回答。
她內心深處，自然是期望著自己能贏，畢竟，在拍賣會現場，不管是哪一個銅貓，都沒有亮出自己的備用人手。
沒有備用人手，就意味著她贏了。
所以，思索再三，鐵青嵐還是認真的點點頭：“梵姨，不管是真銅貓，還是假銅貓，他們都沒有亮出備用的底牌，這說明他們並沒有底牌，所以，我贏了。”
鐵青嵐的話說的還算是有理有據，我贏了這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絲毫不見有半點的勉強。
然而，雖梵姨來講，鐵青嵐卻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
如果鐵青嵐不是她精心挑選培養作為李巖幫手的人，她今天跟她的對話恐怕到此也就會結束了。
“青鸞，我問你，你跟小巖之間的完整賭約是什麼？”
梵姨今天格外有耐心，因為鐵青嵐對李巖來說，真的很重要，她必須要讓他們二人合作無間才行。
鐵青嵐的驕傲始終都是一個隱患，如果不讓她懂得收斂自己的鋒芒畢露，那麼遲早她會給李巖帶來一些無法意料的麻煩。
面對梵姨的詢問，鐵青嵐這次沒在繞彎子，從頭到尾將兩個人之間約定的完整賭約說了出來。
“我的情報資料顯示金鼠和銅貓此次行動，只是由金鼠帶了一個五星小隊來執行，而巖哥說銅貓肯定會有備用底牌。”
“我說沒有，他說一定有，於是我們約定，如果銅貓真的有備用底牌，那就算我輸，但是如果沒有，那就是我贏。”
鐵青嵐話說到這裡，梵姨便笑著點點頭，打斷了她，接著問道：“你們的約定，是銅貓是否有備用的底牌！沒錯吧？”
“沒錯。”鐵青嵐點點頭，這一點毋庸置疑是肯定的。
“那我問你，那個湯姆是什麼人？”梵姨淡淡一笑，輕聲問道。
“湯姆是假冒的銅……”鐵青嵐下意識的接過梵姨的話茬，而這句話她還沒說完，卻突然又戛然而止。
“湯姆先生，就是銅貓的備用底牌！”
良久，鐵青嵐恍然回過神來，看著梵姨的眼神裡，掛滿了無法形容的羞愧。
“沒錯，真正的銅貓始終隱藏在暗處，而被推出來的這個湯姆先生，就是她放在明處的備用底牌，現在，還認為自己真的贏了嗎？”
梵姨淡淡一笑，話說到這裡已經無需在多說。
如果鐵青嵐還不能承認自己的失敗，那她看人的眼光可就是出了大問題了。
鐵青嵐面對梵姨的淡淡注視，臉上的羞愧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她抬起頭，看著羽洛梵的眸色中帶著幾分驚醒之後的灑脫與淡然。
“對不起，梵姨，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鐵青嵐認識到自己錯誤的速度很快，而且，她所認識的比尋常人要深刻的多。
尋常人，在這種情況之下，可能認識到的只是自己沒贏，輸了。
她所認識到的，是自己本身性格上的不足。
得意忘形，這已經是十分精確的評價了。
“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梵姨點點頭，淡淡一笑之中話鋒一轉：“吃飯吧。”
“不吃了梵姨，我去找巖哥。”
鐵青嵐說話間直接離開了半山別墅，出門的同時便第一時間撥通了李巖的號碼。
李巖接到鐵青嵐電話的時候，剛剛好與珍妮兩個人從警局裡剛出來。
昨天晚上的事情，李巖所涉及到的部分已經全部結束，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警方去善後處理了。
“我接個電話。”
李巖看到了鐵青嵐打來的電話，馬上笑著衝珍妮點點頭，而後接起了鐵青嵐的號碼。
“青鸞，什麼事兒？”電話接通，李巖便馬上主動出聲問道。
“巖哥，輸的那個是我，所以，從現在起，我不會再對你的任何命令有所質疑，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鐵青嵐這表忠心的方式還真是夠直接的。
聽的李巖頓時有些懵，他忙打斷了她：“青鸞，你沒事吧？哥不是已經認輸了嗎？你怎麼還給哥挖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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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哥，我沒給你挖坑，輸的人是我，我之前的態度不好，請你原諒！”
鐵青嵐不是一個拉不下面子的人，所以這時候的道歉乾脆而且直接。
李巖一聽，也聽出了鐵青嵐聲音裡的誠懇，當即便笑著說道：“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你還沒吃早飯吧？一起吃吧，我跟國際刑警珍妮警官在一起……”
結束通話電話之前，李巖將吃早點的地方報給了鐵青嵐。
範二老面旗艦店。
這地方二十四小時全天候都是各種麵食，上次宮娜帶著李巖來這裡吃過一回牛肉醬的炸醬麵，他更是一下子就愛上了這裡。
鐵青嵐趕到這裡的時候，李巖與珍妮兩個人也是剛剛坐下，三人各自點了自己的面，而後便聊了起來。
“珍妮，那批被牛仔搶走的古董已經追回來了，只是，牛仔卻跑了。”
三個人都不算是外人，所以珍妮對於案情的情況也沒去做什麼隱瞞。
“我們當時有些大意了。”
對於牛仔趁亂逃走的事情，李巖也多少有些無奈，畢竟，當時的注意力不在牛仔身上，所以也就沒能把她留下。
“恩，這個案子青龍區刑警大隊重案組已經全面展開了調查。”
珍妮說到這裡隨後便又搖搖頭：“算了，不說這些了，沒什麼意思，說說你們倆吧，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珍妮不想聊已經被重案組接手的案子，所以便乾脆換了一個話題。
鐵青嵐看了李巖一眼，沒去接珍妮的話茬，李巖在一邊則是笑著說道：“簡單，繼續玩我的賞金獵人。”
三人都清楚李巖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是什麼，所以也都是相視一笑，各自心照不宣。
很快，三人的面上齊，接著邊吃邊聊。
“李巖，我剛剛接到總部的訊息，屍語者已經到了華夏，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試試挑戰一下這個高難度的目標。”
珍妮看著李巖，似乎遲疑了再三，這才道出了這句話。
“屍語者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A級重犯吧？”
李巖接過了珍妮的話茬，然而，他這話一出口，珍妮卻搖搖頭，接著面帶笑意的說道：“那是一週之前的評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