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雨燕並不清楚破聖丹是什麼，也不知道破聖丹有什麼作用。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聞人老夫人需要這東西，而且，人命關天。
面對李巖的詢問，她如實回答，同時也注意到了他在聽到破聖丹這名字時的那一抹震驚！
能讓李巖面露震驚的事情，似乎真的不多。
“破聖丹到底是什麼丹藥？”
歐陽雨燕看到李巖眼底是閃過震驚之後第一時間便問了一句。
“破聖丹，顧名思義，你可以讓人破開武尊桎梏，晉級武聖的東西。”
李巖倒是沒有隱瞞什麼，直截了當的解釋清楚了這破聖丹的情況：“哪怕是在上古靈氣爆炸的時代，一顆破聖丹也是極其罕見的存在，柳老，煉不出來。”
“怎麼可能？”
歐陽雨燕聽到這話第一時間是不信，而且還下意識的追問道：“破元丹不是柳老煉製的嗎？”
“破元丹和破聖丹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李巖搖搖頭，隨後便馬上話鋒一轉：“而且就算是老爺子能煉，也不太可能會找到丹方上所需要的藥材，這種東西，可不存在什麼替代品一說，藥材哪怕是有一點點的不對，成丹時候的藥性都會發生無法估量的藥性變化。”
李巖是柳無歸的徒弟，這一點歐陽雨燕是清楚的。
所以他的話，份量很重，而且，她確信李巖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誇大其詞。
“就算是再難，總得試試。”
歐陽雨燕不打算就這麼簡單的放棄，哪怕是真的藥材難以尋找，也必須要嘗試一下才行：“老夫人對我恩重如山，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試試。”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好吧。”
李巖點點頭，歐陽雨燕的堅持他並不意外，既然已經揹著聞人老夫人來找上他，自然就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
短暫的思索過後，李巖道出了三味藥材的名字。
“追風羽、獵頭刀、炸彈隼，先試著找找這三味藥材吧。”
李巖的話音落地，人已經轉身走向了天階的方向。
歐陽雨燕一臉懵逼的重複著李巖所說的這三樣東西：“追風羽、獵頭刀、炸彈隼，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聽都沒聽過。”
追風羽，字面理解應該是某種羽毛吧？
獵頭刀是什麼鬼？一把刀？獵頭？砍頭？難道是屠夫用過的刀？
炸彈隼又是什麼？會爆炸的隼？難道是憤怒的小鳥中的那個玩炸彈的大黑鳥？
想了半天最後也是毫無頭緒，只能暫時先將這名字記在心中，回頭回去之後在想辦法了。
“不對，我好像忽略了什麼。”
歐陽雨燕自言自語的滴咕著，忽然間腦子裡靈光一現。
破聖丹既然如此珍貴，那麼丹方應該也是無比珍貴才對，李巖剛剛拜師柳無歸沒多久的時間，這麼快就得到真傳了？
不對，不對勁！
歐陽雨燕越想越不對勁。
不管是什麼人收徒弟，壓箱子底大招傳授的時間絕對都是放到最後的。
有很多師父，甚至在臨死之前才會把壓箱子底的絕技傳給徒弟。
柳無歸不太可能剛收徒弟就把這麼珍貴的丹方傳給李巖。
也就是說，要麼，剛剛那三樣東西，是李巖隨口胡說湖弄她的。
要麼，那個煉製破元丹的人，根本就不是柳無歸而是李巖！
這念頭一冒出來，歐陽雨燕就立馬轉身朝著李巖追了過去。
從她認識李巖的第一天起到現在，他所展現出來的諸多能力，讓她更傾向於後者。
“李師兄，破元丹是你練的吧？”
歐陽雨燕有些興奮，詢問這話的時候就有些忽略了眼前的環境，好在周圍的人修為最低也都在宗師之上，破元丹對他們而言，沒有那麼多的誘惑力。
“不是，我只是幫忙燒火而已。”
李巖很乾脆的搖頭否認道：“煉丹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而且，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關於你想要的東西，我勸你還是不要抱什麼希望，因為，真的很渺茫。”
“那個丹方……”歐陽雨燕有點著魔，只是話說到一半自己便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因為她看到了李巖眼神裡的一絲寒意。
倒不是有什麼威脅的意味，只是歐陽雨燕勐的回過神來，自己好像在追問李巖的秘密，而且還是大張旗鼓的追問，這做法，有點過頭。
“抱歉，我知道了。”
不再追問，轉而看向了天階之上：“我覺得，我也應該抓緊時間修煉，爭取早日變得更強大！”
“你隨意。”
李巖點點頭，散去了眼底的寒意。
天階之路上再一次佈滿了人影，對於這些人的不知疲倦苦修不已的精神，他是完全贊同的，所以，他打算今天晚上就在第五十層好好休息一下。
“不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李巖相當滿意自己的決定，心裡的話音落地，人就已經邁步走上了天階，並且一口氣走到了第五十層，接著便盤膝而坐。
儘管第五十層是百倍重力擠壓，但是真氣禁制不在有，心法運轉之後基本上不存在什麼壓力。
“好了，今天晚上，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巖的休息，是真的想要休息。
至於其他人，幾個時辰之後，基本上三三兩兩的都下了天階，在開闊地帶安營紮寨宿營過夜。
一夜無話，很快，新一天來臨。
李一一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四下裡打量著周圍，然後很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師兄居然不在開闊地休息。
再一抬頭，就看到了天階之上的李巖，正在神清氣爽的打著太極拳。
“師兄也太拼了吧？”
李一一起身，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而後一臉感慨：“果然大老都是努力的結果，這麼早就開始修煉了，看來我得像師兄學習才行。”
“他昨天晚上就沒下來。”
澹澹的響起，歐陽雨燕的身影從一旁走過來，目光盯著天階之上的李巖，眼神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嚮往。
“你說我師兄一整夜都在上面？”
李一一聽到歐陽雨燕的話嚇了一跳：“那豈不是要一整夜都保持著高度緊張的狀態？”
“不止，他可是在第五十層過的夜，那裡，是百倍的重力擠壓，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
歐陽雨燕對於李巖的關注度已經超過了眼前的天階，她現在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自己跟李巖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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