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這貨能夠感覺到李巖放出了宗師之勢，不過因為他只專門針對格瓦斯做了勢的控制，所以對他基本沒什麼影響。
如果是無差別的釋放，恐怕整間酒店的人都得當場趴下。
“別急，不到時候。”
李巖搖搖頭，犀牛的拳頭有多重他是知道的，目前，還不是他動手的時機。
話音落地李巖的身影來到了格瓦斯的近前，宗師之勢不斷的壓迫著格瓦斯，讓他的雙腿不斷的打著顫。
格瓦斯此刻就像是盯著千斤重擔一樣，雙腿強撐著才能讓自己保持著站立，但是，這樣的局面，撐不了多久，他很清楚這一點。
“我最後再問一遍，你是什麼人？”
李巖看著格瓦斯，眸光平靜，但是殺意卻已經若隱若現。
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底牌一定是要比對方更強大，只有這養才能夠有機會獲取到一線生機。
如果你的底牌都不如對方強大，那麼就真的要考慮換一種策略了。
尤其是面對著一個完全不在乎被威脅的對手，而且他可以隨時輕而易舉的要了你的小命。
“我是什麼人真的那麼重要嗎？”
格瓦斯的底牌也很強大，但是他需要在救援到達之前，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才行。
他的語氣有些鬆動，而且雙腿膝蓋已經開始打彎，估計再多有個三五秒就的徹底跪在地上。
“其實不重要。”
李巖搖搖頭，隨後又話鋒一轉：“不過，問問題都是從最簡單的開始不是嗎？如果我一上來就問你的老闆是誰，你會說嗎？”
這番話說完，宗師之勢瞬間散去。
格瓦斯的身形一個趔趄，一條腿跪在了地上，但是很快便站了起來。
雖然不是雙膝跪地，但是這樣的跪地姿勢也足以打擊到格瓦斯的信心了。
他可不覺得李巖沒有實力讓他雙膝跪地，就剛剛的情況，只需要再施加3秒他就得跪下，再多幾秒他恐怕只能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了。
這是李巖給他留了一些面子，當然，面子留了，警告也有了。
“師父，這個傢伙硬氣的很，他應該不會說的，要不我先錘他幾拳，給他鬆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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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牛這貨在一邊很懂得配合，這一番話可不只是單純的助攻，若是李巖同意，他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好吧，看來格瓦斯先生的確是一個硬骨頭。”
格瓦斯本以為李巖會繼續拒絕，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點點頭，之後轉身便走向了門外，在出門之前，聲音這才緩緩響起。
“別留傷口，他的血還有用。”
李巖這話一出口，格瓦斯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全身都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血還有用，這句話也許別人並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卻知道。
他為什麼那麼害怕愛麗絲？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實力被碾壓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知道愛麗絲的身份是一個吸血鬼。
這種事情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都是陌生而且充滿了未知恐懼的。
格瓦斯實力不錯，天賦異稟，而且家族也很捨得下本錢培養他，實力的強大通常也意味著交集和圈子都會擴大。
一些常人所並不瞭解的圈子，就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會涉足。
恰恰，格瓦斯在一起大老巨星的酒會上，認識了愛麗絲，並且還想著去泡人家來著。
結果被愛麗絲帶到了洗手間裡一口咬在脖子上，吸掉了幾百毫升的血液，那種生命被從自己體內緩緩抽離的感覺真的是讓人畢生難忘。
那種死亡正在路上趕來的恐懼，就像是再也揮之不去的陰影，一直留在了格瓦斯的腦海裡。
所以當李巖提到他的血液還有用的瞬間，格瓦斯整個人便徹底的慫了。
原本堅強無比的心理防線就這樣潰散的稀里嘩啦。
“等一下！”
格瓦斯不在硬氣，比起面對犀牛的拳頭，他更害怕之後的事情：“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格瓦斯的話讓犀牛一臉的失望，本以為總算有機會動手了，但是格瓦斯卻慫了。
“夥計，你不再堅持一下？”
犀牛站在格瓦斯的面前，眼底的失望一清二楚：“來的路上，你可是比現在要硬氣多了，這麼簡單就放棄，不好吧？”
這一番話說的有點扎心，但是格瓦斯卻始終不為所動：“有些事情其實談一談還是可以的，畢竟，嚴格來講，我們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不休的敵人，不是嗎？”
慫了的格瓦斯給自己找理由都找的相當無懈可擊。
犀牛一拍自己的腦門，滿臉不爽的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而後扭頭看著戰神秋：“兄弟，我怎麼有點看不懂啊，那貨慫的也太突然了吧？他真的害怕我倒這個地步？”
犀牛的外形的確有很大的威懾力，但是他自己也清楚，格瓦斯不是普通人，他不該在聽到自己要動手的時候，就突然慫了，這不正常，也不對勁。
“你想多了，他怕的不是你。”
戰神秋到底是跟愛麗絲有過超親密接觸的人，而且，晚上還要去皇宮酒店赴約，對於格瓦斯的一些事情，他就算沒問，也多少能夠觀察到一些。
格瓦斯對愛麗絲得恐懼已經深入骨髓，戰神秋不清楚原因是什麼，但是他有屬於自己的猜測和判斷。
而剛剛李巖假裝離開時說了一句，血還有用。
這讓戰神秋本能的想到了愛麗絲的身份，吸血鬼。
由此可以聯想到格瓦斯害怕愛麗絲，是因為她是一個吸血鬼。
換句話說，可以理解為，他害怕的是吸血鬼。
他的血還有用，意味著李巖是吸血鬼或者跟吸血鬼有著密切的聯絡。
也只有因為這樣，格瓦斯慫掉的速度那麼快，那麼突然才能夠完全解釋得通。
當然戰神秋沒跟犀牛去解釋這些，他現在腦子開始思索的是自己跟愛麗絲之間的關係要怎樣繼續下去。
從任務角度上來說，她跟獠牙重灌是站在對立面上的。
從背後的真相來說，她跟獠牙重灌又是一條船上的。
情況有點複雜，戰神秋一時半會也實在是想不出來個所以然，最後乾脆搖搖頭不去想，先把注意力放在了格瓦斯的身上。
因為此時，李巖的身影已經去而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