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恩娜的冷靜，波爾圖的暴躁，這些艾瑪都看在眼裡，她忽然間有種感覺，就好像，海恩娜在故意激怒波爾圖一樣。
這個念頭從艾瑪腦子裡竄出來之後，就有種壓不下去的感覺。
激怒波爾圖根本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她這麼做為了什麼？求死嗎？
短短時間內，艾瑪的腦子裡就已經閃過了諸多的念頭，但最後，她還是不得不將這些念頭丟擲腦子，目光，落到了海恩娜手裡的那一臺看上去很像是老式遊戲機一樣的東西上面。
“我現在有兩件事情很好奇，你能幫忙解答一下嗎？”
艾瑪收回視線，看著海恩娜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認真和嚴肅。
“你可以問，我不一定會答。”
海恩娜點點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
“OK，第一件事情，你口中無所不能的瑞克，有什麼來頭嗎？”
艾瑪並不清楚李巖是誰，或者說的確切點，是她並不知道現在易容後的李巖是誰，而且，海恩娜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瘋子或者是妄想症患者。
她對那個叫做瑞克的傢伙有著近乎盲目的信心，加上那個瑞克在別墅裡表現出來的實力，綜合起來，可以得出一個確切的結果，那個瑞克實力真的很強。
否則的話，第一海恩娜不會對他那麼盲目信任，第二烈焰小隊的狙擊手和突擊手組合也不會沒能幹掉他。
所以，搞清楚瑞克的來歷和背景，有助於她對對手進行更加精準的實力評估。
不能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否則會死人，這是艾瑪行走江湖一直以來都恪守的準則，來不得半點馬虎。
她不確定海恩娜會不會跟她講，但問問總是沒錯的。
“你想知道瑞克是什麼人？”
海恩娜其實並不意外艾瑪這樣問，她唯一的希望都在李巖身上，她對李巖的崇拜和信任溢於言表，如果說艾瑪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我對這個東方小子十分的好奇。”
艾瑪點點頭，這沒什麼可隱瞞的，作為眼下烈焰小隊最直接的對手，她瞭解對手這事標準的流程，基本操作而已。
她要是真是不感興趣，總覺得老孃天下第一的話，這烈焰小隊怕是早就栽跟頭了。
“她是我的守護者，也是我的男人。”
海恩娜給出了標準回答，守護者和男人，用來回答艾瑪的問題完全沒毛病。
保鏢等於守護者，一起滾過了床單等於是我的男人，安排的妥妥當當。
“好吧，那第二個問題，你手裡的東西，是什麼？”
艾瑪話音落地，海恩娜臉色隨即微微一變，毫無疑問，她手裡的東西是她最重要的東西，所以她才會拿在手裡。
海恩娜到底還是經歷的風浪太少，讓自己最在意的東西不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是她現在的狀態。
換成是李巖的話，他一定會把遊戲機仍在別墅裡，隨便仍在哪都行，只要不帶在身邊，絕對不會有人能想到，那個遊戲機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遊戲機，是我第一個生日禮物。”
海恩娜面色有慌亂，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只是，如果艾瑪注意看的話，就會發現海恩娜握著遊戲機的手，關節都有些泛白了。
父親送的第一件生日禮物，這樣的禮物自然貴重，如若珍寶一般隨時拿在手裡，似乎說的過去。
“第一份生日禮物，聽起來很不錯。”
艾瑪眼底閃過了一抹懷疑，不過她倒是並未馬上去對海恩娜做點什麼，到時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裡，她相信，這個極具紀念意義的禮物，在某些特別的時刻，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父親，是你們殺的，對嗎？”
海恩娜不甘被動，手裡拿著那個遊戲機，看向艾瑪的眼神裡散發著一抹並不掩飾的憤恨。
“你是說羅曼德？”
開車的J忽然間回過頭，看著海恩娜咧嘴一笑：“他車技不行。”
車技不行，這短短的幾個字，卻告訴了海恩娜她想要的答案。
羅曼德的死是J造成的，就算不是直接兇手，也絕對是一個間接兇手，總之跟眼前這幾個人脫不了干係。
“我們可沒殺你的父親。”
艾瑪冷冷的掃了一眼J，而後又笑著話鋒一轉：“你父親酒後駕車出了事情，這可是跟我們沒有半毛線的關係，你要是恨，就恨酒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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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的矢口否認海恩娜壓根就沒聽進去，J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海恩娜而言，她壓根就不需要什麼證據，羅曼德的死如果能查出來證據的話，警方也不會就那麼草草結案。
她只需要殺害羅曼德的人自己承認就行了，就像是J所做的事情。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海恩娜雙眼淚光浮現，如果不是身邊坐著一個狂躁的波爾圖，手裡還拿著刀的話，她可能剛剛就直接拼命動手了。
這種時候，理智從來都佔據不了主導，情感才是。
“你要是能活下來的話，我給你一個復仇的機會。”
艾瑪知道海恩娜不信她說的話，也有些生氣J把不該說的說出去，但事已至此，她還是會選擇站在自己的人一邊。
說到底，羅曼德的確是他們做掉的，不過是以最傳統的意外形式做掉的，就算是警察，調查的結果也只是酒後駕駛，責任自負。
海恩娜沒再說話，只是雙手捧著自己的遊戲機，淚眼摩挲。
“爸爸，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我發誓。”
海恩娜的表現完全在艾瑪的預料之中，這是一個女兒在得知父親遇害真相之後，最最正常的反應。
她若是一直冷靜的話，那麼艾瑪就不得不重新審視海恩娜了。
重新審視，意味著提高警惕，可這不是海恩娜要的。
艾瑪正準備跟海恩娜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兜裡的手機忽然間響了，在接完了電話之後馬上催促道：“J，開快點，老闆催了。”
“OK，坐穩了。”
J點點頭，馬上咧嘴一笑，手下檔位切換，腳下油門一轟到底，車子咆哮著衝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