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時候也上供了？”南羽故意笑問。
話音落下，三兒的臉色有絲變化。
“誰TM來了都一樣。”被稱呼亮哥的方臉男子接話道。
“哦！”南羽聳肩，無所謂似的點頭。
“唉，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很不滿？”被南羽的態度激到，亮哥眯眼問。
“那兒敢。”南羽笑嘻嘻的搖頭。
“出來混，有什麼不滿儘管說出來，放心，我絕不會生氣！”以為南羽服軟，亮哥語氣中有絲得意。
“我現在是不是有放衣服的地兒了？”南羽避重就輕的問。
“這就要看你懂不懂規矩了。”亮哥嗤笑。
“我不是想不懂規矩，是真沒錢！”南羽故作為難。
“沒錢你這兒跟我瞎咋呼，涮我罈子啊！”繞半天又繞了回來，感覺被耍了，亮哥氣的一把丟掉手中的牌，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瞧那氣勢，似乎南羽在說句不敬的話，就要大打出手。
大哥受到挑釁，其餘人也都神情不善的圍了上來。
南羽嘴角掛著笑意，滿臉無奈的掃視了一圈，正當他尋思要拿誰震場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唉，亮哥息怒，息怒。”說著一個三十來歲，體型稍胖的人從人群後擠出來，邊說還邊向附近的人賠笑。
“胖頭，你什麼意思？要替這小子出頭？”急著表忠心，三兒滿臉不爽的質問。
“當然不是，新來的不懂事，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幫你們勸勸他。”胖頭說著將南羽拉到一旁，小聲道“在這裡，強出頭可不是好事，遇事忍一忍，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說完也不等南羽發表意見，就回頭道“亮哥，我問他了，現在確實沒錢，等發了工資一塊兒供。”
南羽看了胖頭一眼，知道他是一番好意，雖然不怕這些個人，但第一天上班就把公司的保安全打進醫院，付滿堂那兒不好交代。而且出事後他也沒錢賠醫藥費，這些可不是昨天那幾個偷車的小賊，打了就打了。
見南羽沒說話，以為是同意了，亮哥哼聲道“算你小子識相。”
胖頭趁機把南羽拉開，找了個空置的儲物櫃笑道“這個沒人用，就用這個吧！”說完幫著把東西放進去，似乎擔心再起衝突，把南羽拉出門道“走，我帶你出去轉轉，熟悉熟悉環境。”
出門後南羽看了胖頭一眼，問道“幹嘛怕他？”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見附近沒人，胖頭才無奈的苦笑道，說著給南羽遞了支菸“我在這兒幹了兩年了，有血性的年輕人我也見過不少，可惜最後都吃了虧。”見南羽搖頭，胖頭也沒勸，自顧自的點上道“被打了一頓不說，還全都捲鋪蓋滾蛋了，連一分醫藥費都拿不到。”
“這麼邪門？”南羽有些不信。
“大半保安都是他的人，即便有理，鬧到老闆那兒去，他也不得不為了公司著想，總不能一口氣把所有人都開了。”似乎知道南羽會有這個反應，胖頭笑著解釋。
說的也不無道理，南羽嘆氣點頭。
“何況那個人說是保安，其實是個混混，聽說在整個南外都有些關係……這些事，以後你就知道了。”似乎快說到一些重點，但不知是和南羽剛認識不想說，還是不敢說，便跳了過去，笑勸道“出門求財，能忍就忍一忍，得罪人總不是好事，你說是不是。”
南羽無所謂的點頭，對他來說，重要的不是忍耐，而是他們別欺人太甚，今天的這點事兒咬咬牙就過去了，但如果哪天事兒做過了，他也不介意讓他們知道久走夜路會闖鬼。
事情暫時過去了，胖頭也沒說太多，帶著南羽四處轉了轉。一樓是大廳，少說有上百張桌，外圍是三步高臺，上面全是沙發，圍欄，中間還搭建的圓臺，立著鋼管，是讓人唱歌表演的。
胖頭指著大廳說，上面全是包房，一般不會有事，內保主要就負責這個大廳，這裡也是最容易出狀況的地方。
南羽理解的點頭，包房基本都是熟人，大廳人多口雜也手雜，畢竟都是陌生人，更容易起衝突。
看完大廳，胖頭又帶南羽去了後面，靠近員工通道是服務員的休息間，最裡面的一間大房胖頭沒有進，告訴南羽那兒是公主們的休息間，平常不能進。
如今這些都早已不是秘密，南羽也沒意外。
兩人把整棟樓都走了遍，夜場確實不小，聽胖頭說，光媽咪就有四個，每層樓一個，不過這個都叫經理。而且身份也是按樓層排的，看業績往上升，越上面分成越高，這也是一個相互的利益關係，就要看誰手下的公主質量高，會討客人喜歡。
這一趟逛下來已經快到中午，算是對這兒有了個簡單瞭解。眼見到了吃飯時間，原本錢就不多，找工作的幾天花了不少，南羽本想找個地方簡單解決，胖頭卻說想交他這個朋友，非拉著去吃飯。
胖頭畢竟是幫了忙，南羽也不好太過推遲。看來對附近很熟，出門後胖頭帶著南羽竄街走巷，過了幾個街口，在條小巷中進了間館子。
地方雖然沒有昨晚付滿堂去的氣派，但環境還算乾淨，味道也很地道。不知是不是骨子裡就不是那種愛玩高雅的人，南羽在高檔地方反而吃不慣，什麼都要注意形象，覺得放不開。
這種環境下就不一樣，怎麼痛快怎麼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聲說話也沒人管你。兩人來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不少客人，似乎都是附近下苦力，工地的工人，裡面熱火朝天，卻讓人打心裡覺得親近。
胖頭看南羽吃的高興，幾杯酒下肚，關係拉進不少，說是一般人不會帶他來這兒。雖然桌上沒什麼很精細的食物，兩人卻吃得很飽，結賬也只花了一百不到。
不過南羽不是個喜歡欠人情的人，表示等發了工資回請胖頭。他也不客氣，痛快的答應，說等發了工資，要請他吃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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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上午那事已經過去了，不過南羽想錯了，等回到碧藍天。亮爺將他分配到了後堂，所謂的後堂，就是負責後門的員工通道，檢視別有人從哪兒混進來，也順便管理員工有沒有偷帶菸酒出去。
這差事不管從哪兒說都是個得罪人的活計，不但容易得罪客人，還容易得罪裡面的員工。
南羽雖然心裡不滿，可亮哥現在是名義上的保安隊長，對於職位分配，他這個新來的無話可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