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除了油鹽什麼作料也沒有，但看來好久沒嚐到葷腥了，一個豬腿，幾斤土豆，被霍懷，霍啟山和幾個孩子分吃一空，連鍋都被舔的乾乾淨淨。
看著一屋人打著飽嗝，滿臉意猶未盡的樣子，饒是南羽，心裡也有些佩服。
吃了東西，見天色還早，南羽坐獨自在屋簷下，思忖著，大個兒，龍俊，龍浩他們應該已經已經快出省了，既然沒來電話，說明一路上沒遇到什麼事。
正想著要不要給陶冠南打個電話，身後突然想起個聲音道“睡不著？”
“吃飽了，歇會兒。”知道是霍懷，南羽輕笑道。
“別人都說，吃飽了就睡。”霍懷坐在南羽身邊，說著示意屋裡，鼾聲已經響成一片。
看到土炕上那幾個整齊的睡姿，南羽忍不住笑了下，懷戀似的念道“還是孩子好。”
霍懷贊同的點了點頭，點了杆旱菸，抽了口，問道“娃啊，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為何首烏的事兒來的？”
“你都看出來了？”南羽雖然心頭驚訝，但也沒太過震驚。
“活的久，也不是沒好處，老頭我這雙眼睛啊，看過太多人了。”霍懷笑了下說。
“那你還願意留我在這兒？”南羽訝異道。
“哎！”霍懷看了南羽一眼，嘆了口氣道“早上的事，你也都看見了。那塊地啊，都已經是上幾輩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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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現在鬧起來了？”南羽疑惑道。
“以前兩個村子都相安無事，自從種了何首烏，他們村兒的一個去城裡的人回來後，那邊的村子就變了，找各種理由來挑釁，其中發生最多的，自然就是那塊綠洲。”霍懷搖頭苦嘆道“鬧了幾次，死了不少人。”
“這事沒人管嗎？”南羽問道。
“我們有自己的規矩，為什麼要外人來管。”霍懷理所當然道，不過很快，又變換語氣道“在說了，原本我們兩個村子就窮，沒油水，縣裡每次評先進我們都是反面，他們巴不得把我們這個包袱丟開呢。”
“我看那個什麼高家村不窮啊！”南羽愣道，上了此街，那些傢伙閒的不是打麻將就是喝茶。
“那是這兩年，他們靠訛人，架了個竹杆子，私自在那兒收過路費，才慢慢有了這般光景。”霍懷抽著旱菸，鄙夷道。
“怎麼幹的盡是些土匪事，這都沒人管嗎？”起初只是驚訝，現在南羽還真有佩服起那幫無法無天的人來了。
“哼，有錢掙，誰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兩村鬥的這麼厲害都沒人管，不就是個最好的證明嗎？”霍懷輕笑道。
“你說進城從那個人回來後，他們才變成這個樣子，那個人是誰啊？”南羽隱約覺得這些事都和那個人有關。
“我也沒見過，聽說好像是叫高財吧。”霍懷想了下說。
南羽點了點頭，心裡已經計較開了。
“哎，這世道哦，越變越看不懂了。”霍懷嘆了口氣，滅了手裡的旱菸，回屋道。
南羽目送霍懷進屋，抬頭，靜靜的望著漆黑的夜空。
……
翌日。
南羽一大早就來到鄉里那個婦人的木屋前，敲響了房門。
“誰啊！”似乎還沒睡醒，屋裡傳來婦人的嬌聲。
“是我。”南羽輕聲道。
很快，房門開啟，看到門前的南羽，婦人先愣了下，隨即嬌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讓開道“進來吧！”
南羽進屋，婦人關好房門，或許已經見慣南羽這種人，笑問道“怎麼，想清楚了？還是說昨晚想的睡不著覺，後悔了？”說著一屁/股坐在南羽身邊道“我可告訴你，現在後悔也晚啦，老孃可是要收錢了。”
面對這女人，南羽還真是沒話說，搖頭道“我是來向你打聽個人。”
“打聽人？”婦人聽後愣了下，白了一眼道“打聽人上我這兒來幹嘛，我這兒可不是打聽人的地方，是讓男人舒服，滿意的地方。”
“認識一個叫高財的人不？”南羽也不跟她磨嘰，直接問道。
聽到高財的名字，婦人的眼神明顯變了下，望著南羽道“你找他幹嘛？”
“談點生意。”南羽隨口道。
“別騙我了，他除了一肚子壞水，還會做什麼生意。”面對南羽的謊言，婦人毫不客氣的拆穿。
“告訴我他在那兒就行了？”找高財的事，自然不能說，南羽堅持問道。
“好吧，不過我可先宣告，在我這兒，打聽人也是要收錢的。”婦人不再追問，拇指和食指輕輕搓動道。
“你還真的只認它啊！”南羽鬱悶的掏出五百，遞了過去。
婦人滿意的接過，不過另外一隻手，又攤開在南羽的面前。
南羽咬牙，將另外五百乖乖放在婦人手裡道“你以後還想不想做我生意。”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嘛。現在趁著有機會，能宰一次是一次，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婦人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信條道。
“快說人在那兒！”南羽懶得和這樣的女人討論人性的問題。
收了錢，婦人就開心了，小心翼翼的折好道“雖說我這兒不是打聽人的地方，不過嘛，你還真沒找錯人。這裡的人，就沒一個我不認識的，而且啊，他們的秘密，沒有我不知道的。”
“哦？”南羽來了點興致。
“誰讓事後男人總是喜歡在女人面前吹點牛。”婦人撇嘴說。
南羽滿頭冷汗。
“你找的那個人啊！就在街道最後面，那個貼著瓷磚，最豪華的三層小樓就是。”婦人指了下方向說。
南羽點頭，起身出門，
“我好言提醒你一句，他可不是個什麼好人，吃人不吐骨頭，跟他在一起的人，也沒人有好下場。”婦人好心似的說道。
“記住了。”南羽揮手，離去道。
婦人在門前盯著南羽的背影望了很久，才嘀咕了一聲怪人，關好了房門。
南羽徑直循著街尾走去，不過沒走出多遠，身後突然傳來個聲音道“哎，等會兒！”
南羽疑惑的回頭，竟然是昨天打牌的愣子，大腕兒，彈頭三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