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早就想好,適時出聲道“你們放心吧,我們離開後,我讓雪梅搬過來住一段時間,公司也需要人照顧,龍玉妹妹我會讓他們照顧好的。”
“這樣在好不過了。”聽完南羽的話,龍俊終於放心道。
又陪幾人說了會兒話,出門後,南羽想到魏芳既然是生產保健品的,這次過去後,找她給龍玉帶點好的回來,說不定能有幫助。
第三天,一切都準備就緒後,南羽給陶雨薇打了個電話。既然上次答應她去見見姓簫那老教授,他自然也不會食言。
接到南羽的電話,聽說去見教授後,陶雨薇在電話裡高興的連謝了好幾聲。
兩人約在學校外見面,等南羽趕到時,陶雨薇已經等在哪兒了。
雖然以前沒有過什麼接觸,但既然是去拜望,南羽也不好空手而去,在街邊買了點水果。儘管陶雨薇一再說教授不是個世俗的人,不過這只是一點禮儀,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也談不上巴結。
兩人進入學校,還過幾天才開學,裡面空空蕩蕩,只見一些散步的老人,和一些玩耍的小孩。
生活在繁華,擁擠的城市裡,突然走進這樣空曠,安靜的校園中,心中還真有一份寧靜。
似乎很喜歡校園生活,進入學校後,陶雨薇就變成個小女孩般,一路蹦蹦跳跳,說說笑笑,不停為南羽介紹校園的每個角落,似乎不管哪兒,在她心中都有個故事。
沿著碎石小路一直走到學校後面,一個人工小湖旁,湖邊青草鋪地,陽光照在湖面,波光粼粼,只看此景,就是個慢步,學習的好地方。
南羽能想象,傍晚,夕陽下,玩著愛人在草坪散步,坐在草坪上看書,是多麼的悠閒自在,週末鋪上地墊,叫幾個朋友野炊,更是讓人神往。
在城市裡生活太久,偶爾真需要到這種與世隔絕般的地方換個心情。
“你們教授就住這兒?”南羽忍不住問道。
“恩,在那裡面。”陶雨薇示意小湖對面的林蔭說。
兩人繞過小湖,進入林蔭沒走多遠,南羽就看到一個小獨院,不知是希望自由,還是不喜歡視線被阻擋,院子的圍牆是用竹塊搭的籬笆。現在已經很少見到這種東西了,卻不知為何,讓人感覺很親切。
“教授,我們進來了。”話語間,陶雨薇已經推開了竹籬笆,走了進去。
“來了。”很快,房門開啟,簫寅生從屋裡走出來。
上次見到這老頭,雖然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的長衫也已經洗的發白,但好歹還算乾淨,工整。不過今天,就有些認不出來了,臉上,衣服上糊了不少顏料,連那撮山羊鬍子,都變了色。上次稱不上邋遢,這次連邋遢都稱不上了。
跟著簫寅生出來的還有個婦人,起初南羽以為是簫寅生的女兒,後來陶雨薇說才知道,那是簫寅生的妻子,當地的戲曲大家,叫蘭昕,如今也在學校任教。
當聽到這個訊息時,南羽驚訝的差點把舌頭咬了。按陶雨薇的說法,那個叫蘭昕的婦人少說也有五十了,可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
南羽不敢去想蘭昕年輕時候有多漂亮,不過他想不通的是,她這麼漂亮,當初怎麼會看上簫寅生這棵歪脖子樹。這麼說雖然有點不敬,但這真不是埋汰他,他長的幹乾瘦瘦,如今歲數又大了,兩人這一比較,差距自然就出來了。
不過南羽總算能理解,上次陶雨薇說,簫寅生贏了那個謝春陽人生最重要的一場了,現在看來,還真沒說假話,而且這一場,贏的很漂亮。
“來啦?”簫寅生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儀容,望著陶雨薇和南羽笑道,示意院子裡的一張石桌道“坐,快坐。”
南羽跟著坐過去,將手上的水果交給了蘭昕。蘭昕笑說太客氣了,簫寅生倒是啥事也沒有。
路上還看到由於沒有魚缸,養在一口大缸中的幾尾鯉魚,南羽有些哭笑不得。
幾人剛落座,蘭昕進屋泡了壺茶。
沒等南羽屁股坐熱,簫寅生喝了口茶,突然望著他道“你的眼神變了。”
“啊?”面對這突然的話題,讓南羽有些不明白。
簫寅生收回視線,望著手中的清茶,示意給南羽看到“這世道,就像這杯清茶,剛泡好是清的,喝著喝著就渾了,但你放下杯子,讓它慢慢沉澱,它就會恢復清亮,而且那時候,味道就更濃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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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說茶的事,南羽是聽清楚了,可簫寅生話中的意思,他還是有些不明白。
“做事容易,做人難,難的是始終如一,初心不變。”簫寅生喝了口茶,語重心長道。
知道簫寅生在說自己,南羽朦朦朧朧能明白一點,但又不是很明白。嘆了口氣,或許搞藝術人,就和普通人不一樣,他這個粗人看來是無法理解了。
說話間,籬笆外來了個人,四十來歲,滿身名牌,提著個用紅布精心包裹的小盒子。遠遠就看到坐在院子裡的簫寅生,笑顏招呼道“蕭老。”
看到來人,簫寅生皺了皺眉,不耐煩道“你怎麼又來了?”
“嘿嘿,蕭老,我這不是特地來看你嘛!”來人笑道,說著將手中的盒子遞給簫寅生道“這是我特地去杭州,給你帶回的西湖龍井,味道絕對沒得說。”
“不要,不要,你拿回去,自個兒喝吧!”簫寅生看也沒看一眼,退回道。
“哎呀,蕭老,不要這麼不近人情嘛!好歹我也大老遠的跑一趟,對不對?何況你也知道,我不喝茶。”老人滿臉堆笑說,他那臉上的肉,經他這麼一擠,連眼睛都看不到了。
“不喝茶你買茶幹什麼,浪費。”簫寅生沒好氣道。
“蕭老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這不是帶回來孝敬你的嗎,怎麼是浪費呢。”不知是脾氣好,還是為何,面對簫寅生的黑臉,來人似乎一點也不生氣,依舊笑臉道。
“不要,快拿走。”簫寅生依舊不鬆口。
“嘿嘿,蕭老,茶你就收下吧!”來人笑臉說,接著語氣一轉,低聲下氣的問道“冒昧的問聲,上次求你畫的梅花?”
“我不知早告訴你了,不畫,快出去。”聽到畫,簫寅生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趕道。(未完待續)